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留下了光屁股男王长义,原本就不是出自什么善心。
可是他万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个老小子竟然还跟巫云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他说到巫云飞曾往棺材村送过一具女尸的时候,江桐的心头陡然一震。
像巫云飞这种级别的人物,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弄一具尸体背来背去。
他这么做,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不过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就无从得知了。
闪念间,江桐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姓王的这老小子也不是什么善类,他肯白白给巫云飞做事,那才是活见了鬼。”
“刚才他说巫云飞提出的价码高的无法让他拒绝,可是具体是什么条件,却一直语不详焉。”
“而且,以他对死人的畏惧程度,断然不该让尸体在家里过夜,可是他还是做了。”
“这老小子没说实话,至少没有完全说实话。”
“他心里有鬼!”
想到此,江桐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王长义,你没说实话!”
此话一出,王长义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
那一下微颤,幅度虽然小,可是却没能逃脱江桐的眼睛。
“巫云飞已经坑了你一次,你却还肯帮他做事。说吧,他到底出了什么条件?”
王长义嗫嚅了一下,这才吞吞吐吐道。
“我……我睡了那个叫格格的女人!”
他的声音小的如同蚊鸣,可是江桐听完之后,心里仍旧轰然一声响。
什么!
这个奇丑如狗的男人竟然睡了格格!
那一瞬间,江桐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颠覆了。
要知道,格格这个女人绝不简单,在演艺和金融两界都能混成大鳄,可见其手腕超群。
传闻此女当大花时,就有无数总裁围绕在她的石榴裙下。转战金融圈子之后,更是搅风搅雨,不知多少高手都栽在了她的手里。
像这样一个女枭雄跟王长义那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能够见上一面,已经实属奇迹,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让这条丑狗给睡了!
此时的王长义,一脸淫荡的笑容。
他的眼神空洞,浮想联翩,仿佛再次沉浸到了那一夜的温柔乡里。
当他回过神来,看见江桐那冷峻的目光时,禁不住浑身一哆嗦,慌忙解释道:“这……这……这不能怪我!我在这鬼地方都憋了快二十年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我是真的爱上她了!要是能娶到这种女人,我死都值了!”
“我对那个女人是真挚的爱情,我……我没有威胁她!”
此刻他慌不择言,江桐听的牙都酸了。
还他妈真挚的爱情!
江桐咧嘴心道:面对这样的丑狗,也不知格格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这种八卦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逝。
片刻之间,江桐的思绪已经回到了正题上。
“听他话里的意思,格格之所以会屈从,是王长义威胁了他们。”
“可是,像格格这样的巨鳄高高在上,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普通的小鲜肉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她竟然为了巫云飞的目的,甘愿献身给这只土狗,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她和巫云飞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亦或者他们两个才他娘的是真挚的爱情!”
江桐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已经跑偏,连忙摇晃着脑袋,将“真挚的爱情”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不过他现在已经断定,格格和巫云飞要做的事情,必然事关重大,大到可能已经超越了钱的概念。
不然的话,格格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思索间,江桐追问道:“那后来呢,你把女尸背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到女尸,王长义的神色微微变了一下,含糊道:“丢——丢了!”
“什么?丢了!”江桐也不禁为之一震。
在此之前,他设想过数种可能性,可是唯独没想过,尸体竟然被弄丢了。
王长义神色慌张地解释道:“这不能怪我,不是我给弄丢了!我就用了一个晚上,结果天还没亮,那死人就自己没了!”
此刻他慌不择言,顿时就被江桐抓住了破绽。
他语气森然地断喝一声,“你刚才说用了什么一个晚上?”
王长义大口吞咽着口水,直到半晌之后,哭丧着脸道。
“本来我在格格那个女人身上泻过火了,以为已经没事儿了。”
“可是那个妞儿实在太俊了,我就一时没忍住!”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桐已经恶心欲吐。
此时他已然明白,原来这老小子竟然睡了一具女尸!
“你个死变态!”
江桐恨恨地瞥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给撕了。
此时,他想起王长义日纸人的那一幕,跟睡死人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说话间,疯子周从远处的黑暗里蹒跚走了出来。
此刻,他的两条腿上光溜溜的,唯有一件上衣改装的兜裆部,将隐私部位遮住。
江桐朝他扫了一眼,顿觉无语。
现在,跟随在他身边的两员“大将”,一个光着膀子,一个没穿裤子,倒是相得益彰。
带着这两尊活宝去闯邪门到极致的棺材村,江桐顿时有种即将羊入虎口的感觉。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他嘴里喃喃着,挟着两人再次上路。
在王长义的引领之下,他们又走了片刻,终于来到村口,整个棺材村瞬间暴露在了三人的面前。
在凄凄的寒风之中,一排排老旧的青砖旧屋纵横交错着,犹如一只只蛰伏在黑暗中的怪兽。
每一家的门口都挂着一只惨白的灯笼,夜风袭来,灯笼乱卷,仿佛一张张白色的人脸,朝着他们招摇晃动。
望着这诡异的一幕,三个人的头皮顿时一麻。
“如果这些灯笼全都是人皮,那就意味着有几十张之多!”
想到此,江桐不禁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这个恐怖的念头就像毒草一样,在他的心里野蛮滋生。影影绰绰间,他竟然觉得那些灯笼上仿佛浮现出了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