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一。”
“不需要。”
“哈?”
“你叫什么,我根本不需要知道。所以你叫张三,李四,王二狗子,在我看来都一样,蝼蚁罢了。”
苏青青秀眉一眺,九分高冷中,带着一分小俏皮。
我嘿嘿一笑,也不说什么。
她这个人啊,总是一副坏姐姐的模样,实则内心却不这样。
她就像一头凶狠,残暴的母老虎,捕杀猎物时,一击致命,对待幼儿时,温柔可爱。
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做她的幼儿,更没有那种癖好。
虽然墓里面的经历,让我有那么一丝丝儿的心理变化,却还不至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笑什么?快点跟上啊。”
“来了来了,我脑袋有点晕嘛,还没彻底恢复呢。”
“年纪轻轻,身子就这么的差,现在这男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听你这么说,你是见过很多男人哦?”
“哼。”
苏青青冷笑道,“想当年,我族附近就是个人类的大部落,我跟他们非常不对付,经常打来打去,虽是互有伤亡,但我们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他很强大,不仅帮我打败了人类的部落,还教给我各种高等级的法术。他说他要游历天下,以五雷,三阴,八水,锤炼体魄,以达到肉身成圣的境界。我选择陪他一起,抛弃掉了族人,舍弃了基业,和他走遍了八大部州,最终…哼,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们人类的男子都一个样,贪婪,恶心!”
听她骂我,我都懵逼了,又不是我做渣男,凭什么别人渣了她,要让我来背锅啊。
我说道:“苏青青,你话不对呀。”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放肆!”
苏青青抬手就要给我一耳光,可我早在前一刻就跑了。
她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跟谁不知道似的。
“哼,讨厌的小子!”
苏青青皱着眉,慢慢追上了我。
我也不敢再去触她霉头,毕竟她现在一个念想,就能让我炸了。
往甬道走了一会儿,黑暗渐渐消失,点点的白光闪了出来。
也让我更加看清楚了苏青青的面貌。
该让我怎么形容呢,就一个字,魅。
不似狐狸精那样的魅,而是清纯的那种魅。
我记得有部电影,里面就有一个叫栩栩的小狐狸。
苏青青的样子跟她,宛然是1:1复刻下来的,取掉了屏幕,真人就更加好看,动人心魄了。
果不其然,我脸红了。
心跳加速,脸红,脖子也红。
苏青青敏锐的察觉到我的变化,立马朝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往后退,谁知道后边没有墙壁,而是空空一片,当我反应过来时,脚下已经踩空,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刻我就要掉下去,直接嗝屁。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只柔腻腻的小手突然抓住了我,接着往后一拽,我便感到一股自上而下的力,把我拖了起来。
救我的好心人是谁?除了苏青青,还能是谁。
但是我还没感谢她,就被她指着鼻子骂了一通。
“李一!你找死啊,你知道那下边是什么吗?无尽深海啊,沾之既死,魂魄都找不回来。”
听到这话,我突然很感动。
感动的,不是她救了我,而是第一句。
“你竟然记得我的名字。”
“啥玩意儿?”
苏青青显然被我问糊涂了,毕竟我俩的关注点不在同一条线上。
但她也不在乎,毫不留情的踹了我一脚,骂道:“快滚起来,占了冰神体魄,打开禁止,我可要看看万年后,世间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哦哦。”
我赶忙爬起来,兴高采烈的跟在了她的后边。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肿么了。
美女这种东西嘛,我没见过一百,也见过几十了,甚至有几个比苏青青还好看的女子,和我都有了莫名其妙的纠缠,只要我想,随时能和她们发生些,超越友谊的事情。
可在苏青青面前,我竟然有了心动的感觉,不像谢婉君那种心动,也不是薛月,或者其他的那些女孩儿。
我把对苏青青的心动,归咎到了恋师情节上边。
兄弟们,不知道你们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过很漂亮的女老师,她们的年龄和你们的年龄,相差不是很大,顶多不超过十岁。
她们上了大学,出来工作,不仅有青春女孩的活泼,也有社会打拼的成熟,她们温柔,她们可爱,她们的身份,又是你的老师,既有父母辈的威严,又有朋友状的关心。
试问,哪个少年不怀春。
年轻,漂亮的老师,不知是多少骚年的梦中对象,
我也不例外,谁还没上过学,谁还没年轻过。
而苏青青,就给了我高中时,实习老师的感觉。
或许是我太失态了,又让苏青青察觉到了,
也不怪她眼睛尖,毕竟我的哈喇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她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盯着我看,是想做什么!”
我抹了一把口水,然后义正严词的反问,“你不盯着我看,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哈?”
万年之前的苏青青,论嘴炮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我又接着道:“再说了,我的魂魄都被你种了契约,我要是有丝毫伤害你的念头,你都会在第一时间感知到,这可是刚刚,你自己说的,既然你现在没有感知,那就说明我没想伤害你,又或者是你的契约没用,是假冒伪劣产品。”
苏青青成功被我说服,虽然她有些听不懂,但是觉得很有道理,从她给我的几个大耳帖子就能看出来,她没下死手,只是象征性的来了几下,以换回她的尊严。
“女人啊,总是这样,好面子。”
我嘿嘿笑道,“不过我喜欢。”
苏青青白了我一眼,根本不搭理我的傻笑,继续往前走。
走过甬道,再走地下桥,穿过一条萤石山洞,就到了最终的目的地,冰神棺椁。
我以为,装冰神棺椁的地方要么壮观,要么精致,要么壮观又精致,但此刻摆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烂木棺材,横放在水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