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一进老麻子的老巢,就遭遇了埋伏。
好在他反应够快,先下手为强,率先捅了对方一尺子。
可是,当对方倒地之时,他才赫然发现,埋伏他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在手机电筒的光亮下,那张脸显得格外的苍白,诡异。
当看到那人的庐山真面目的时候,江桐不禁讶然一惊。
那张脸竟然不是老麻子!
手机电筒的照亮下,那张脸显得格外的苍白,诡异。
望着那张陌生的人脸,江桐不禁双眉紧蹙。
原以为是老麻子反水,才会埋伏他。现在看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他朝那人身上摸索了几下,尸体已经凉的透透的了,显见已经死去多时了。
江桐紧皱着眉头,将手机电筒地光扫向那间低矮的密室老巢里。
这地方建的隐秘狭小,面积本身就不是很大。低矮的屋顶更是让整个屋子显得逼仄,压抑。
手机电筒扫过的地方,地面上汪着大滩大滩的血水。
此时的血水已经发黑,显然已经很长时间了。
江桐粗粗估计了一下,地上的那些血量要是出自一个人的话,那个人恐怕早已经死透了。
低矮的床头上,有着大片刀砍斧剁的痕迹,日用品更是杂乱五脏的撒了一地。
甚至在袋装面包上,还能看到几个清晰的脚印。
墙壁上,床头上,抛洒的血迹的地方不计其数。
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斗。
打斗的结果还不好说,但至少有一个人把命丢在了这里。
江桐再次返回门口,那那具尸体身上细细地打量去。
那人的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唯有眼珠激凸,脸色呈现出一种异常地苍白。
身上无伤,五官狰狞。
显然这人并非厮杀而死。
这种诡异的死相,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丝灵感从他的脑海深处迸现出来,“难道是被吓死的?”
闪念间,他将尸体翻了过来。
果然,就见那人的后脑上面鼓起一个大包,一摸之下,奇硬无比。
江桐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
“是厌胜术!”
“这个人不是被吓死的,而是被厌胜术给镇死的!”
自从河马庄园时间之后,江桐就没少留意与厌胜相关的东西。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老麻子藏身的老巢里,竟然会有这么偏门的东西。
“如果这人是被厌胜术镇死的,那就说明,这些人偷袭之前,老麻子就已经早有防备了。”
“既然有人已经着了道,偷袭自然也就失去了效果。”
“所以在爆发了一场恶战。”
“如此看来,老麻子也并非一定凶多吉少。”
“跟他这种老狐狸当面锣对面鼓的斗,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一念至此,江桐的心里反而一安。
老麻子只要没有当场毙命,他活着逃离这里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里,江桐心里不禁半喜半忧。
喜的是,老麻子大概率还安然无恙。忧的是,这老东西向来是狡兔三窟,一旦逃离了这里,再想要找到他,恐怕会比登天还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子最近真是倒了血霉,事事都不顺!”
江桐的心里暗暗咒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达轰鸣的声音。
江桐的心里顿时一惊。
这种时候,还谁有谁会来这种地方。
闪念间,他弓着身好像一只狸猫一样,迅速地窜出了老麻子的老巢,钻进了距离最近的灌木丛中。
马达声渐近,终于,一辆红色的硬派越野出现在了视线里。
车子如同一匹野马一样,在山路上狂飙。
几分钟后,就来到了老麻子的老巢前。
车子戛然而止,未等停稳,就见一胖一瘦两个人影从上面跳了下来。
那个胖子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唐装,尚未全秃的脑门上油光锃亮,听着将军肚,气场很足。
跟在他身边的黑西装,戴着眼镜,手里握着一根电棍一样的东西,俨然一副保镖的模样。
两人下车之后,便直奔老麻子的老巢而来。
江桐心里不禁讶然。
“这两个人难道就是偷袭老麻子的幕后黑手吗?”
两人来到门前,并未进屋。
望着这血淋淋的场景,许是被血腥味刺激到了,胖子连连皱眉,低沉地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要找的人呢?”
黑西装诚惶诚恐地缩了一下脖子,“不……不知道啊!按照您的吩咐,一旦得手,立即通知您。我也是接了电话之后,马不停蹄地陪你赶到了这里。谁知道咱们的人死了,那个死老头子部件了!”
江桐听得心头砰砰狂跳。
这些人果然就是冲着老麻子来的。
只是中途出了变故,非但没有抓住老麻子,还被他给算计了。
此刻,唐装胖子的那张脸阴沉的无比难看。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叫骂间,猛地一巴掌抡在那人的后脖子上。
那保镖被他打的浑身一震瑟缩,愣是没敢说半个不字。
唐装胖子呼呼喘着粗气,就听黑西装颤着声问道:“巫……巫大师,接下来我们该咱么办?”
听到巫大师这三个字,江桐的心脏猛的悸动了一下。
“巫大师!难道这个人就是巫云飞!”
这个巫云飞来历成谜,神秘莫测,更是跟棺材村的惨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江桐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和老麻子扯上关系。
而且看样子,此人是敌非友。
一念至此,江桐将身体伏地更低了。
他双手紧攥着量天尺,心里默默估量着,如果自己突袭出去,能有几成的把握将两个人活捉。
现在,江算子的下落不明,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如果可以从两人的口中问出老麻子的下落,他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偷袭。
就在江桐默默计算着自己有几成胜算的时候,忽然又从车上跳下来一人。
那人年纪不大,只有二十来岁的年纪,浑身干瘦干瘦的,好像皮包骨头一样。
最要命的是,那人的手里竟然扛着一杆猎枪。
“又是他娘的这东西!”
江桐就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心里一阵子一阵子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