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还是没参透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啊。”
“您老这话怎么说?”
“有些事情,有些场合,不是你拳头大,能打就厉害。长老会里头,虽然都是些老不死的家伙,可他们代表的是门面,是整个正派玄门修士的门面。别说他们派出的是两个装备精良,实力不俗的行动组,就是叫两个大学生,普通人去天涯村找郑星河,郑星河都得乖乖的配合。”
“要是他不配合呢?”我问道。
“也行啊。”
司空佛冷笑道,“堕入魔道,打入邪修,从此以后见不得太阳,做个人人喊打的阴沟老鼠。再说了,他坐着神秘事件调查部的部长之位这么些年,玄门中人无论好坏,谁不知道他郑星河的大名。没了调查部的光环保护,你想想看会有多少被灭门,被殴打,被追杀的邪修组团上门报仇。那群人有一个人算一个的都是疯子,疯子可是不讲道理的。所以啊,郑星河只要不傻,还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那就得乖乖回去。”
他说完,我连连称是。
然后,我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郑星河倒不倒霉管我什么事,他跟我又没仇怨。”
“你爷爷跟他有仇啊。”
“那是我爷爷的事儿,我又不是我爷爷。”
一听这话,司空佛明显楞了楞。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呐呐道:“你说得好有道理。”
“本来就是嘛。我爷爷因为救我,所以没了,我对他最大的孝顺就是找到五块灵魂碎片,将他复活。而不是为了谁谁谁以前得罪过他,就去砍那人的全家。”
“好像,你说得还挺对。”
“所以啊,对郑星河落井下石的事儿,我不做,也不惜得做。还是当初的交换条件,我帮你做事,你帮我找鬼虎。现在,我已经把孟莎莎从黄沙村给你带了过来,三千多公里,这一路上的磨难,麻烦,痛苦,我啥也不说了。你抓紧把鬼虎给我找到,我就谢天谢地,谢你全家了。”
“那就是第二个好消息了。”
司空佛说道,“鬼虎,我已经给你找到了。而且你的小老婆楚念凡也在。”
“它在哪儿?”
“天涯城,大骨头山庄。”
“怎么会在那个地方?”我喃喃道。
我记得半个多月前,司空佛还是谁,就跟我说过,楚念凡曾在天涯城出现过,可那个时候我着急忙慌的去找柳橙橙,哪怕路过天涯城也没好好的找过。
实话实讲,我对楚念凡是真的不上心。
虽然她名义上是我的娃娃亲,可是我这个人吧,历来对家长指示的东西,天然具有一种反叛心理。
哪怕我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跟我的姻缘,我也不喜欢她这一款。
试问,有几个男的愿意和老婆贴贴的时候,老婆还赚着把大刀的,不怕晚上起来上厕所,一不小心摔倒,脑袋正好磕在刀沿上,分分钟给爆头了?
所以说嘛,找女朋友,娶老婆,无需对方有多漂亮,关键是性格要好,智商要够,重点是心理发育要健全。
不能像楚念凡这种,动不动提刀就起,杀他个血流成河,浮尸遍野,多遭人烦嘛。
可现在得到她的消息了,我怎能不去瞧瞧。
毕竟,我李一又不是个渣男。
于是,我灿笑道:“现在去天涯城,说不定还能碰见郑星河。”
“你碰不上还好,如果碰上了,记得什么都不要说,长老会那群家伙根本不讲理,万一觉得你和郑星河的事还有牵扯,把你一起逮回来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有这么严重吗?”
“此事涉及到你的小命,我会跟你开玩笑?”
“好吧好吧,我注意便是。”我点头答道。
“这次去天涯城,除了找鬼虎和楚念凡,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交给你。”
“您说。”
“林清是你老同学吧。”
一听这名字,我瞬间记起一件事。他付我一千五百万让我找小云,我不仅小云没给他找到,就连我的人也快失踪半个月了。
不知道他作何感想,如果我是他,肯定把李一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骂一个遍,简直是空手套白狼嘛,忽悠白傻子都不带这么忽悠的。
所以啊,对这个老同学,我还是有些歉疚。奈何最近事太多,不是要别人的命,就是别人要我的命,今儿不是司空佛提醒,我都快忘了林清这货。
于是,我赶忙回应道:“对,林清是我同学。”
“那就好办了。”
司空佛拍掌笑道,“他家有块祖传的鸡血宝玉,你想办法给我带来。”
“带?你确定不是偷?”
“我只管看到鸡血宝石,至于怎么带给我,那是你的事。”
“佛爷,您老这不是耍无赖嘛。”
“那我管不了怎么多。”
司空佛摆摆手,继续道,“虽然我很敬重你爷爷,可江湖上的事,一码归一码,哪怕我们关系匪浅,我也要挣钱养家,我也是要吃饭的嘛。只要你帮我得到鸡血宝石,我就帮你复活你爷爷。谢婉君就是个前车之鉴,合作很愉快的嘛。”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反驳什么。横竖都是人家有理,退一万步讲,我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他能做到的事情,我拼了命也做不到。
司空佛这根大腿啊,不管咋滴,我都不能放弃。
抱住了,抓稳了,起飞就快了。
于是,我重重的点点头,又说道:“行!我给你拿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俩又交换了些细节,司空佛才放我离开。
至于孟莎莎?对不起,她是俘虏。
走了十多公里,我跟小白才见到了大马路。
“靠!”
小白愤愤道,“也不知道司空佛咋想的,见面就见面嘛,非要找这么个破儿地,老远死了。”
“我猜是有人在监视他,他没办法宰了这群人,所以才找了个郊区,避人耳目。”
“有人来了。”
说着,小白赶紧小腿儿一瞪,溜进了我的口袋。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就有一穿着破烂衣服,蓬头垢面的男人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