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如果不想参加的话，我也深表理解，毕竟缅国边境线相对比较乱，很有可能会有危……”
“想！”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她们都很想留下，但她们也都怕自己在姜峰面前没忍住那份思念暴露了他。
可压抑的这份思念就只是一层湿透了的窗户纸，轻轻一碰，它就破了。
“我是考虑着秦芷同志为期十五天的戒毒期需要时刻监视，由于是新毒品这个监视期可能要更长，而且这个新毒品的情况要暂时保密，如果送到戒毒所或者在固定地点监视，没办法说事情，那传出去就跟拘留没什么差别了，怕影响了秦芷同志以后的生活。正好现在志愿队伍扩招，这样秦芷同志不仅可以时刻跟警察在一起反映情况，也可以避免了我说的那种尴尬局面的发生。”
出奇的，袁秋业讲的非常详细，语速也很慢。
“至于王玲同志，你会跟着一批警察组成的学习小组，一起进行之后的宣传工作，还有，你也必须保护好秦芷同志，时刻跟着秦芷同志，及时反馈记录秦芷同志戒毒期间的戒断反映，这对以后的缉毒工作很重要。”
两人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几点要求，首先，秦芷同志服用的毒品信息要保密，其次，你们要听从丁伟的安排，不得擅自行动，包括宣传工作结束休息期间。秦芷同志的情况特殊，随意外出很有可能会有危险，如果发现你们违反命令，你们将会被立刻送回莲山，秦芷同志则需要配合警方研究工作并确定你已经不会再被毒品影响之后，才能恢复正常生活，明白吗？”
“明白。”两人又齐声说道。
“准备一下吧，明天去酒店报道，秦芷同志跟丁伟签一下工作合同，你也是有工资的。”
“好。”
又是聊了一会，袁秋业亲自给两人说了一下现在的宣传内容，以及以后将要进行的下乡宣传行动。
“那……”袁秋业站起了身，“就说这么多，我真心希望二位可以加入并参与到宣传工作中来，特别是秦芷同志，我知道你之前是个了不起的民营企业家，我们的宣传队伍也需要这么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志，从企业家的角度探索这条还在摸索中的道路，希望秦芷同志在宣传过程中多提意见。”
“不敢当，不敢当。”
“我们就先走了，二位赶紧休息休息，准备一下吧。”
“是！”
看着丁伟和袁秋业走出了房门，两个姑娘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呀！太好了，太好了姐。”
秦芷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顺顺自己憋的那口气，“玲儿，咱们必须演好这出戏，这是巧合，也是机会。多谢袁厅长，让我们有了陪着他的机会。”
“好。”
比起守在莲山，两人更想守在他身边，陪着他，等到他能与自己相认的那一天。
……
“可是苦了姜大哥了。”
“关那个姜海峰什么事？”
“您不知道，那个年纪大点的好像对姜大哥有意思，王玲同志来学习的时候，那个秦芷天天都来宣传点，她不看我们宣传的内容，也不看王玲，就盯着姜大哥看，我都注意到了。”
“姜海峰结婚没？”
“离了，姜大哥好早就离了。”
“那有啥苦的，我还以为姜海峰有家室了呢。这不给他找了个现成的女朋友吗？秦芷同志的条件又不差，多合适。”
“对哦，让您这么一说还真是，那我帮着姜大哥撮合撮合怎么样？他那个木鱼脑袋我都觉得他可能看不出秦姐的心思。”
“你就别操心中年人的感情问题了，你自己一点经验没有还想给别人点鸳鸯谱啊。”
丁伟被说的脸都红了，赶紧发动汽车，用引擎的轰鸣声掩盖自己的尴尬，“您接下来要去哪？”
“就跟你去宣传点招工，正好听听你小子下午讲的课。”
……
“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杨国昌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怎么又不幸了？审讯出问题了？”
“我刚刚收到一份文件，说是要我和沈龙去接待一下从其他地方过来学习的宣传民警，还要接受一通记者采访，稿子都给我准备好了，我看完了，说是这批民警要跟着宣传到这次行动结束。”
“好事啊，这叫什么不幸？他们又不会影响我的行动。”
“你猜猜莲山跟着一块学习的是谁？”
姜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别吧。”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不是……这是厅里的意思？”姜峰不相信，跟邱海林聊完之后，他认为厅里明面上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配合他们这次的“破冰行动”。
如果这个猜测是对的话，那王玲绝不应该出现在这批民警中才对。
不管组织决策者是不是雷克正，他们至少都应该知道王玲跟姜峰的关系才对，这会大大加深姜峰的暴露风险。
还是说这个猜测本来就是错的，厅里明面上的规划和“破冰行动”没有关系，姜峰现在心里也没个答案。
“人是不是厅里选的我不知道，名单上写的确实是王玲这两个字，莲山县公安局应该没有另一个叫王玲的民警了吧？”
“怎么办？”
“给你打电话我就是通知通知你，我不负责给你想办法。”
“那……那秦芷呢？”
“这就是第二个不幸的消息了。”
“不……不会吧。”
“新型毒品需要研究对象，现在秦芷就是最好实例，送戒毒所或限制自由都有些力度过大，那最好的结果，既能让警方持续观察秦芷，又能不直接限制秦芷生活自由的手段，就是让她加入了志愿者队伍喽。”
“老杨，咋办啊。”
“还是那句话，我只负责通知，怎么办你自己想吧，挂了，祝你好运。”
……
“你交代的事情都办完了。”
“辛苦了。”
“老雷，你应该知道这么做会让你徒弟压力倍增，我能感觉出来两个姑娘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如果让她们回莲山，小峰的压力会更大。”
这上边的事袁秋业从没有过问过，但雷克正既然这么说，他也就明白了雷克正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办法。
“有人盯上她们了是吗？”
“应该说是姜海峰被盯上了，她们是和姜海峰直接接触过的人，莲山那群人都等着她们回去呢。”
袁秋业听明白了，“她们两个留下，就代表姜海峰不是姜峰。”
“是的，能拖延一点是一点，现在还不是小峰挑明身份的时候。”
“明明可以直接命令他不许暴露身份，非要整的这般拐弯抹角。”
“服从命令完成任务那是他身为警察的义务，没有命令还能完成任务，那才是他身为警察的觉悟。你觉得我徒弟的觉悟够吗？”
“起码比你年轻的时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