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呢,脾气不太好,你要是再敢惹我,哼哼,可没你好果汁吃。”
“不管你怎么威胁我,我也不会出卖她。”
“哟呵,嘴还挺硬。”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哎我去!你干嘛打人呢。”
王岳惊恐的看着我,尽管他看不清我的脸,但他的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却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很疼,特别特别特别的疼。
“我再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谁给你的血包。”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好吧,那我就杀了你。”
我扔下王岳,又把剑提了起来。
刺骨的寒意,刻在王岳的脖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你玩儿真的?”
“不是你要求的嘛,有本事就杀了你,我要是不把你宰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没本事哦?”
“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呢。”
王岳怂了,毕竟生死之刻,傻子都懂求一线生机。
“对不起,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地耿直。说杀,就要杀。”
长剑稍一划拉,王岳的脖子就多了一丝血线。
这可把王岳吓得直叫唤。
“救命啊,杀人啦,就命啊,杀人。”
“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再说了,我杀人,只需一剑。”
“大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先说说看。”
我答应下来,却没移开剑锋。
冰冷,疼痛,让王岳没有选择。
随后,他说道:“血包是莎莎法师给的。也是她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把血倒在井里,这样村子里的人就会闻见血腥味,我再添油加醋的传扬一番,王阿强家出了怪事,是他家沾了邪祟,而且王阿强也不站出来解释,就这样谣言越传越厉害,越传越离谱。我都好久没见到玲玲了,”
我主动忽略了后面那句话,王岳这小子一口一个玲玲叫,我听着就犯恶心。
“今天也是孟莎莎叫你来的?”
“对啊。”
王岳愁闷道,“我不想来的,怕以后事情败露,玲玲会怪我,会跟我分手,何况这事儿闹得已经没办法收场,我就想着再编个故事,把这件事平息了。可是莎莎法师威胁我,说我不做,她就把我跟玲玲的月老红线给剪了。那怎么行!玲玲就是我的命,我不能失去她呀。所以,我就答应她做最后一次。”
“她什么时候找你的。”
“下午。”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深更半夜的,当然在家睡觉呀。”
“你确定?”
“当然确定。”王岳说道。
“带我去找她。”
“不行不行。”
王岳急忙摆手,仿佛我的要求比砍了他爸爸还难以接受。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答应我,要么你去死。”
稍稍动了动剑锋,王岳的脖子便多了几道血口子,吓得王岳急忙说道:“答应你,我答应你,这就带您去找莎莎法师。”
果然啊,嘴皮子再利索,都不如剑锋来得锋利。
“哼。”
我冷冷一笑,跟着王岳回到了村子。
孟莎莎住在村洞口,那颗歪脖子树下,家里祖传法师,农村的法师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现实生活中的法师,更像是穷人版的入殓师。
平常谁家死人了,找他们来主持丧事,什么烧纸啊,点地灯啊,破地狱,跳大门呀,反正都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最后让死人入土为安,再做个头七,二七,有八字不对的,还要做七七,最后才收钱了事,等着下一家死人,他们再冒出来做生意。
孟莎莎这个法师,就是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的,加之她是女性,还有了化符水,跳大神的兼职。
接生的兼职,本应该也属于她,因为她的母亲就是附近几个乡,最有名的接生婆,奈何她现在年龄不够,何况她自己都没生过孩子,母胎solo,一匹单身狗,所以接生这门赚钱手艺就落给了别人。
王岳一路上就给我叨逼叨这些事情,乱七八糟,经常说完了,又重新再说一遍,我也不管他,毕竟他很害怕,总得要做些事情来缓解一下心中的恐惧,要不然啊,人就得废。
“到了,就是这儿。”
王岳手指颤抖,瞧着面前的一个小房子,木质平房,不大,也不小,百十来个平方,周围空旷,只有这么一个建筑立在哪儿,显得有些突兀。
“去敲门。”我说道。
“什么!不行啊。”
“还是那句话,要么敲门,要么死。”
“不行不行。”
王岳难得的拒绝了我,他站在原地,跟头犟牛似的,说什么也不动。
“你再逼我杀你!”
“你杀了我吧,反正让莎莎法师知道我出卖了她,她也会让我生不如死。”
“好小子,你非要玩火,那我就成全你。”
剑锋削去,王岳急忙闭上眼睛,似乎这样,他就不会感到死亡的痛苦。
“砰!”
一声脆响,他倒了下去。
我没杀他,只是用剑柄敲晕了他。
我这么个大大的好人,怎会滥杀无辜。
小白翻个白眼,俨然在鄙视我。
“切。”
我才不和一只畜生计较呢,于是我悄悄摸到屋子边,刚准备翻窗户,却见到屋内闪烁的灯光下有个人影晃动。
“大半夜的不睡觉,指定有问题。”
我喃喃着,围着屋子小心的饶了一圈,打算找个突破口溜进去。
说到底,黄沙村毕竟是孟莎莎的地盘,万一她是个隐藏boss,我贸然的打进去,不仅起不到半点的作用,还会被她笑嘻嘻的收掉300块的人头。
这种事情,我可不能干。
很快,我翻上了楼顶,刚要打个洞往里看,却见一只萌萌哒的小狗,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我。
“你好呀。”
我温柔的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电视里常说,你和善对待狗狗,狗狗也会和善的对待你。
我信了,然后就体会到了信任的代价。
“汪!”
小狗立马吠叫,吓得我赶紧抱住它。
可在片刻,我瞬间感觉不对劲。
尼玛,怎么狗子变大了。
尼玛,怎么狗子多了一个脑袋,靠!是两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