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郝春雷了？”
“应该不碍事，就找我了解了解情况。”
“大半夜带着酒去找你了解情况？”
“他白天也没时间啊，别说了，赶紧跟你说说情况，有人控制了姚局长，你必须把他拿下，如果他到时候被查到，很有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灭口？谁那么大胆子去杀药监局局长？”
“我不知道，但你现在必须加快聪明水的调查进度，我今天再去给你要一次情报，争取让你把人给抓了。”
“大哥，我也给你说说我的情况。我是来配合郝春雷行动的，我的一切行动都要以他为中心，因为救你，我现在必须牵制庞伟清，让他以为现在查他是因为我被捅了。而且我刚得到消息，就连郝春雷都是一项大行动的辅助人员，你知不知道现在惠清最主要的任务是什么？”
“什么？”
杨国昌凑到姜峰耳边，跟他说了他刚接到的消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郝春雷没在明面上行动。”
“我现在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让你来惠清这个破地方。”
“也就是说，姚局长如果被你抓了，那些同志们的行动也会受影响？”
“我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必须跟他们同步，不可能先他们一步把人带走。”
“只希望他们的行动进度稍微快一些，别到时候抓了个死人，我们和有可能就错失了抓肇曜的机会。”
姜峰想再问问现在行动的情况。
“新型毒品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挝国那边有线报了吗？”
“有，但和没有一样，新型毒品的新生产地很有可能在金三角。”
“金三角？”
那个让姜峰看到世间极恶的地方。
“如果这个新型毒品没在国内售卖，是不是说，就放弃了？”
杨国昌即便不想承认，也只得点点头。
“是的，不可能为了一个生产地不在国内，销售也不在国内的新毒品冒险去清剿外部势力，这你应该明白吧。”
“我当初还是太笨了，只想着跟毒贩们套近乎，套到最后除了周泉，其他人连怎么制毒的都不知道。”
“周泉的翡翠加工厂也已经关门了，说是现在低端翡翠行业不景气，这个线索已经没有任何用途了。”
“这不就相当于从新开始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当初我们可不知道这群人的准确身份，你三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肇永庆这个伪装成慈善家的毒贩，被你发现了不是，还有老刀，也已经被你给清剿了。”
姜峰又想到了自己另一个朋友，如果他愿意的话，一定能够帮到整个行动。
“把刘文斌吸纳进行动没有一丁点可能吗？”
听到这个名字，杨国昌赶紧比了个停的手势。
他已经停腻了。
“到现在你还在认为刘文斌有洗白的可能吗？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刘文斌都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他……”
杨国昌想想还是算了，他不想让姜峰听到自己兄弟如今的样子。
“一句话，不可能，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到收网的时候头一个抓的就是他。”
姜峰沉默了，自己的兄弟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黑警，这是姜峰不想去面对的事情。
“现在姚局长就是我们唯一有用的线索了。”
那么接下来，接近姚局长，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就是姜峰他们行动的重中之重。
“一直都说郝春雷和那些同志的调查行动在暗，可在最暗处的，是我们。”
“是啊，太累了，防着毒贩已经让我们绞尽脑汁了，最主要的是我们还要防着自己人。”
姜峰也跟着感叹道。
“累的不只是我们，行动上有多少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隐姓埋名，有的甚至潜藏在国外的毒贩窝点，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国内太平，我们只是他们之中的一员，甚是是相对轻松的两个，至少，我们在家不是。”
“对，至少我们在家。”
“就这样，姚局长是我们的重要突破口，这点我已经知道了，在配合实施抓捕之前，我会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查明他和莲山毒贩的来往，借着机会以聪明水的名义抓捕肇曜，领导，我说的对吗？”
“别叫我领导，我官没你大。”
“你也不看看现在被当狗一样使唤的是你还是我。”
“嘿，杨处长，再急也别骂自己啊。”
“我去你的吧。”
“哈哈哈。”
杨国昌也跟着笑了笑。
“清远集团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都交给老郝人了，我能力有限，拯救惠清的重任，就交给他了。”
……
“来了？”
躺在床上看书的牛爱华看向走进屋里的姜峰。
这语气，就像是等到自己的情夫一样。
“能不能把衣服穿严实点，我是个男人。”
“我都不觉得吃亏你怕什么？姜海峰，赶紧把惠清的这些大坏蛋都抓了行吗，我在这呆的真是太闷的慌了，我真想出去找个舒服的酒店跟你快活快活。”
“别着急，快了。”
牛爱华妩媚一笑。
“这么说你愿意要了我？”
姜峰才没这个心思，他同情牛爱华的遭遇，他却不同情她的所作所为，罪犯就是罪犯，即便她的过去再悲惨，她还是罪犯。
“没那个心思，更没那个打算，按你说的来了，你总得跟我聊点什么。”
“不想聊了。”
“不说明天就会有人过来找你，到时候你跟聪明水有没有关系去跟他们解释去。”
“别啊，你怎么那么不识趣呢。”
牛爱华噘着嘴，坐到了姜峰的身边。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不难为你，我想知道姓姚的毒品是怎么运到惠清来的，你话里的意思，他好像每次都会买很多。”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姜峰没想到牛爱华还真知道。
“不说是吧，那就别说了。”
说完，姜峰起身就要走。
“别走啊，我说还不行吗。”
“说。”
“药监局的人还能怎么运，药品的运输车辆呗，就这么简单，怎么送的，谁送的我就不告诉你了，自己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