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这么大的能耐,那就好好留在我的身边好了。”
话音刚落,鬼船最后一点支撑轰然倒塌,江桐一缕生魂竟硬生生被吸噬回去。
水晶棺材重新落入水中,眼镜男的尸体起伏着最终落在水晶棺材下方,他怀里的镇龙碑不偏不倚插入进去。
“砰——”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闪电,混合着雨水,翻腾的水里陆陆续续钻出无数水鬼,爬上河坝,索命。
“啊——”村民惊恐且绝望的声响响彻四周,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拖入河水之中,成为冤魂。
嘉许县下了一晚上的雨,队长第二天一听到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另外还有几个村支书,一看到队长便是讳莫如深的表情,偷摸着将一份人员名单递到队长跟前。
脸色十分难看:“昨天晚上真是吓死人了。”
“龙王爷收人,真是……”
“多少人。”队长叼着烟,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原以为有那几个外省的人给他们垫背,嘉许县就能化险为夷,谁能想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
“加上前面失踪的差不多有三十六个。”
“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村里人的工作知道该怎么做吧?”
村长似乎有些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叹气着点了点头。
自古黄河出怪事,他已经习惯了。
这边,江桐睁开眼发觉自己还在黄河水母的住处,这下可倒好自己没能跑的成,反而连累赵小刀跟他在这儿。
正想着该怎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屋门轰然大开,黄玲燕冷笑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纸人,诡异的是,那纸人抬着死人的尸首。
看到江桐一头雾水的表情,黄玲燕并不开口解释,淡定的一挥手那已成为青色肉身的尸体直接漂浮在空中。
紧接着黄玲燕嘴里念念有词,那尸首里头的人血竟然如同蛆虫一般从尸体里面流出,慢慢聚集在血池中央。
“这个就是你所谓的人祭?”
江桐看的心惊肉跳,原以为守护灵足够残忍,可比起黄玲燕还是好了很多。
“你说这天灾人祸的谁能摆脱得掉。”黄玲燕不以为意的瘪瘪嘴,细长的手指滑动着血池,就这么当着江桐的面啃食尸体。
饮人血,吃人肉,看的江桐是头皮发麻。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图财害命丢的命,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早就设计好了?”江桐冷眼盯着黄河水母,怪不得这家伙当初轻而易举的借了镇龙碑,江桐本来还以为自己人格魅力足够,诱惑的黄河水母心甘情愿。
江桐现在才明白,他就是个傻大冒,被黄河水母牵着鼻子走。
所谓的水晶棺材不过就是个噱头,引得那些人丢了自己的命。
“设计什么?”
话毕,黄玲燕的手重新抚摸着江桐的脸庞,她的嘴角还残留着血水,配合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真的是别扭极了。
“不过我看你小子是真的不错,你若诚心实意的跟着我,我就与你双修,顺带给你个长长久久的日子如何?”
“你们人不就喜欢……”
“你少在这儿给我假惺惺的。”江桐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黄玲燕。
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这活了上万年的水母就是红颜祸水的源头。
“你如果不放了我,那就杀了我。”
江桐一脸的视死如归,不料黄玲燕压根不管他,随手一把捏住赵小刀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她的指甲便能陷入皮肉之中。
赵小刀疼的苏醒过来,再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吓了一跳,扑腾着身体试图挣脱。
“我杀了你有什么好玩的。”黄玲燕娇俏一笑,“既然你不愿意陪我,那我只好换个人陪了。”
“听说人间女子现在用的化妆品可好了,这人脸保养的更是不差。”
“我这儿长年累月的挂着骷髅也没什么意思,你说,用这个女人的脸做个人皮灯笼如何?”
“你说什么?”江桐眼瞅着她控制着不能动弹的赵小刀,原本细长的指甲顷刻间变成利刃,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将人皮完整剥下。
江桐一跃而起直接抓住黄河水母的胳膊,大喝一声:“你休想。”
“休想?”非男非女的声音再次出现,只见黄河水母不停地晃动着身子,顷刻间又变成那副蛇精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就去死吧。”
“啊——”电光火石之间,江桐感觉一股水龙直逼而来,他一把将赵小刀推开,试图利用术法控制,没成想被接二连三的水龙直接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原本仅有的一点灵力消耗殆尽。
伴随着一声咆哮声,江桐整个人打入水底,吐出一口浊血。
“江桐。”江桐迷迷糊糊就看见赵小刀拼了命的往他这边游,可周围密密麻麻的水鬼将她团团围住,里头便是万千黑丝一般的东西,死死的缠住赵小刀,将她往水底拽。
“小郎君,既然如此你们两个人就在这儿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黄河水母的笑声越来越远,江桐试图抓住赵小刀的身体,奈何自己被水龙控制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赵小刀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仅有的一点精气神再也支撑不住,江桐缓慢的闭上眼。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徐九的声音:“黄河之南,土家坡,遇一柳树,西至十里,等你。”
“呼——”江桐猛然间睁开眼时发觉自己身处于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此时头顶艳阳高照,隐隐可见不远处有个指示牌,上面赫然写着“土家坡”三个字样。
他明明看见徐九被杀,最后连水晶心脏都没能保住,可刚才使用千里传音的那位分明就是徐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桐一头雾水却只能按照徐九的安排,前往目的地。
不过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江桐才找到所谓的目的地,老远就看见有个小土坡,土坡下面就是寻常不过的小祠堂,周围破破烂烂的也没什么标志,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徐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