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
五分钟。
两个人就这么手拉手,慢慢的朝着门口移动,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江桐感觉自己肺活量快不够了,憋了这么长时间的气,得找个机会换一口新鲜空气,不然出不去也会被憋死。
而现在更要命的是,她突然间找不到别墅的大门,应该说他这会连方位都搞不清楚了。
更要命的是赵小刀脚下好像踩到了类似于钢管之类的东西,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滚动的钢管发出了声音。
瞬间,江桐感觉到煞气直直朝着他们冲过来。
“不好,赵丫头,小心。”
江桐一边咬烂舌头启动身上的法阵,一边抓着兜里的朱砂粉,长朝着四周撒了过去。
打在煞气上的朱砂发出红色的烟雾,还能听见替身哀嚎,但是煞气并未缓解,反而更多了。
江桐扶起赵小刀,他闭上眼睛寻找出口,而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处有光的地方。
等再次睁开眼,那处光亮却又消失了。
“阵眼?”
他好像看见了熟悉的一幕,就当他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心中有了答案。
“好一个聚煞阵。”
赵小刀听着江桐呢喃,她也顺着江桐的眼神看过去,还真让她看出了端倪。
“看来我们是被人设计了,这阵法在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开启,看来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你是说巫云飞?”
江桐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把胸口的衣服整理好。
“上次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有阵法,看来这是刚布下的,威力不是很强,看来他们并不想让我们两个活着出去,这聚煞阵只不过是个摆设。”
“什么意思?”
赵小刀对江桐说的话百思不解,江桐解释道:
“鬼婴,因为他们知道鬼婴的怨气非常强大,再加上鬼婴出生的时候天象大乱,他身体里本身就带着天地邪气,在联合着黑毛尸皮跟白裙女子对付我们,绝对有胜算,至于这个聚煞阵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我们深受重伤逃了出来,这聚煞阵也会灭了我们。”
赵小刀也算是明白了,如果他们两个人没有发现聚煞阵的阵眼,说不定这会已经被阵法控制逃脱不出去了,唯一能够解救他们的办法就是那对公鸡的打鸣声,可这会离天亮还很早,就怕到时候熬不到天亮。
既然已经知道这是聚煞阵,那就没有必要担心对付不过,毕竟阵眼已经找见,刚才看见的光亮确实是一面镜子发出来的,想要破阵砸碎镜子就行了。
但是布阵的人会受到反噬,江桐心中冷笑一声,如果真是巫云飞布的阵,他倒要看看这家伙一身肥肉能否经受得住反噬。
赵小刀朝着光亮处走去,两人的手中都捏着朱砂,但凡有煞气接近就撒出去。
江桐再次闭上眼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别墅的门还是没出现,看来这会得先破阵。
“不对,聚煞阵已经开启,而且煞气这么重,为什么不见一只阴煞体呢?”
赵小刀一边走一边呢喃着,江桐这会也感觉到不对劲,如果真是为了要自己的命,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么容易就看见阵眼呢?
随机,江桐大惊,他立马睁开眼睛大喊道:
“不对,有诈,那不是阵眼。”
但是等他说完话的时候,发现赵小刀根本就不在身边,而这会拉着自己的手也不是江桐的手,而是白裙女。
“我的个姥姥呀。”
他一个弹跳直接闪开白裙女子三米远,而诡异的是这白裙女子并没有攻击他,而是相视一笑。
“来呀,马上就到了,他们都在等你。”
这句话听得江桐是毛骨悚然,他没有理会白裙女装,而是找赵小刀。
“赵丫头,赵丫头。”
“你喊什么啊,我不就在这吗?你见鬼了吗?”
一眨眼的瞬间,眼前的江桐看见赵小刀还真在,只不过两个人相差了两三米,赵小刀各站的位置就是刚才那个白裙女子所站的位置。
“你究竟是谁?”
江桐揉了揉眼睛,他知道自己是被阵法迷了心窍,但是一时分辨不清现实跟幻境。
“姓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离我这么远?”
但是江桐接下来的动作是彻底把赵小刀惹毛了。
只见这家伙从舌尖挤出一点精血,直接吐在赵小刀的脸上,那唾液带着鲜红的血液再加上难闻的口气,直接把赵小刀整蒙圈了。
“姓江的,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恶心?”
面对赵小刀的暴跳如雷,江桐也算是放心了,眼前的赵小刀并确实是真人,看来幻想已经过去,但是赵小刀这丫头却不干了。
“既然你这么嫌弃我,从此以后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联系了,我赵小刀在帮你江桐我就是狗。”
说着,她快步前去,找见阵眼上的镜子,直接摔碎自傲地上,但是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
煞气非但没减,反而越来越浓重,更要命的是这会居然出现了煞体,而且越来越多,都是从旁边的墙体里面钻进来的。
“呵呵,我说为什么刚才只见煞气不见煞体,原来这才是聚煞阵的开启方式,真不错。”
江桐苦笑一声,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一切都已经被算计的明明白白。
赵小刀傻眼了,刚才江桐被迷住的时候提到过煞体,她也没在意,看来想要安全的撤出去没有那么容易了。
“姓江的,这会咋办?”
“咋办?干拌啊,还能咋办。”
江桐摸摸兜,朱砂也用的不多了,这会想要通知疯子周送东西那是更不可能的事,看来这能硬抗了。
江桐很无奈,但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尽快的找见阵眼,他相信,布阵的人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不过就是费劲些,两人分工就开始找。
煞体越来越多,他们在这个空间里来回穿梭,由于两个人堵住了口鼻,所以煞体闻不见生人的味道,只是漫无目的的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