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和秦芷加入了宣传队，这和我们预想的有些出入。”林烨打开平板，翻出杨国昌接受采访的新闻递给了肇永庆。
“也就是说，姜海峰不是姜峰。”
“如果是姜峰的话，我觉得她们两个绝不可能被留在宣传队里，她们两个脑子里只有男人的傻子，很有可能会暴露姜峰。”
“他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肇永庆把平板放了下去，“货走的怎么样？”
“按您的吩咐，让刘文斌用正常的筛查力度对外卖进行筛查，我们的货走的很安稳，五天一共走了五十四次，运货二百七十瓶，只被查到一次。”
“那一次是怎么办被发现的？”
“外卖员交通违章，车子被扣押的时候，民警发现了他所携带的一瓶酒没有在快递订单上，就询问了他情况。他回答的支支吾吾，民警觉得可疑就到公安局送检了。”
肇永庆很是满意，“也就是说，正常筛查力度下，外卖员带什么东西是很难被监管的。”
“是的。”
“那就做好准备吧，等我消息，开始直接走我们的正货。”
“是！”
……
“龙哥，那两个女人加入宣传队伍了。”程冰也拿了一个开着新闻平板放到了陈彦龙的面前。
陈彦龙接过扫了扫，发现新闻上是杨国昌和沈龙的一篇采访。
采访中提到了一个名单，周边各地区派遣跟随学习的警员姓名，王玲赫然在列。
看陈彦龙看的差不多了，程冰替他翻了一页，“这是我们的人拍的照片，这个老头去找你了她们之后，她们两个就加入宣传队伍了，我们的人说，丁伟和这个老头，两个人一路上都在聊宣传工作人手不够的问题，听说是要加入下乡宣传项目，但江口因为出了爆炸案，迟迟一直没人过去面试，我想叫上她们两个应该是填充人手来的。”
“他们加入的顺利吗？”
“挺顺利的，她们已经在宣传队伍中了。”
“啧。”陈彦龙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点说不通了，如果姜海峰就是姜峰，那现在姜峰应该努力和两人撇清关系才对，现在不仅没对，、
仔细回想那天跟姜峰通话的场景。
他当时无法确定电话的声音就是姜峰，几年没见他确实也忘了。
再努力回想，陈彦龙发现当时的通话中，至始至终姜海峰都没有承认自己是警察，当然他也没有反驳。
但就因为没承认，搞得现在陈彦龙不敢再去确定姜海峰就是姜峰了。
“你觉得这会不会影响到他是姜峰的结果？”
“我没办法确定，我没跟姜峰打过交道，但我调查过他，他已经死了，在国境线被缅国警方一枪穿胸，游离到了金三角被一个毒枭勾引到一件仓库中引爆了炸药，现在道上都还在传他遇害的视频。”
和肇永庆不同，肇永庆不在乎姜海峰是不是姜峰，但陈彦龙在乎。
他很想确定姜海峰就是姜峰的这个猜测，本来已经板上钉钉了，但回头想想，确实漏洞百出。
“不想了不想了，他是不是也会到这来的，到时候再确定也不迟。”
伸了伸懒腰，陈彦龙举起拐杖朝着窗台边的酒柜走去。
开了一瓶龙舌兰，倒到了水晶杯里。
“这酒喝着除了烈，没有任何香气，感觉跟喝纯酒精差不多，还苦，还辣嗓子，为什么西方人就好这口呢？”
“可能……单纯的喜欢这口味吧。”
陈彦龙把剩下的一口倒进了身边的盆栽里，“也有可能是我们喝惯了白酒，对这种新口味很抵触，程冰，那你说这个因为习惯喝着不是太顺畅的酒，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尝试呢？”
“我觉得需要。”
“那你为什么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去调查那些殡葬公司？”
程冰怔住了，他没想到陈彦龙话里话是这个意思，他确实因为路线的突然变动开始担心，因为陈彦龙从莲山回来，除了说路线要换意外，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我……”
“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正处在关键的合作磨合期，磨合阶段最怕的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不信任，而不信任的表现，正是暗地里偷摸摸的调查，你觉得让他知道我的人悄悄地去调查了他开的殡葬公司，他会有什么想法。”
“我……”程冰想解释，可他怎么张不开这个口。
“眼瞅着警察上了新设备，我们的运货的难度越来越到，好不容易找了个可以替代先前运输方式的方法，你给我来了这么一出好戏，不仅去调查了殡葬公司，连他背后的基金会你都给查出来了，厉害了程冰，这事我都没给你提过，你竟然自己都查出来了。”
“龙哥，我只是……我只是怕那个莲山……”
陈彦龙抓着那半瓶龙舌兰就狠狠地摔在地上，“怕？端口在我们的地盘上，运货最重要的环节也在我们的地盘上进行，我甚至知道他们详细的运货方式，知道他们一个星期的大概运输量，知道他们运输的目的地，我问问你怕什么？啊！？”
陈彦龙的一声吼吓得程冰都没敢抬头。
“本来端着架子的是我们！我们是被请去合作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出变成了还什么？”陈彦龙拄着拐壮汉走到了程冰的脸前，“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软！我们必须表现出该有的魄力！可你呢？你他妈不仅没给老子表现出魄力，还让他以为老子是他妈的怂包！什么都谈好了，我告诉过你，你再去查有鸡毛用？你厉害你查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然后呢？然后呢！我们的合作会因为你的狗屁调查停止吗？”
看来，这次陈彦龙是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龙哥。”
“程冰啊程冰，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就不改改你那畏首畏尾的毛病！”
“我……”程冰知道自己这次确实翻了大错。
“问你，能安安静静的滚回医院陪你媳妇了吗？”
“能……能……”
“你知不知道安安静静是什么意思？”
“明……明白。”
“滚。”陈彦龙指了指办公室的门，“运输路线铺好之前，孩子出生之前，别让我再看见你。”
……
“秦姐……”丁伟看看秦芷的身份证，再看看秦芷，看看身份证，再看看秦芷，“您马上就五十二了啊？”
“像吗？”秦芷微笑着说道。
丁伟赶紧摇头，“当然不像，这身份证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身份证上确实是这么个岁数，老婆婆我今年确实虚岁五十二了。”
“没啥可隐瞒的，又不是稀罕事，姐的年龄上户口的时候被虚报了，那个年代很正常的事情。”王玲说道。
“那您到底多大啊？”
秦芷也不卖关子了，“跟着身份证上也差不多，四十四了。”
“啊？我还以为您最多三十七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