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永庆怎么说？”
一个年龄与肇永庆差不多了老者，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问道身边的男子。
“他一直拒绝跟我们联系。”
在一旁恭恭敬敬回答的，竟然是前些日子出现在莲山的林作栋。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林作栋走上前去，在那名老者的耳边群轻声说道。
“我觉得可以考虑姜峰的提议，把货给送进去。”
“姜峰现在开始查天河了吗？”
“已经开始查了。”
“先去和肇永庆谈，谈不成再说姜峰的事。”
“我觉得，大概率谈不成。”
老者沉默了片刻，“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跟姜峰合作。如果一个月之内你拿不到配方，就去跟肇永庆谈收货。”
“是！”
……
姜峰从车上抱了一箱酒，这酒箱上印着“永清”二字，送到了王海的办公室。
“小海，验验这些酒。”
这是姜峰从外边买来的永清酒厂上市的最新品种。
王海曾经说过，新型毒品绝不是小作坊能加工出来的。
如果一个酒厂在暗中生产新型毒品，又没被相关部门发现，就一定是隐藏在正规酒品的生产线上。
真是如此的话，如若永清酒厂就是他要找的新型毒品的生产厂家，至少在调味原料上，应该能发现跟新型毒品相似的成分。
王海拿出其中一瓶打开，先是尝了一口。
“姜队，这都一周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吗？”
姜峰叹了口气，“是啊，隐蔽的太好了，之前认为天河殡葬公司就是运毒工具，可现在秦芷天天往咱们警队来，整个天河殡葬公司加上天河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随便咱们调查，愣是一点问题没有。只能让你看看能不能从这酒上发现点什么了。要是还没问题……”
要是还没问题，整条线索就断了，关于新型毒品的调查，以及孙毅留下的字条，全部白费，全部都要从头开始。
还没开始检测，王海倒是给姜峰泼了个冷水，“别抱太大希望，这酒没有进行过调味，啤酒制作方法又相差无几，到时候即便高度相似，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姜峰摆了摆手，“先查了再说吧。”
这边刚说完，王玲突然走近了实验室。
“姜队，你老相好又来找你了！”
姜峰脸色显得有些尴尬，但他也没说什么，低着头走出了实验室。
这一周的时间，王玲就像是个小喇叭一样，秦芷一来，她就去亲自喊姜峰。
谁都看得出来王玲的小心思。
“玲儿，别天天这么喊，姜队也四十出头的人了，况且还是咱们队长，给姜队留点面子。”
“王海，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老女人比我好？”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王海这个钢铁直男可不会像李蒙一样在这哄她，“姜队没跟秦芷往下发展，但姜队也不想跟你在一块继续往下发展。”
他这一句话，倔强的王玲瞬间是红了眼。
“你自己想想这个问题，姜队比你爹小九岁，到时候你爹老了，姜队不仅不能帮你照顾家里老人不说，你可能捎带着还得照顾姜队……”
“我不听！我不听！”
“你听不听这也是最现实的问题，总得纳入你找下一半的考量范围，姜队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想耽误你，你还看不明白？”
“你是说，姜队有可能喜欢我是吗？”
王海都听呆了，这傻丫头，“合着我苦口婆心说半天，你就听见最后一句了。”
王玲揉了揉眼眶，推门走了出去，回头凶狠地看了王海一眼，“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二十八还单身了！”
“这……”
……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你不是说你今天调休吗？我给你打电话没接，想着你就在警队。”
一身便装的姜峰今天确实调休，这一大早来警队就是给王海送酒的。
他赶紧去车上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确实看到了秦芷的几通未接来电。
“不好意思，想着送个东西就出来的，手机就没拿，没接着。”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是准备来警队了才给你打的电话。你说想看看我们天河进出口贸易公司办公室的事儿还去吗？”
“不是说要去参观，只是正巧外省有个朋友跟我聊，想把自己做的棺材出口，知道我认识你，让我帮忙问问。”
姜峰真想抽给自己一巴掌，现在为了点线索，说谎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等确定线索中断之后，他一定得想办法跟秦芷把话说清楚。
秦芷听完脸色红润了起来，“你都开始跟朋友介绍起我了。”
姜峰挠了挠后脑勺，没敢再说什么。
秦芷挽住了姜峰的胳膊，“还是去办公室说吧，今天正好的我们外贸部门经理回来办些事情。”
姜峰知道这个外贸部门经理就是肇曜的妻子，“是肇永清的儿媳妇吗？”
秦芷外头看向姜峰，显得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认识肇永清和他儿子。他儿子开了个酒吧，你也知道，我们缉毒警警察经常跟这些娱乐场所打交道，有一次有点事情把肇曜抓了，肇永清过来给他办过取保候审。”
“他那个儿子确实不太省心，但他这个儿媳妇很好，希望这结婚了能拉着点那个混小子吧。”
说着，两人已经上了姜峰的车。
其实，姜峰跟秦芷聊得来，很大功劳都归功于秦芷在细节上的变化。
她这些日子来找姜峰从来没开过自己的豪车，身上从不带任何首饰，衣服从不穿之前的任何名牌，也从来不背任何名贵包包。
姜峰也总感觉跟秦芷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在感。
这种感觉，是姜峰从没体验过的。
“听说那个小姑娘今年才二十一岁，你就让她做经理了。”
“她是肇永清安排进来的，关系户，人家帮我开起来这个公司，安排个人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小姑娘很聪明，来的时候外贸部门还有很多人不服，但现在，没人再敢说她不行了。”
“这么厉害？”
“见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