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君一时心急,竟然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讲了出来。
“什么?”
“滚粗。”
谢婉君说着,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都懵了,啥便宜没占到,就先挨了一巴掌。
“师哥,快过来!”
“情况不对啊,婉君。”
鹿啸云跟了上来,如常的冷静在他脸上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慌张,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先别急着提醒酒店的住客,我们去背后看看。”我提议道。
“对,先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再说。”
“它不会在这段时间闹事吧,毕竟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鹿啸云心有余悸的说道。
“如果它开始行动了,凭我们几个也挡不住。你捉鬼这么多年,见过让探魂针爆了的强大灵体吗?”
“没见过。”鹿啸云说道。
“调查部发给我们的探魂针是制式工具,标准都是1000灵值,只有超过了1000,探魂针才有可能碎裂,但是鬼王的灵值才800,也不会让探魂针直接炸了。”
谢婉君进行着补充,刚刚给她造成的震撼也不小,只是她闪的及时,并没有看见鹿啸云看见的场面。
我也没有,可不管怎么问他,鹿啸云的牙关都是闭得死死的,始终不说发现了什么。
我放弃了,和一个石头较什么劲。
来到酒店门口,却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再次向我们扑来。
通往酒店的后门的通道,却是关上的,周围又是高高围墙,除非我们敢冒着被举报的风险翻越围墙,那剩下的办法就只剩下了找到钥匙。
我不用去找前台小姐,就知道结局是怎样。
那姑娘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刚刚已经让我碰了一鼻子灰,现在还去,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我可没有特殊癖好,别人越骂我,我越开心。
于是,我灵机一动,把鹿啸云推了出去。
“鹿兄,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哈?”
鹿啸云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对前台小姐道:“美女,我朋友找你有点事儿。”
“先生,您有什么事?”
鹿啸云不是傻子,既然被我给卖了,为了任务的顺利完成,也只能一错到底。
“我有东西从卫生间的窗户掉下去了,还请小姐把后门钥匙给我一下。”
“这个嘛。”
“一会儿就好了,”
鹿啸云抛了个媚眼,前台的姑娘哪儿见过这个,立马就沦陷了。
我不由得感叹,“唉,只恨啊,我爸妈为什么不把我生得好看些,果然是在啥年代,漂亮的脸蛋都是硬通货啊。”
前台的姑娘无法拒绝鹿啸云的请求,别说只是一串钥匙,就是更过分的要求,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估计连班都不上了,欢天喜地的把帅哥领回家。
“后门的钥匙。”
“谢谢你。”
鹿啸云十分绅士的牵过前台姑娘的手,然后在她的手背,轻轻的吻了一下。
“哈~”
姑娘的心都快化了,鹿啸云久在国外,对他来说,吻手礼是再普通不过的仪式,他都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吻,竟然会让对方如此失态。
他正要习惯性的墨迹两句,却被我一把给拽走了。
“咋滴,你还想娶人家呗?个渣男,呸!”
“李兄,不是你让我去的嘛,再说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只等她同意,我们马上会订婚。”
“心上人,订婚!”
我下意识的去看谢婉君,但谢婉君却在我转头的刹那,避开了我审视的眼神。
一个女人,如此逃避一个男人的眼神,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愧疚,一种是不好意思。
我个人倾向是第二种,不好意思!
“我就知道,师哥师妹,早晚会出事!”我心中骂道。
“李兄,你没事吧,看你的状态有些不好。”
“我没事,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
“马上就会有了,不仅有一撇,还会有一点呢。”
“那就借你吉言咯。”
“放心吧,我说话很乌鸦嘴的。”
“额。”
我没理会鹿啸云像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快步追上了谢婉君。
刚要跟她说两句,就被她一手抓住了脖子。
“闭嘴,不要说话,还有你!”
谢婉君状态极其严肃,一双眸子始终放在天空。
我也不敢声张,只能蹲在地上,缓缓的把身子转了过来,
然后,我楞了楞。
双眼瞪得大大的,既是不敢相信我看见的东西,也是恐惧的自然反应。
我看见了什么?
一个脑袋。
或者说,一个吊着肠子的巨大脑袋。
那东西显然在水里泡过很长一段时间,皮肤有一层惨白,而且浮肿的可怕,恍若下一刻就要发生爆炸。
更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在它的后脑勺,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各种颜色的脓液从中流了出来,再顺着肠子,掉在地上。
地面时常有白烟缭绕而上,肯定是被脓液腐蚀出来的。
“走。”
谢婉君拖着我,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后门。
“飞头蛮!这东西没人控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惊讶道。
“那应该不是飞头蛮。”
鹿啸云时常在国外晃荡,接触降头师,导灵者这些人的经验,可比我多多了。
我自认不如,也不打断鹿啸云。
“飞头蛮,按我们的说法就是一种奇怪的法术,无非是请大仙上身的丐版。只是这种东西需要童子功,在少时就要拉伸脖子,再吞下腐蚀食管的黑药粉,配合独特的法门慢慢修炼,一系列的过程既复杂又痛苦,现在有了更好的替代,飞头蛮也在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楼上趴着的那个,据我推断,应该是某个降头师在无数年前死在了这里,被阴地滋养,再受到了地壳变化的影响,自然毁灭了它一部分,再给了它新的东西。按理来说,这种四不像就是薛定谔的猫,死既活着,活既死着,永世见不得光。可谁知道,天地送给它一份大礼,浓郁的阴气冲破了它体内的束缚,竟然让它逃了出来。”
“我不关心它的来历,我只想知道怎么灭了它,看着这玩意儿就恶心,脏了老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