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完了吗?”
“还差点。”
“那继续吧。”
凌冰儿换了个姿势,坐着,
我顿时无语,她这么冷静,我怎么发脾气嘛。
要知道两口子打架唯一的乐趣就是互相掐,如果有一方乾坐着不动,甚至你骂累了,她还递上来一瓶水,这个时候你的心情会怎样?我现在这样,嘛的智障。
“枉自你自说聪明,连他是谁都没搞清楚。”凌冰儿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谁了?郑星河,tm的,化作灰老子都认得。”
“他可不是郑星河。”
凌冰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就把我给整糊涂了。
“刚才那家伙明明就是郑星河啊,那么装x,那么无耻,那么混蛋!”
“一个人伪装得再像,甚至小习惯都能伪装出来,但是眼神不行。有人桀骜,有人卑微,有人故作而言他,又有人猥琐,比如你。”
“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我翻着白眼,警告凌冰儿,她却耸耸肩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很显然,她把我的话当做了屁话,以后该怎么嘲讽我,就怎么嘲讽我,永远不会改变。
“唉。”
我叹了一口气,表示习惯。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躺平。
再说了,凌冰儿好歹是个美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也不吃亏。
“哼。”
凌冰儿呵呵一笑,顺着她刚刚的话,继续往下讲,“我们经理的眼神,宛然地底深谭,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波涛,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眼神,所以我的印象非常深刻,而刚刚那个所谓的郑星河,眼神和你的一样,乱飘,非常不老实。”
“喂喂喂,咋个又扯到我身上了。”
“你想去找真正的郑星河吗?”
“废话,我当然想了,找到了他,就能知道我媳妇儿在什么地方。”
“那,你还不快追?”
“靠!你咋不早点提醒我。”
“你也没问啊。”
凌冰儿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是满头黑线,赶紧提着宝剑追了出去。
幸好郑星河还没走远,只跑了一会儿,便追上了他。
“你给我站住!”我大喊道。
本以为郑星河会拔腿就跑,毕竟他是个冒牌货,所有骗子都有一个特点,骗局被拆穿后,会本能的逃避。
逃,也就意味着气势弱了三分。简单点,怂了。
我可不是在说我以前怂了,我那叫战略的撤退。
但冒牌的郑星河却超出我的预料,他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停了下来,转头看我。
“小一,你还有事吗?”
“你过来,我问你一个问题。”
“没大没小的,我好歹是你长辈,你怎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好好好。”
我笑呵呵的说道,“部长,能不能抽出您宝贵的时间,回答我一个问题呀。”
“说吧。”
“好的。”
我慢慢靠近,藏在后背的青渊剑逐渐吐露剑芒。
我如此大胆,也是在试探。
如果是真的郑星河,没有理由发现不了,可这个郑星河,当真是一点反应没有,还搁哪儿傻乎乎的等着呢。
“小一,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问题呀?”郑星河催促道。
“大庭广众的,不好讲啊。”
“轻点声就可以了。”
“好吧。”
我的位置,和他距离已过一米,青渊长度加手臂的长度,管他是真是假,都够他喝上一壶。
“部长,你可得听好了哦。”
“我听着…哎我去!”
剑锋横扫而过,要不是冒牌郑星河躲得够快,他头皮就要被削上一层。
“你果然是个假货。”我冷笑道。
“你玩儿真的啊。”
郑星河惊恐的瞪着我,可他还这么说,“你敢对我出手,就不怕我的报复吗?我可是神秘事件调查部的部长,我是郑星河啊!”
“哟哟哟,死到临头,还搁哪儿装呢。”
“我没装,我就是真的!”
“哼,那我们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
黑气上涌,磅礴剑势瞬间爆发,郑星河没有防备,立马被轰趴数十米。
“咳~咳,你小子目无尊长,竟然对你的长辈下手这么狠毒!”
郑星河嘴巴冒血,刚要站起来,喉咙却被我的剑挡了下去。
“我长了眼睛,它可没长眼。”
“小伙子你千万不要激动啊,小心手滑。”
“你好好回答我的话,它就会好好的,如若不然,它发起怒来,我可管不住。”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配合。”
冒牌的郑星河立马老实了下来,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装犊子。
随后,我扒了他的长衫,再撕成一条条的绳子,先把他五花大绑,接着提溜起来,回去凌冰儿。
天涯村有点诡异,我总是放心不下她。
虽然这女人极端的嘴臭,有时候更是不把我当人看,可是吧,耳边没听见她的声音,还有点怪怪的,似乎是觉得生活缺了点什么。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嘴上一百个不愿意,但双腿却控制不住,双手也是,脑袋也是。
“回来啦。”
凌冰儿依旧坐在凳子上,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语气。
仿佛我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奈何身体不听使唤。
对,就是那该死的肌肉,它背叛了我!
“这就是那个冒牌郑星河吗?”
“对,已经确认了,丫就是个假货。”
“我来审审他。”
“力气活还是我来吧。”
“谁说审问是一件力气活?”
凌冰儿呵呵一笑,然后从包里拿出一盒子针来。
“不是吧,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勾十字绣吗?”我惊讶道。
“土包子,没文化。”
凌冰儿白了我一眼,然后打开针盒,随便捏出两根。
“几百年前有种温柔的刑法叫针刑,传说是把针切成几节,藏进饭中,让凡人不知不觉间吃下,每天吃一点,每天吃一点,终有一天,肚子就会被针刺穿。但是我觉得吧,太麻烦了。为什么不直接把针从喉咙扎进去,直达咽口,再让犯人吃饭呢?一天扎一根,一天扎一根,终有一天,喉咙就全是针了,那画面,一定很漂亮。”
我还没听完她的话,喉咙就开始痒了。真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种东西都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