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不奇葩。
奈何,林子大了,啥瞎家雀都有。
几千年来,人皮尸这种现象发生了还不止一起二起,光是记载在书上的,都有几十个故事。
我以前没见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人皮尸的魂魄实在太强了,人类的肉体根本承受不住,肯定有排异的情况,你看现在王阿强的女儿,我那便宜堂姐,就有了极其强烈的排异。
“快,快抓住玲玲。”王阿强吼道。
“玲玲听话啊。”
二婶哭着眼,把锁链一圈一圈的往女孩身上套。
“唉,也不知道图个啥。”
我感叹着,随后翻身下楼。
事情已经明了,王家的僵尸,黄沙村的怪事,只在王阿强的女儿身上,只要带走她,村里又会恢复平静。
可这件事,并非动动嘴皮就能解决,如若激怒人皮尸,整个村子都挡不住她的摧残,而我也会被她重创。毕竟黑白无常两个货都不是对手,我怎敢班门弄斧,自讨苦吃。
所以啊,这事儿得好好想个办法,比如忽悠王阿强,让她去和自己的女儿谈,只要离开了黄沙村,到了神秘事件调查部,量她再厉害,也压不住群殴,除非她能一挑100,一挑1000。
十多分钟后,王阿强夫妇面带愁容的下了楼,额间的汗水没洗漱干净,仍然留了一些,虽然他们已竭尽全力的掩饰了,可细节却骗不了人。
我主动迎了上去,问道:“二叔二婶,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先吃饭吧。”
“那堂姐?”
“她身体不舒服,就不下来吃饭了。我们先吃。”
“是不是她不欢迎我啊,要不然我去请一请?”
我刚要迈步踏上阶梯,就被王阿强给一把薅了回来。
“大侄儿多心了,你堂姐怎么会不欢迎你呢,她真是身体不舒服。”
“好吧。”
见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继续要求。
若是刻意,反而会被人怀疑意图。
吃完饭,又聊了一些往事和现在的情况,王阿强便找了个借口,使唤妻子送我回房间休息。
我知道,他是要上楼看着女儿。
人皮尸一旦发病,短者几分钟,长就是几天,这期间,神智不清,只有杀戮的本能。好在她们不会杀亲近的人,也就是她们弥留人间,最舍不得的人。
显然,王阿强的女儿,最舍不得就是他们两口子。
你说她孝顺吧,这都不愿意离开,你说她不孝顺吧,这都不愿意离开。
这人啊,真是矛盾的集合体。
好在,这些事情不管我的事,我只有一个任务,必须带走她,总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让整个黄沙村几百号人跟着担惊受怕吧,谁知道她哪天想不开,突然跑到大街上大开杀戒了。
傍晚,我躺在床上,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突然!
窗玻璃砰的一下,响了。
我手疾眼快,下意识的召出青渊,管它娘的是人是鬼,先戳他几个窟窿再说。
可在这时,小白那圆滚滚的身体摔了进来。
“哎我去!窗子开那么高干啥,把我给摔得,真疼啊。”
“小白,怎么是你!”
“很惊讶吗?为什么不能是我。”
小白埋怨的瞪了我一眼,我没好气的回瞪了它。
“行行行,可以是你,这样总行了吧。”
“切。”
“对了,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我顺着管子,倒是查到了一个小房间。”
“然后呢?”我追问道。
“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嘛。”
“靠!”
我骂道,“你进去看看要死啊。”
“那里乌漆嘛黑的,啥都看不见,我又是个近视眼,才不进去呢。”
“胆小就胆小嘛,找那么多的理由。”
我翻着白眼道,“待会儿天黑,我们偷摸溜出去看看。”
“你去吧,我还要睡觉呢。”
小白说着,便跳上了床铺。
与此同时,我的拳头也跟着落了下去。
“别打别打,我跟你去,跟你去!”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也不知道怎么了,婉君姐姐那么漂亮,又那么温柔,却喜欢李一这个大混蛋。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小白嘀咕道。
“别以为我听不见你在嘀咕些什么。”
我冷笑三声,吓得小白浑身毛都炸了起来,远远看去跟个海胆差不多,
“我先给你记下,以后才和你慢慢算账,”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白急忙认怂,可是我知道,他认怂就跟吃饭似的,一天总要来那么几次。
吃完就饿,说完就忘。信他,还不如信猪上树呢。
夜深人静,小白呼呼大睡,我随便眯了一会儿,便一脚踹醒了它。
“你干什么!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白气鼓鼓的,带着十分的起床气要跟我拼命,可在我的青渊剑锋之下,饶是它有冲天的怒气,此刻也烟消云散。
“你倒是继续说啊。”我冷笑道。
小白摇着爪子,嘿嘿笑道:“做事做事,”
“怎么,怂了啊。我还想拿你的脑袋试试新磨的剑,到底快不快呢。”
“做事要紧,做事要紧。”
小白恬不知耻,打开窗户便跳了下去。
它既然乖乖的,我也不好继续发难,收好了剑,又把被子蕾成一个人形,才跟着跑了过去。
夜晚的黄沙村倒是平静,风没有,云没有,星星月亮更是找不到,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喵叫,才让我觉得,这是人间,不是地狱。
“就在前面。”小白说道。
我瞪大个眼睛,才发现了一间草棚子。
“你确定源头在哪儿?”
“整个村子的用水原先都在那边,我变化人形调查过,王家是唯一一个在家接水管的,工程还是让村子里的闲汗一起做的呢。所以这口水井就只有王家在用。村子里其他人的用水都在另外一边的水井,也是王家自己出钱,自己打的。”
“你的意思是说,王阿强另外打了个水井给村子里其他人用,他们家独自用以前的老水井。”
“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不自己用新水井,偏偏要用老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