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的战斗,足以证明仅凭江桐是摆平不来别墅里的邪祟,除了黑毛尸皮跟白裙女子,现在又多了一个婴尸,想要调查生人桩是难上加难。
疯子周被江桐跟赵小刀深刻的谴责了一番,这会三个人在车上往回赶。
“你说这聚煞阵是谁布下的,我感觉不像巫云飞我的手笔。”
江桐沉思了一会遍开口问道,坐在后面的赵小刀这会正在用湿纸巾擦着脸上的恶臭,慢慢的一个黑丫头变成了白丫头,但是对于江桐的提问,她也不嫌烦回答。
“看这手笔的确不像,巫云飞修的并不是邪门歪道,就拿那消失的符咒来说,此人的道行肯定极高,但是我想不出是谁。”
赵小刀说完继续擦脸,反倒是开车的疯子周想到了什么。
“我说,这该不是燕格格又找的高手吧?”
这家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能把江桐气死,江桐也没接着话茬,反而盯着疯子周的眼睛看。
“我说你是属狗的吗?怎么我到哪里你都能找见?说,你是不是燕格格派来的?”
这句话可让疯子周炸毛了,他一脚踩在刹车上,拉起手刹转过头看着江桐。
“江大师,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我呀,我可是忠心耿耿的,再说了,你出来也没给我打招呼,我这是等着心急才出来找你们的,半路上我收到你发的信息说你们两个人在别墅,让我赶紧过来救人,我这才过来的,你这人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呢。”
“我发的?”
江桐被说懵了,他从进别墅连手机都没有拿出来过,怎么发信息。
但当掏出手机准备验证的时候,他整个人呆住了,一双泛着寒气的黑眸盯着手机界面审视了许久。
“姓江的,你还真发消息了?我怎么不知道。”
赵小刀凑上前来,一眼就看见江桐发出去的信息内容,跟疯子周说的差不多的意思。
这会的车厢内泛着一丝诡异的气息,江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对别墅里的一幕历历在目,自己根本就没有拿出过手机,而这短信是怎么发出去的。
想到这里江桐的后背下次发凉,他总觉得无形中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让自己暴露的一览无余。
灰蒙蒙的天还没有亮,透过车窗,江桐能闻见潮湿的土腥味,原来是下雨了。
车子再次启动,这一次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厢内安静的要命,江桐一直盯着车窗外发呆,这么长时间,非但没找到爷爷的线索,反而将自己深陷险地,这一切究竟是为何,难道真的有人在背后操作?
“咦,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有人出殡。”
江桐的思绪被疯子周的话拉了回来,他也看见不远处驶来的灵车,是殡仪馆的丧车,车上绑着纸扎成的大白花,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雨也没有影响那大白花的形态。
很快,两辆车就这么一来一往的错过,在两辆车的驾驶位对上的时候,江桐看见车窗摇下来一点,开车的人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丝,而就这一会,江桐觉得一股阴冷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嚏。”
赵小刀打了个喷嚏,这也让江桐的关注力不再是灵车,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到后座。
“不要嫌脏,先披上吧,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拿开,你要是关心我,请麻烦你把窗户关上就行。”
江桐尴尬的收回衣服,疯子周咧着嘴笑,江桐仇视一眼疯子周就不在说话,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休息。
回到住处,江桐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浴室,疯子周弄来了点吃的,他胡乱的扒拉了两口,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座别墅,而这一次并不是那么的凶险,反而目睹了别墅布阵的现场。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这会处理的将一具烧糊的尸体搬进来,放在地上之后开始在尸体的上画东西。
用的正是黄色的尸油,画在尸体上的油很快就被尸体吸收,准确的说是被烧焦的皮肤吸收。
然后黑衣人把尸体反过来,用锤子将一枚木头削的剑敲进尸体的后背,最后就是贴上那张符咒。
在梦里,江桐算是看清楚了这张符咒,居然是招魂符,但是这个符咒被朱砂笔改了,招来的不是魂而是煞。
这个黑衣人布置完阵法之后,他把尸体放在别墅的一根柱子后面,这就是江桐刚进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异常。
然而,江桐清楚的看见这个黑衣人转头,朝着房间的某个位置注视了一会,他一张惨白的脸上挂着的嘴露出了一抹阴人的邪笑,而这却是冲着梦里的江桐笑。
江桐被这一幕直接给惊醒了,他好像意识到这个黑衣人自己好像见过,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江桐这会觉得尿憋得慌。
就在他站在马桶前放松的时候,面前的瓷砖让他想到了什么。
“白色,灵车?司机?”
这会,他终于反应过来,那个黑衣人不就正是开着灵车的那个司机吗。
想到这里,江桐也不顾现在几点,三两下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门,但是这一次他带上了疯子周,毕竟这家伙虽然有点不怎么灵活,可是他辟邪。
车还是原来的车,只不过他要去的地方却是殡仪馆,如果开车的人真是布下聚煞阵的人,那么很有可能那具尸体就是从殡仪馆盗出来的。
而且看烧焦的样子,估计是不想让别人察觉到这具尸体的真正身份。
一路上江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正在休息的赵小刀,他不确定这一趟有没有危险,所以提前给赵小刀报备一下,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也有人前来搭救。
开车的疯子周听着江桐的叙述一脸的惊恐,他万万没想到那个错过的灵车居然暗藏杀机。
殡仪馆在郊区不远处的陵园跟前,赵小刀告诉将它陵园跟殡仪馆的老板是同一个人,江桐赞叹这老板还是真会做生意,直接垄断了整个丧葬市场。
两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站在殡仪馆的大门前,来来往往的人个个看起来面色极重,毕竟这是殡仪馆,安置死人的地方,谁也不敢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