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要走了。”
“啥?你得绝症了啊!”
“额…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那你什么意思嘛。”
“我还有朋友在飞坞城内,我要去找她们,这样你总能理解了吧。”
我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何况那次爆炸,肯定会让在城内的谢婉君,裴倩两个姑娘担心,说不定她们会在那一瞬间扑向冰神之墓。
那地方的凶险,我再清楚不过,更何况里头还有个疯子苏青青,要是被她捉到了,可没好果汁吃。
我非常担心她们,可柳橙橙却诧异道:“飞坞城?飞坞城在什么地方啊。”
“啥玩意儿!这里不就是飞坞城吗?”
“大哥哥,你是不是睡迷糊了,这哪儿是什么飞坞城啊。”
“那这里是哪儿?”我急切道。
“这里是春江。”
“春江!”
我悚然一惊,心是瞬间凉了一半。
春江我知道,江城的上游城市,距离江城首府不过百里,开车一两个小时就到了。
可飞坞在极北之地,春江却是在南方,两个地方光是地图,都要拉好长的距离,我确定我是从飞坞城内的冰神墓逃出来的,而不是在春江。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解释了。
我问柳橙橙,“妹子,你是在什么地方遇见我的。”
“冰域呀。”
“冰域也在春江?”
“怎么可能。”
“是在飞坞城吧。”
“大哥哥,你怎么老是和飞坞城过不去呀。”
柳橙橙翻着白眼,可还是给我解释,“冰域在雪山上,虽然离春江城不远,可那个地方属于崖南,我父亲在那边有生意,所以我常常过去滑雪,打猎。没想到一个星期前,却发生了那样恐怖的事情。”
光是说着,她的脸色就变了变,似乎心有余悸,不愿回忆那恐怖的事情。
但我知道,她肯定对我隐瞒了一些东西。
比如,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的手中明明端着把双管猎枪,在她的身后,还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
这套阵容别说打猎,打个坦克都错错有余。
“算了。”
我皱着眉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得和他们取得联系。”
“大哥哥,他们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非常重要。”
“我可以帮你呀。”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天下之大,纵使你实力高强,始终只有一个人。虽然我是个小姑娘,但我爸朋友多,人脉广,肯定能帮你的忙。”
我相信柳橙橙没吹牛,能专门为女儿造一个冰淇淋房的人,绝对是个人才。
可是人才,往往代表着危险。
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和他们做交易嘛,大家都是生意人,能把人命卖给别家,自然也能卖给我。
当务之急是确定她们的安全。
于是,我答应了下来。
“橙橙,只要你帮我找到他们,大哥哥就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大哥哥,你何必见外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柳橙橙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爸爸。”
“你爸爸在家里吗?”
“他就在隔壁呀。”
柳橙橙不和我解释太多,抓起我的胳膊,便往外边跑。
跑了几分钟,便到了一间白色的屋子。
外墙的是白的,台阶是白的,就连趴在门槛边的狗,都是白的。
我不由得纳闷,“你爸爸,有洁癖?”
“嘘!”
柳橙橙连忙捂住我的嘴,再小声地说道,“待会儿见了他,千万别提洁癖两个字,他会不开心的。”
“哦哦。”
我点头答应,心中也有了个谱儿。
一般来说,有洁癖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洁癖,因为他们也知道,特别的烦人,
“我先进去告诉他一声,你先在外边等着哦。”
“好的。”
柳橙橙放开我,先一步走了进去。
两分钟后,她重新出来。
“怎么样?你爸同意了吗?”
“他说,先和你聊聊。”
“那就聊聊呗。”
“可是。”
柳橙橙欲言又止,恍若有什么是说不出口的。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柳橙橙摆摆手,再把我牵住,带着走进了屋子。
果不其然,屋内也是白色为主,实在是白色替代不了的,就用粉色。
对,就是少女系的粉色。
见了这种奇葩,我差点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幸好柳橙橙及时掐了我一把,才让我憋了回去。
片刻,我看见了一个壮硕的身影。
接近两米的个头,虎背熊腰的完美诠释,腰间带刀,裹着盔甲,光是个背影,就给我深深的震撼,宛然画上的将军复活,霸道非常。
柳橙橙甜甜的喊了一句,“爸,我带李一过来了。”
“嗯。”
那将军转过了身,面容却是清秀的非凡,全然不像是个18岁女孩儿的父亲。
我刚准备自我介绍,却被他吼了一句。
“快给我松开!撒冷儿的!”
“阿?”
我有些懵逼,还是柳橙橙反应快,立马把我胳膊丢开,然后小跑到父亲身边,笑嘻嘻的说道:“爸,你这是咋滴啦,大哥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帮忙,你就见不到你姑娘了。”
“唉,我说大闺女啊。你多大岁数了,咋不懂礼义廉耻呢?你一个大姑娘,跟一小子手拉着手,也不嫌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可是你柳镇山的女儿,谁要是笑话一句,我就冲过去,把他腿给砍了!”
“橙橙!”
那将军突然呵道,“休得胡闹!”
“本来就是嘛。”
“还敢说!给我出去。”
“你,你,你欺负我!呜呜呜,娘亲你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早啊,爹爹又欺负我,她要打我,女儿好苦呀。”
柳橙橙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
我都看懵了,下意识的问道:“我去看看?”
柳镇山脸色一寒,一双鹰眼透过皮肤,直刺我的心脏。
我懂他眼神的含义,那是每一个父亲在面对女婿时的眼神,特别是新姑爷第一次上门,自己家养了多年的白菜,突然就被猪给拱了。拱完还不算,猪还要得意洋洋的上门炫耀。
“不用了,我的女儿,我来照顾。”柳镇山说道。
一听这话,我心中暗道:“我也没想替你照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