王玲和李蒙两个跟姜峰最亲近的警察也被抓了起来。
这已经一星期过去了,两人才都被放了出来。
李蒙活道一些,问的问题全都如实回答,先了王玲一步出了看守所。
王玲就不一样了,审讯的时候一直在为姜峰辩解,出来也要到明天了。
他们和曹方不一样,纪委手里也没有他违法乱纪的证据,调查发现,这两人更像是被姜峰蒙在鼓里。
可李蒙和王玲却不觉得,他们不觉得自己的头儿会是那群人口中的黑警。
李蒙想要去跟刘文斌一起调查姜峰这件事,可他提交了无数次申请,全部都被驳回了。
今天被放出来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个坏消息——迫于舆论压力,他和王玲已经被撤职了。
李蒙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不是莲山人,除了警察宿舍,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从看守所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李蒙心头五味杂陈,“只能卷着铺盖回家了吗?”
现实情况看来,好像是的。
他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定好了回老家的高铁票。
正在宿舍门外准备打车去高铁站,一辆莲山车牌的库里南停在了他的面前。
“是你打的车吗?”
李蒙反复确认打车软件上的车型,他打的不是库里南啊,现在莲山人富到都库里南接单的吗。
“不是。”
司机笑了笑,“现在是了,上来吧。”
“什么意思?”
“上来跟你说点事,关于你队长的。”
李蒙一惊,赶忙拖着行李上了车。
“你知道我们队长的下落?”
司机没有说话,递给李蒙个厚实的信封,“给你一天的时间,办好出国的手续,明天动身出发去缅国。里边有一沓钱,还有你需要的信息。”
“去缅国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李蒙把信封收了起来,看向了后视镜上那个开车的司机。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司机看了看后视镜,“最好还是别认识我,你可以下车了,准备去办手续吧。”
李蒙迅速找了一家酒店,到了包房中,李蒙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沓厚实的信封。
里边装的是一沓缅币,一部装有缅国电话卡的手机,以及一封信。
信上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告诉他下飞机之后给上边的电话去一通电话。
李蒙将信将疑,但那人说了去缅国跟姜峰有关。
他正巧自己现在也没事做,那就去看看,反正自己一个大男人,到时候情况不对,大不了回来就是。
“说干就干!”
整理好思绪,李蒙立刻去办了出国手续。
……
“姜队长不可能有问题!”
“今天不说他,说你。”
“你说我姜队长也没有任何问题!”
审讯王玲的同志头都大了,这姑娘其实早就调查清楚了,基本上跟贩毒没有太大关联。
但想要完成调查,就得有详细的审讯笔录,让这姑娘签字才行。
可这都审讯一周了,到现在这姑娘进来永远都是一句话——“姜队长没有任何问题!”
怎么看,这姑娘都是被姜峰哪个老奸巨猾的混蛋给彻底洗脑了。
“姑娘,他有没有问题,我们会调查。”审讯同志也不想再这么审下去了,“但你的调查结果是没有问题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确定你真的跟贩毒没有关联你就可以出去了。”
“姜队长现在在哪?”
“你别管他在哪,我们现在想把你放了,你能不能给我们个机会。”
看来这两位审讯员是真不想伺候这个姑奶奶了。
“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就老实回答你们的问题。”
“你……”审讯员同志都无语了,“姜峰是怎么给你洗的脑能把你个小姑娘洗成这样?”
“他没给我洗脑!”
“得得得,我算是服了你了,姜峰现在失踪了,在缅国境内失踪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要是知道,兴许还有个立功的机会。”
王玲心头一凉,她真怕姜峰会出什么意外。
但在这里边也不可能找到姜峰,她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问吧。”
接下来的审讯,王玲全都如实回答。
笔录确实没有任何问题,晚上审核完毕,也就这么给她放了。
王玲的父母早早地就在门外等着他家这个姑娘。
“你个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要吓死你娘我了,早就说了别跟那个姜峰处得那么近,你就是不听,看吧,差点把你自己后半辈子给搭进去!”
“姜队长是被冤枉的!”
“冤枉?”王母拿出手机,打开新闻APP狠狠地点了点屏幕让王玲看,“你自己看,这叫冤枉?这跟毒贩联系的照片都发网上了!跟姜峰打交道这毒贩可是被判了死刑的!”
王玲立刻拿起母亲的手机,认真看起新闻上的照片。
王母还想再说什么,王父赶紧拦住了她,“少说两句,姑娘刚出来就被你一顿唠叨,能安安全全的出来,就证明咱们姑娘没事。”
“她……”
王母还没说话,王玲突然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这种证据会被发到网上?”
王玲看了那篇报道,上边不仅有姜峰跟毒贩交流的照片,还有他们队内之前搜集的一些关于毒贩的犯罪证据,想来是用来佐证跟姜峰交流的人就是毒贩的。
王玲可是缉毒中队的“文员”,队内一些重要证据都是王玲处理的。
即便是毒贩已经被判死刑,队里也不可能轻易泄露死刑犯的犯罪证据。
这些证据公布,会让其他毒贩了解到缉毒警搜集证据的方式,所有证据,中队内部是决不允许公布出来的。
而新闻上通报的消息揭露人竟然是刘文斌,他一定比王玲更清楚这一点。
“姜队长果然被冤枉了。”
“你看,这傻丫头还在给那个黑警狡辩!”
“行了,你少说两句,赶紧回家。”
王父正要带着两个冤家回家,远处突然走来了一个男人。
他身材高挑,身着一身西服,带着一副银框眼镜,甚是英俊。
“叔叔阿姨,我是王玲的朋友,能让我跟她说两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