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去!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啊。”
那中年大叔赶紧把我们拖到一边,左右张望一眼,才对我们解释,“我们这儿闹鬼!好多天了,尽出怪事儿,吓得城里的人躲得躲,逃得逃,要不是我家女儿发烧,我怎敢在晚上出来。好啦,你们两个快些离开这里吧,我得赶紧去找葛医生。”
他丢下我们,就往背后那条街匆忙跑了。
我和谢婉君对视一眼,眉头同时皱成了个川。
谢婉君说道:“情况很焦灼啊。”
“很不好,我们得尽快去绒城。万一绒城出了乱子,肯定会被有心人利用,雪球一旦滚起来,要想消灭可就难了。”
“你也认为这次的事情并非巧合。”
“一件是巧合,两件是意外,但三件四件同时发生,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嗯。”
谢婉君高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第一次觉得我这个引路人,也没那么废物。脑子也算活络。
我俩就要开车离开,可在这时,谢婉君的耳环却亮了起来。
“附近有灵体。”
“那边!”
“不好!是刚刚那大叔走的方向。”
谢婉君拔腿疾奔,我守着后方,落后她一个身差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红绿灯路口的正中心有两个苍白,透明的鬼影来回飘荡着,而他们的目标赫然是那中年男人。
我看见他已经坐在了地上,浑身发抖,眼睛根本不敢直视,只敢死死盯住脚背,似乎已经做好了被鬼魂吃了的准备。
“十二常见鬼魂,吊死鬼。”
我喃喃道,“小角色。”
“别怕。”
谢婉君先招呼一声,再跃身而起,长剑出鞘,一斩一落,已有吊死鬼灰飞烟灭,另外一个反应很快,立马要逃,却被谢婉君飞剑一刺,毫无意外,它也步了同伴前尘。
“没事吧。”
谢婉君拍拍大叔的肩膀,兴许是经历得多了,大叔很快恢复了精神。
“多谢二位。”
“不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难道二位是传说中的捉鬼师?”
“差不多吧。”
“那可太好了,你们来了,我们这里就有救了!”
大叔特别兴奋,我们也不敢告诉他实情,毕竟这个小镇只是我们的中转站,马上我们就要走了。
“大哥,你不是要去买药吗?我们陪你去吧。”我提议道。
谢婉君点点头,也没有反对。
“好好好。”
大叔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差给我们跪了。
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压抑,白天都不敢出门,何况是晚上出来过夜生活,哪怕待在家里,还是战战兢兢,生怕脏东西跑进屋来,吃了他们。
我和谢婉君一路护送,终于把他送到了药店。
“啪啪!”
“老葛,我女儿生病了,麻烦你给我一些药吧。”
大叔拍打着卷帘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了一些声音。
“谁啊。”
“是我,老张啊。葛医生。”
“老张?哪个老张。”
“张祖,开面馆的张祖。”
“不开不开,大晚上的,我怎么敢开门。”
葛丰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张祖的请求,不管张祖怎样说,葛医生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
“葛医生,你就当做一件好事吧。我不马上带药回去,我女儿会死的!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张祖说到做到,当真要跪下磕头,却被我一把给拉住。
就算他跪了,葛丰还不是看不见,又有什么用嘛。
何况葛丰的态度极其决绝,“你快回去吧,死在我门口,只会把更多的脏东西引过来。”
“靠!你算什么医生!”
谢婉君突然一脚踹凹了卷帘门,只需再一脚,这门就要被她硬生生踹烂。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正义感嘛,历来是嫉恶如仇的。
可我赶忙拉住了她,示意不要冲动。
谢婉君回头,怒气冲冲的瞪着我,“李一,你要干什么!”
我不慌不忙,直接反问她,“是你在做什么。”
“无良庸医,不该杀?”
“你怎么知道他是无良庸医?”
“二位不要吵了,葛医生是个好人,周围几条街的邻居都受过他的恩惠,以前困难的时候没钱看病,他都会把药费垫付上,来年没还,他也不说什么,只默默的把债本划了。”
张祖叹口气,为葛丰说着好话。
“哼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他现在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蛋。”
“行啦,我们走吧。”
我赶忙抓住谢婉君的胳膊,强行把她拖走了。
去了一边,张祖才对我们道:“上仙,这里太过凶险,还请你们去找些帮手,要不然仅凭您二位,估计不是那些脏东西的对手。”
“是的,我们正要去绒城找帮手。”我说道。
“那就太好了!”
“老张,你也回去把家人接上,我们一起离开吧。”
张祖诧异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下意识的拒绝了,“还是算了吧,我们只是普通人,别成为二位上仙的拖累。”
“不会的,这群家伙还伤不得我们。”谢婉君说道。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家在哪儿?我陪你回去。”
张祖是个老实人,老实得都有些过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还在考虑刽子手的刀磨没磨。
所以我都三番五次的要求了,可是张祖还在纠结。
“老张,想想你女儿吧,她还那么年轻,无论是死于生病,还是被鬼吃了,对于她来讲都是在终结年轻的生命。她还不想死吧。”
“只要不麻烦上仙,我就带着女儿和你们去绒城。”
张祖终于下了决定,谢婉君也赶紧说道:“李一,你陪着他回去,我去开车。”
“好,你小心点。”
“你也是。”
谢婉君办事效率很高,我也在几分钟后,到了张祖的家。
这是一个老式的筒子楼,墙壁上的黄啧在无声的向周围人述说,它的年纪,它的经历。
“你们家在几楼啊。”我问道。
“三楼。”
“三楼?刚才不就是三楼吗?”
“什么?”
张祖刚准备追问,就被我一手按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