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停车场停下车,大门口有登记的人,江桐随意的划了两下就带着疯子周进去。
由于不知道那个开名车的人叫什么名字,所以他们决定暂时在里面转转,看能不能找见那个人。
这里建设的比较老旧,有将近二十多个吊唁大厅,江桐数了数,目前吊唁的也只有五家,至于为什么要修那么多的吊唁大厅,赵小刀给了他答案。
二十年前,有一家建筑公司在盖楼的时候发生了塌陷,正在干活的,百来十号工人死了一半,当时这些工人都是外地来的,由于二十年前还属于封建迷信,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进村的,所以当地政府只能扩建殡仪馆,将这些工人们火化安葬。
这件事情也上了新闻,好在建筑公司比较阔气,很快的就将这些事情完全处理完毕,但是时间不长,就有人发现这家建筑公司已经人去楼空。
再过了一段时间,考古队在塌陷的楼房下面发现了一座古墓,当时传出了一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消息,那就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建筑公司老板被人发现死在下面的墓道。
被人发现的时候他还睁着眼睛,一脸惊恐的瞪着墓道上空,地上留下了不少用指甲抠出来的血迹,整具尸体已经呈现出那种青黑色,身上还长了些许的黑色毛发。
接下来,考古队员把人拉出来之后,就将这个墓道封锁,然后由政府机关重新的找人盖上了土。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由于新时代的进发,那座古墓也被重新发掘了出来,除了一些陪葬的东西之外,里面基本上没有其他,所以考古学家断定这应该是一座假墓,至于是谁的,到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
江桐听着赵小刀在电话里叙述,他算是了解了一些信息,看似是建筑工地,其实这个老板背地里还玩着古玩的勾当。
他们当初打着盖楼的幌子,在悄悄的开发这下面的古墓,谁能想到古墓坍塌,造成了地面上的人员伤亡,为了息事宁人他只能花重金平息事态,可谁曾想这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此时的江桐已经将整个殡仪馆转了个遍,在这期间,他发现了那个灵车,就停在殡仪馆的后门平房旁边。
这里的房子应该有好多年了,都是土坯房,但是这些房子都上着锁,透过锈迹斑斑的窗户,江桐能看见里面满了灰尘,根本就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所以他断定那个开灵车的人应该不在这里住,只是把这里当做停车场罢了。
太阳已经落山,夜幕降临的时候,殡仪馆里透出一丝让人觉得压抑的气息,也随着气温的降低,江桐能够感受到阴气开始凝聚。
除了五个吊唁厅有人,其他的吊唁厅是关上门的,现在还有一处地上没去,那就是焚尸炉。
疯子周听说江桐要去看焚尸炉,他反倒不敢去,但是又不敢离开江桐。
也许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江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仿佛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要不你别去了,你在车里等我。”
江桐这也是为了疯子周的安全着想,他的身上有阵法守护,万一有什么脏东西接近他启动阵法完全可以脱身,胆子疯子周就不一样了,他总不能不顾疯子周的安全,这样一来行动起来不是太方便。
“江大师,我还是跟着你吧,你让我往哪走我就往哪走,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师一个人冒险,再说了,多一个人也算是一种保障。”
疯子周说完后就这么看着江桐,而江桐也从疯子周闪烁的眼神里看出他的本意,心想那就带上吧,反正疯子周跑的也快。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根据小路边的箭头指向朝着焚尸炉走去。
这里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来,再说了,谁会闲的没事干,跑到殡仪馆里面来溜达,岂不是没事找事。
“呜呜呜,呜呜呜,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就撇下我们孤儿寡母这么狠心的离开。”
没走多远,小路一头的石板凳上坐着一个女人在哭泣,听着声音很是伤心,江桐起初被吓了一跳,但没多久稳住心脏的躁动。
昏暗的路灯将这个妇女的后背拉的老长,大概是因为夜里凉的缘故,这个女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能看见女人抽泣的身形在摇摆。
“唉,世事无常,大肠包。。。。。。”
疯子周好像小视频看多了,随口说着,但是没有说完就被江桐阴冷的黑眸给瞪回去了。
他们两个人选择了另外一条小道,准备绕路走开,而就在此时,这个女人突然停止了哭声,她好像听见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寻着两人的位置微微转头。
当江桐看清那女人的样貌时,心里猛烈一紧,一把抓住别在腰间的量天尺。
这动作的敏捷把疯子周吓一跳,在看看那女人,继续啼哭起来。
“怎么了,你紧张什么?”
疯子周随口说着,在他心里,这里是殡仪馆,有人哭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想不明白江桐怎么反应这么强烈。
江桐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他看见哭丧的是白裙女子,而且还冲他笑了笑,可是一眨眼的瞬间,他又发现这女人不是白裙女子。
“可能是我想多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江桐安慰自己应该是眼花了,毕竟他被白裙女子迷惑了好几次,有几次差点死在白裙女子的手里,虽然只是一晃神的瞬间,但是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他看见不远处有灯光,想着应该到了。
这里的空气跟刚才经过的地方完全不一样,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弥漫在这里,那种就好像是毛发被烧焦的味道最为浓重。
如果赵小刀跟上来的话,肯定要被熏吐了。
没等他们走到跟前,就听见了几个人争吵的话语,其中一个女人的嗓门最伟大,就跟泼妇骂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