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他一挥手转身就往一个略微窄小的缝隙弯腰钻了进去,这雪月眼珠子一亮也顾不上矜持,屁颠儿屁颠儿跟着从后面就往里钻,不过您钻进去之前,看着不经意的雪月回头,目光凌厉四周看了一下,并随手弹出了一道光。
眼看着那层淡淡的妖异的红色光晕,没有任何涟漪,泛起雪月,满意的再看一下四周,这才转头跟了进去。
这缝隙完全就是厂房坍塌的时候墙壁自然断裂之后形成的,一开始看着外面很小时进去走上不到两米,就可以直着行走了,看着安逸在前面快速的往前走,雪月在后面歪着头想看一下,可是这个缝隙也只有一人来宽,压根看不着前面有什么,他不知道安逸想干嘛,就只能这样老老实实跟着他往过走。
可安逸却一反常态,借着这一会儿,实在是安静的机会,他倒是头一次破天荒开了话匣子。
“其实我跟你说,我呀出身没有那么高贵,我背面也没有人。所以我听到你的身世和你的经历,我很羡慕,而且我对你也没有恶意,因为我们两个素不相识,素未平生,互相之间没有恩怨,也没有纠葛,更没有什么交集,咱们两个在一起都图一个互相自在,而且你走我不留,你来我不拒,今天这事儿把你拉进来,其实我心里有点没底,所以这会儿才大声BB点没用的,等一下真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你毕竟是个妖族的王子,你要对你的家族负责,所以这事儿你可想好了,我这会儿不拦着你,可我不代表等你死了我没有麻烦。”
我当什么事儿呢?这说的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而且这脸拉得像长白山一样。
“行啦行啦,我知道啦,不就是这点儿破事儿嘛,这男子汉大丈夫生来就比女的多点零件,那办事不得比女的干净利落再说了,我是王子咋了,我上面好几个哥哥,哪一个不是王子,那还不是该战死战死,该怎么样怎么样,就像我老爹说是的,我们这一组生来就是为战斗,为了鲜血而活,我们可能中间会出现一些失误,但是我们心底一片忠贞,而且我们对待这世界有无尽的探索,这样我们才能将种族扩大繁衍,以至到最后能够在自己的地界上建立一方乐土,你呀还是太简单了,这眼界得这么小,再说了,我老爹才多大岁数,我能娘好几百个,就算我挂了,用不了100天又生出一个,怕什么。”
………………
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世界,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合着这小子,把自己的命当成闹玩,活了几百年,都是这么闹完活过来的,安逸,忍不住好奇,雪月都觉得一点都无所谓,再说了狼生来就比较高,而且又比较的不平易近人,互相之间那就算是同族,还要隔三差五决斗出一个高低上下的受伤病死那是成事儿,就算是战死了都是很正常的,有什么想不过来的。
安逸是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该说啥好,张着嘴琢磨了半天,最后只能尴尬的咳嗽两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屁股来,点着了之后放在嘴里面也没有吸,就这么叼着一路往前走。
既然雪月是这样想的,那也就无所谓了,说白了安逸,现在对于自己的预感不是很好,他这两次换梦境进的莫名其妙不说,而且每一次的兆头都不是很好,况且现在自己手里拿的谁知道他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是一颗定时炸弹。
不过心里不管怎么想,话该说还是要说,兄弟之间有些事儿还是一清二楚的好,更何况先小人后君子也避免了很多不该有的麻烦,安逸,不想让雪月稀里糊涂跟着自己掺合进来,因为在安逸的心里面,只要你主动靠近我,那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有愧疚,而你为我牺牲了什么,都只是你自己的缘分,也许在这之前他会觉得实在过不去,所以给自己找几句借口,却被雪月直截了当的给戳个稀巴烂,这张安逸还是略有些尴尬的。
“别磨叽了,赶紧的把这东西弄了,把那房子古倒古的,我倒觉得这地方也不错,私下里面虽然说人多不过气息单一,我还能在这儿多呆一阵子,如果下一站找到了好的地方,我到时候掉头就走,绝对不在这儿长住,你放心。”
看他说完了就不说话,雪月以为安逸,是听自己这么说被吓到了,当然了,心里面还有些偷笑,毕竟天生万物灵长类是最聪明也是最有心计的,但跟着而来的就是灵长类的犹豫思虑不周,或者说两难抉择会让他们做什么事情瞻前顾后,没有该有的魄力,但是到了别的种族身上,这种事儿压根就不会发生。
而且看这样子,这小子虽然有两下子,可是始终还是在人群中混迹的久了,根本就不了解大自然的自然淘汰法则,也是时候给他上一课,要不然成天拿着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压自己。
“你才磨磨唧唧呢,我要现在去看看路,别等一会咱们俩进得去出不来,再说了走一步想三步,这日子还能过得长久,要跟你这么说,跟我有点仇恨的,我上去就跟人卯了劲的,血上头往死里干,我还能活到现在,现在找坟头草三尺高了。”
两个人连说带闹的谁也没当真,就像是有一搭无一搭找话题尬聊一般,可是这路它总有尽头,再往里面走就不像原来那么好走了,而且眼前是一节被压得变形的钢筋楼梯能看出来这地方原本应该不是干什么正经玩意儿的工厂,要不然也不至于整的像铁桶一样,这里面你仔细看东倒西歪的,没有几件东西,脆弱材质,不是铁就是钢,这东西就属于那种你拿炸药来贴,一定剂量之下也咋滴不了的材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