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宁艳说到最后,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十六万不是个小数目,尤其眼下这个情况,我上哪儿弄这十六万元帮宁艳呢?
见我半天都不吭声,宁艳有些失望推开我,眼神凄苦盯着我看,“看来我是看错了你了,你们男人都一样,光只会嘴上说得漂亮!”
“我没有!”听宁艳这么说,我顿时急了,脱口而出道:“我当然愿意帮你!”
一听我这么说,宁艳眼中又露出希冀的光芒,立刻问我:“那你,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钱?”
“给我点时间,我得找家里人要啊。”我脑子转得飞快,算了算时间,给了个保险的时间,“三天,给我三天时间……”
“不行。”宁艳一听我这话,顿时急了,“那帮人昨晚说了,今天不还钱,就,就……”
今天?我没想到宁艳要这么急,只能答应她我会想办法,而且不管借不借得到钱,待会儿都会去找她,给她一个答复。
宁艳相信了,跟她告别后,我往回走去,等到我屋门口的时候,看到陈云鹤他们都已经回来了。
看着天色不早,土豆和猴子都已经在院子里往车上搬装备,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
于是我把陈云鹤拉到一个空着的房间,把宁艳家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跟他说道。
“陈总,人家母女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是有恩必报的人,你借我这十六万,我这条命就算是你的了。”
我把我能想到的话都说了,陈云鹤听我说完,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我半天,把握我看得心里直发毛。
“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是个情种。”结果等了半天,陈云鹤这老东西憋出这么个响屁,可还没等我辩解,又听他说道:“苏家小子,钱我可以借给你,命还是你自己的,但是……”
“陈总,有条件你尽管开,我绝不带反悔的。”我脱口而出打断道。
“就一个条件,等今晚下墓回来再说,只要你答应,钱我现在就能给你!”陈云鹤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好,我答应!”这种时候,我也没得选择,满口应承。
陈云鹤点点头,让我等在屋子里,随后转身出去,没多久就提着一个黑塑料袋回来。
我头一次知道,十六万原来也就一塑料袋,尽管知道这钱马上就不是我的,但我还是莫名感觉到激动。
“苏家小子,抛开咱们之间的事情,这次你算是欠我一笔账,同样的,那个女孩也欠你一笔账,咱有一说一,帐两清了,就不要再有攀扯,你要是觉得自己亏了,就把事做干脆点。”
陈云鹤的话说得并不隐晦,我立刻就听懂他是在警示我,不要跟宁艳母女牵扯太深。
毕竟我们现在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跟小林镇上的人,牵扯越少越好,他现在对我这样,也是出于看重我的能力,否则换了其他人肯定不是这个结果。
我提着钱,一路心事重重往宁艳家走,陈云鹤的话,一直在我耳边萦绕。
长这么大,宁艳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孩,但我知道陈云鹤的话没错,我跟她注定没有未来,我手上这十六万,算是斩断我和她未来的一切可能。
到了宁艳家,我敲响她家门,很快门就开了,宁艳看着我手里提的塑料袋,顿时眼露喜色,把我往里面请。
“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这是十六万,你拿好。”说完,我把钱往宁艳手里一塞,然后转身就跑,不管宁艳在身后怎么喊我,我都没停下脚步。
事后很久,我每次回想起当时那一幕,说心里话,是有些后悔的。
都特么怪陈云鹤那老东西,说什么要是我觉得吃亏,可以干脆点,那不就是明示我可以干脆办了宁艳吗?
可我那时候血气方刚,尽管内心里是想的,但却不愿意乘人之危,毕竟是第一次看上的女孩,我不想把她和我之间的关系,夹杂上一丝一毫的猥琐和龌龊。
回去后不久,我们就上车直奔山里,在车上我们就把对讲装置检查好。
随后到了地方,我,陈梦月,公孙先生,土豆和棒槌,我们一行五人下坑,猴子放风,陈云鹤总管全局。
我们下墓的时候,陈梦月和公孙先生抵达墓顶,专门停下了看了半天。
土豆疑惑着问了一句,陈梦月也没藏私,直接说道:“这墓的墓顶是青石浇筑的,你们都没发现吗?”
土豆和棒槌还是一脸疑惑,陈梦月跟公孙先生见了,便不再说话,径直往里走去。
我没接话,跟着往里走,不过我是听明白了,对陈梦月的能耐,又有了新的认识。
之前我光想着墓下面的事情,几次下墓,根本没注意到墓本身的问题,而陈梦月第一次下墓,居然就发现这些细节问题。
大坡岭没有这种石头,洛阳往东山陕地区倒是盛产这种青石,因为青石硬度不高,具有很好的膨胀性,热胀冷缩不会产生裂缝,最适合用在丧葬墓穴上面。
简而言之,这墓的主人,定然非富即贵,把山陕地区的青石,千里迢迢运过来,不说人力物力,这墓下面要说没有什么机关暗道,怕是谁都不会相信。
可笑我们这帮人先前下来这么多趟,都没看到这样的细节,要是早知道这个,怎么都得多加一个小心,地瓜也不至于说落单出事。
不过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哪天要不是被虫子蛰了,说不定现在陷在下面的人是我,而不是地瓜了。
顺着墓道往里走,陈梦月和公孙先生一前一后,观察着我们之前可能忽视掉的细节。
这时候就能够看出,专业和二把刀的区别,当然我自然是那二把刀,陈梦月和公孙先生才是专业的。
就只见她们在墓道尽头的石墙上看了没一会儿,就发现了问题。
“师父,你看这里,这是字吗?”陈梦月招呼着公孙先生,我和土豆跟棒槌,也赶紧围了过去。
借着灯光,就只见陈梦月手指的墙角位置,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有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