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我慢吞吞问道:“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合作?合作的话拿出诚意来。”
方妍这小妞儿算是我的意外收获,也是这妞儿有点那啥就无脑,当然最主要是她自身的问题,这是无解的,还刚好让我给碰上了。
说起来这妞儿放在现在来说,就是典型的傻白甜,她没读什么书,初中毕业被家里人送到艺校的时候,交了个男朋友,满嘴跑火车,不知道怎么把她给忽悠瘸了。
她男朋友叫杨敬东,长得人模狗样,也是学艺术的,跟方妍说要考首都音乐学院,家里差点钱,方妍说她来给他想办法。
方妍自己家很普通,跟家里人说,家里人自然不可能答应,小丫头不想在男朋友面前掉面儿,就想到自家祖坟,正好碰上我,就动了歪心思。
我跟方妍最后谈好,她想办法带我进油脂厂踩点,然后再谈其它,她答应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拉上阿达,带了工具到了油脂厂,然后给方妍打电话。
方妍说她已经到了,待会儿她先去引开门卫,让我们赶紧溜进去,然后我们一起在厂里面最大的一棵树下面汇合。
我答应了,然后带着阿达摸向厂门口,不多时就看到方妍过去叫开门,走进门房内,很快就听到门房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我跟阿达立刻乘机摸了进去,很快就找到方妍说的那棵大树。
虽然是晚上,油脂厂里面还是有不少人来回走动,这也得亏是晚上,否则放在白天里,怕是早就被人发现了。
在树下等了几分钟,方妍跑了过来,我直接问地方在哪儿,她马上就带着我们往里走。
方妍显然对油脂厂非常熟悉,在厂区里面七弯八绕,最后快到地方,结果出了意外。
当时方妍说就在前面,结果前面就有手电筒照过来,我赶紧把人拉进一旁的胡同里面躲了起来。
刚好胡同里面有一摞箱子,我们躲在箱子外面,就看到外面走过来三个人。
本来我没太在意的,可是当中一个人手里提着的东西,一走一颠发出的动静,再加上那人后面的人,手电筒刚好照在提着的东西上面,我眼睛顿时就凝住了。
旋风铲!我居然在那人手上提着的包里看到旋风铲的手把,这是咋回事儿?
不过这话我没说,等那几个人走了,方妍领着我们去了她说的地方。
方妍带我们去的是油脂厂的老厂房,她说她们家祖坟就在厂房下面。
“就在那个房子下面,原来那里是空地,后来油脂厂用来做库房,现在因为生产规模扩大,哪里废弃了,要不我也不敢动这里的心思。”
我让方妍在外面给我们放风,然后跟阿达进去踩点,因为已经是冬天,接到第二节的时候,打起来已经很吃力。
我跟阿达两人,往下打了两个多小时,接了六根杆子,终于发现带上来的土质颜色不对。
带上来的土,不是花土,不是黑土,也不是青白土,居然是半红半黑的颜色,黑的部分粘性很强,红的部分像血一样,不过我看着更像是颜料染上的。
按照我们现在打的深度,都已经是地下三十米的样子,这么深,别说继续打,就算是下面有东西,我们也没法进去,更不要说现在位置在这样一个工厂里面。
于是我决定把带上来的土装一些带回去,然后收工开路。
方妍看到我们带了袋土出来,一脸的失望,我说要回去研究下土质再说,她点头答应了。
回去的时候,阿达对我跟方妍这事儿觉得不靠谱,认为方妍那女的保不定事后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我摇头冲阿达说:“没办法,现在这妞儿还有用,没有她我们也没法继续往下干,现在踹了她,她肯定乱嚼舌头,除非你敢做了她!”
听到我这么说,阿达表情变得古怪,我从他眼里看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
“滚你大爷的!”我一巴掌扇阿达脑门上,“我警告你,阿达,平日里跟你嘻嘻哈哈也就算了,你要是真敢这么干,我们之间也就走到头了。”
阿达下了一跳,赶紧说:“别啊,小苏,我也是为了咱们自己,那娘们儿是个祸患,一旦要是真摸出来东西,我怕她会坏我们事儿!”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她不是想跟她男朋友双宿双飞去首都吗,让她到时候做梦去吧!”
一听我这么说,阿达顿然明白了,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跟我有说有笑走进屋子。
回屋后,我把小飞招来,这丫头跟柳老一起学手艺,见多识广,我这人喜欢集思广益,毕竟这玩意儿我一个人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阿达指望不上,就只能看小飞的了。
小飞和我两个人,头对着头扒拉着土,很快这小丫头就有了发现,“苏哥,你看这是什么?”
我看到小飞从土里面夹出来一块片状物,就听她说道:“我听师父说过,也见过类似的东西,这好像是古时候还没被完全氧化掉的丝绸。”
“丝绸?”我一听小飞这话,眼睛顿时亮了,想想还真有这可能,可是墓下面有丝绸,这不符合墓葬常理啊。
一般来说,有丝绸的墓多半在墓室里面,怎么会跑到墓室外面呢?而且多半丝绸都是用来裹尸体用的,这丝绸是用来做什么的?裹坟头?不可能吧!
我心里存着疑惑,实在没办法只能问陈云鹤,结果陈云鹤说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常安城有个人应该知道,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就没人知道了。
可是陈云鹤只知道那个人的诨号,真实姓名并不知道,于是我又只能找常安城的地头蛇黄鼠狼问。
“老黄啊,是我,小苏,你知道常安城有个叫信爷的吗?听说年轻时候在南派混,年长又在北派混,说是你们常安城的老玩家!”
“信爷?”黄鼠狼在手机那头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好半天才咋呼起来,“知道了,肯定是那个人,常安城确实有这么号人,可你找他做什么?”
我肯定不跟黄鼠狼说实话,就说陈云鹤跟我出难题,我打听到只有信爷知道,所以找他打听人。
“老陈给你出什么难题,跟你黄哥说说,说不定你黄哥我也知道!”黄鼠狼还来了兴致。
于是我把丝绸的事情给他说了一边,结果黄鼠狼直接沉默了,半天才跟我说,“你这太难了,老陈就这么教徒弟的,还真是……行,你等我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