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武那边进展如何？”
“程总，我总觉得和慧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未婚夫的事情公之于众不像是巧合。”
“又调查到了什么？”现在的程冰可和在陈彦龙面前的他截然不同。
“后天是普武县公安局移动警务通讯设备及通讯服务采购项目招标大会，是个预算一千二百多万采购标。”
“那个警务科技信息化建设用到的设备不都是省厅统一招标的吗？”
“不是那些，那些大部分都是特种装备，而一些平常的通讯设备采购，都会由县局自行安排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公开招标。这次的金额很大，往年大部分都是百来万，三百万就顶天了，但今年不知道为什么金额飙升到一千二百多万，感觉是准备从到位全部更新换代。”
“也就是说，姜海峰可能是和慧故意找来的托？”
“托我感觉不像，毕竟咱们五年前就已经知道和慧有这么个未婚夫了，我感觉更像是她故意安排未婚夫参加这个宣传队伍，事先跟警察打好关系，招标的时候对他绝对有帮助，我听说，那个姜海峰跟这次宣传队伍的领头沈龙关系特别好，那可是个副厅级干部。”
这也好解释为什么姜海峰一直在宣传队伍里，但和慧却在宣传了一个多月之后才在公众面前和他相认。
“知不知道这次采购的利润率大概会是多少？”程冰很想知道这里边到底有多大的利润能让和慧布这么个局。
“和慧的通讯设备公司就是在宣传工作开始时收购的，这绝不是巧合，这里边的利润有多少，要看她收购的这家公司能不能控制好成本，硬件利润看成本压缩，而主要利润是在通讯服务，也就是软件上，好巧不巧，和慧收购的设备公司前不久才申请了一个新的通讯软件专利。”
程冰听完手下的话，程冰心里咯噔一下，“和慧中标的几率有多大？”
“我觉得很大，如果到时候真的动用了姜海峰和沈龙的关系，我觉得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和慧挣多少钱跟他没关系，但是，和慧绝不可能跟警察合作。
如果和慧跟警察的关系过分紧密，那和慧就是他们放在普武的雷。
“有一点很有意思，我打听了这次招标的通讯设备种类，其中大部分都是交警及巡逻民警用的一些通讯设备，而这些通讯设备，和在省厅的科技信息化建设中给缉毒警配备的特种通讯设备功能相差无几，省厅的宣传过程中都提到过，看来普武县是准备把日常巡逻监控也拉高一个档次。”
说到这，程冰的手下不仅感叹道。
“和慧也是厉害啊，她应该是早早地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未婚夫和自己两头准备，一头了解设备规格，一头开始准备收购有制造设备能力的企业，为了个一千来万的小生意，她还真是豁的出去，我猜测，这个公司可能会交给他的未婚夫来打理，或者说这就是给她的未婚夫准备的。”
“你说的消息属实吗？”程冰点了支烟，脸色也严肃了许多。
“属实，绝对属实，程总让我查的东西我绝对查的明明白白，一点都不含糊，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整理出一个文档来。”
程冰摆了摆手，“不用了，去忙吧，把门给我带上。”
手下走后，程冰拿起了早早就放在一边的电话。
“看来我说和慧是颗雷是对的。”
“龙哥，这个招标会被和慧拿下了，问题是不是就大了？”
“当然，她的进出口贸易那么频繁，这些东西实装了她绝对会被当成示例，我们和她还有最后一批货要走。”
程冰瞪大了眼睛，“我为什么不知道？您昨天不还跟我说你对这个和慧只是有点熟悉吗？”
“醒醒，小子，现在家里管事的还是你哥我。”
再仔细想想，程冰也明白了为什么陈彦龙要牺牲自己的亲信引爆丧失浴盐这个跟自己生意都没任何交集的毒品。
“把那个新毒品给咱们当诱饵？您要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运票大的？”
“好了，现在你知道了，你可以想想该怎么帮我了。”
“决不能让和慧中标，对吗？”
“自己想去，你只需要做到一点。”
“什么？”
“那就是别他妈再去给我招惹肇永庆！”
“明……明白。”
……
“哦？”沈龙这培训完开会才跟旁边的一位县局领导聊了起来，“你们县局厉害啊，准备给巡警和交警都上我培训的这些设备，你们知道这种新设备要花多少钱吗？”
“算了，全部配备差不多要一千多万，不求能达到省厅给缉毒警配发设备的标准，至少能满足实时传输检查结果，能够让警务人员随时调配获取到的信息，这绝对可以大大缓解我们的缉毒压力。”
“那真是太佩服你们了。”
这聊着聊着，这位领导突然换了个话题，“沈队，你们宣传队伍里有个不得了的人物您知道吗？”
沈龙一愣，“谁？”
“姜海峰，这人可太了不得了……”
沈龙还以为夸的是姜海峰宣传毒品知识的事情，这翻夸奖他可不只听一次了，可这位领导接下来的话让沈龙是大跌眼镜。
“他竟然是我们普武一位特别年轻的民营企业家的未婚夫，先前就听说过这位女老板奋斗是为了等自己未婚夫回来，没想到竟然到了咱们宣传队伍里，八卦一下沈队，这个姜海峰之前是干什么的？”
“等等等……”沈龙嘴都快结巴了，“你先别问我，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姜海峰是什么？”
“是我们普武一位女老板的未婚夫啊。”
“我怎么不知道？”沈龙停下了脚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看我们普武的新闻啊，从咱们开会前开始我就发现媒体一直都在聊这件事情了，在宣传点卿卿我我，亲上的时候都被拍下了。”这位领导赶紧拿起了手机，“您自己看看。”
……
“怎么个情况？老弟，你上哪多了个未婚妻？”
姜峰被沈龙的大嗓门吓了一挑，他倒还真没来得及跟沈龙解释这件事情，“这是普武的同志龙哥，见到她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见面方式。”
“这是组织让你们怎么做的？”
“我不知道，如果组织有命令也应该是通知您和老杨才对吧，这么长时间来师父就跟我联系过两次。所以……这可能不是组织的安排。”
“你这样曝光度直接就拉满了，接下来行动怎么办？”
“你们这群人都不喜欢按套路出牌是吗？在酒店等着，我现在过去找你。”
“那个……我现在不在酒店。”
“那你在哪？现在外出行动连跟我说都不说了是吗？”
“我被同志接到家里来了，她说没有男朋友回家还住酒店的……”
沈龙，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