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分嫌弃面前的尸体,但为了调查出事情的真相,江桐硬着头皮在尸体上面摸索了半天,手指往下,脸色骤然变得复杂,他快速往后退了退,脸色苍白。
“这他娘的不是人。”
“什么?”黄智贤盯着他的手,只见江桐的左手捏着一根干巴巴的长毛的绳子,凑近细看,却是动物的尾巴。
“呀……”黄智贤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他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遇上成精的玩意儿。
这东西不光成精,最后还被人为的放进义庄,莫不是有啥原因?
“说什么义庄有线索,这他娘的算什么线索。”江桐一脸晦气的抽出手,掏出纸仔细擦拭着每一根手指,真是太晦气了。
这淮阳县太他娘的邪门儿了。
“得了,我看与其有时间在这儿瞎耽误功夫,不如去村里问问,说不准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江桐说着就要往外走,黄智贤突然叫住他,下一秒连带着边上的筏子都给撞了进来,义庄的大门紧紧的关上。
江桐两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黄智贤的黄符直接朝门口扔了过去,透过外头的光,看见一个庞然大物站在外面。
江桐有些傻眼,心里不免发怵,这年头的鬼怪简直成精了。
艳阳高照的日头都不害怕,真是厉害。
趁着胡思乱想的功夫,外头传来一阵唢呐声,紧接着便是悉悉索索有人说话的声音,江桐听得不是特别清楚,再看黄智贤的脸色不太好看,凑近回到棺材旁边。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棺材里头的尸首不知什么时候穿上喜服。
接着外头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相公,你可算来了。”
那声音在山洞里听了无数遍,江桐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一时间傻眼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现在该怎么办?”
“看你不成器的样子。”黄智贤颇为嫌弃的看着江桐,想当年老爷子在他们这行也算是风云人物,处事不惊,怎么将自己的一生本事传给这样中看不中用的孙子。
同时有些庆幸当年没有促成他的女儿和江桐二人的婚事,否则整天看着没用的江桐,只怕是要气死了。
“既然那女尸跟着我们到这儿就说明我们走的没有错,你就想想老爷子教给你的那些本事,对付它们还不是绰绰有余。”
“哈哈——”木门直接被一股风吹开,那女尸竟是栩栩如生。
只可惜还是有着猫尾,绿色的眼睛自上而下打量着江桐,似乎很是满意:“这黑山说的不错,也只有这种年轻貌美的肉身才能配得上我。”
话音刚落,那女尸已到了棺材旁边,速度之快,三人皆是看不清楚。
只见那女尸当着三人的面与棺材里头的尸首缠绵一番,说什么无论如何要把江桐的肉身抢过来给它。
江桐这下才算听明白了,敢情人家想霸占的是自己的肉身。
想到这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慢悠悠的掏出几张符咒,他当然知道普通的符咒对它没用,另外在上面加上自己的血。
等那女尸转身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它的跟前。
一张符纸贴下,女尸当时撕心裂肺的大吼,身上的喜服被尽数扯坏,可恨的黑山这个时候带人出现,增添不少麻烦。
“我看快刀斩乱麻,外头的东西交给我,你把里头的解决了。”
黄智贤一边对付着两只异变的尸首,说着冲向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雨,黑山深知黄智贤的能耐,并不与他硬碰硬,反而利用纸人与之周旋,让黄智贤很是头疼。
很快里头的两个尸首被收拾的差不多,说来有些奇怪,每当江桐以为将它们解决,那两具尸首摇摇晃晃的起来,简直就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他奶奶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桐微微皱眉,抬头看到上面的房梁,一跃而起跳到上面,紧接着掏出怀里的软鞭将下面的东西控住。
自己则是将义庄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宝贝?
但最终一无所获。
软鞭也被底下的东西挣脱,那女尸直接跟在江桐的后面,绿色的猫眼中多了种嗜血的光,江桐一个没留神,竟然让那畜牲给划了个口子,血流在地上,烧成一个坑。
“你说你外头有那么多的肉身你不要,偏偏抢我的干啥…”
“怎么着,我这肉身是唐僧肉,用了能长生不老还是?”江桐一边周旋,顺便找准时机,一脚直接将女尸踢翻。
趁着女尸落在地上的瞬间,快速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黑驴蹄子,直接塞进嘴里,为以防万一在周围撒上香灰。
管它是多厉害的玩意儿,这黑驴蹄子专克,他还就不信了。
没想到江桐乐滋滋的以为里头的麻烦解决,准备到外头帮忙的时候,那让头皮发麻的声音再次传出,江桐小心翼翼的一转头,那女尸赫然趴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江桐听见皮肉被咬穿,他忍着剧痛一把将女尸镇开数丈,摇晃着身子冷漠的看着女尸:“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是平常玩意儿不可能这么难对付,就是在它的老巢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它也怕光,可偏偏到了这里简直战无不胜,这屁大点的义庄究竟有什么东西。
耳边传来黄智贤着急的声音:“这地方阴气极重,这女尸原本怨气极重,可以轻易吸食这里的阴气增强功力。”
“你想办法把它引到外头,那样就有办法了。”
黄智贤的一句话简直让他醍醐灌顶,但那女尸不傻,就这么阴森森的守在门口不肯往外踏出一步,江桐虽说好奇这东西都已经死了,居然还有意识,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麻烦,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重新用软鞭将它困住。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大男人能对付不了一个女尸。
但江桐还是小看女尸的能耐,软鞭被它轻而易举的挣脱,江桐脖子上的血流的不少,加上刚才使力,竟软绵绵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