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湿阴滋背靠阴山,头枕阴向,脚踩阴地,则为大邪,一旦发现,生人勿近,先生勿管,望后代谨记于心。
墓主人整出这么个布局,照着葬经里面说的,真要弄得好,起死回生怕是真的能实现,可如果没整成功,可就会变成传说中的僵尸啊!
一想到这墓穴里面可能会有僵尸,我心跳得更厉害了,背着棒槌都不觉得重,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些不知所措。
“咋样,怕了没?”刘明德回头斜眼盯着我看。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强撑着回答,“你都待这里这么久了,你都不怕我怕个球!”
“哟呵!”刘明德听我这么说,眼中露出一丝讶异的神色,回头接着带路去了。
看他回头,我用力吞咽下一口唾沫,刚刚要是这货再多看我一会儿,肯定会看出端倪,因为我自己都感觉得到,我腿肚子抽筋一样打颤。
刘明德接下来带我走的,是靠着左边的河岸,又走了快一刻钟,我有些开始气喘。
棒槌再轻也有大几十斤,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我背着她走这么远,我都佩服我自己。
好在是当我想叫刘明德停下休息的时候,他主动停了下来,冲我一摆手,“到了,看到对岸没有,要想找路,只有游过去,你背着这娘们儿,搞得定吗?”
我脑袋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会水,下不了水,要不等我的人醒过来再说。”
“卧槽,你不会水下水坑子?”刘明德骂了我一句,有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棒槌,嘴里骂骂叨叨走到一边不搭理我了。
我把棒槌放到地上,轻轻靠在墙上,自己坐在棒槌身边,打算等她醒过来,商量之后再说,刘明德的话,我不敢全信,眼下棒槌没醒,我可不敢冒险。
岸边有风,我有些冷,就靠了棒槌近了些,就闻到棒槌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困了,依偎着她就睡了过去。
过了很多年,我都记得自己依偎着棒槌做的梦。
在梦里面,我梦见自己在这墓里面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宫殿里面,极尽奢靡,不过最让我有印象的,还是许多衣着暴露,露着肚皮的轻纱美女,就从我身边,翩翩起舞着走进宫殿中,在我身边如飞燕般扭动着腰肢。
我回头望去,就看到宫殿高台之上,一张巨大的龙椅上面,坐着一个头戴金冠的小孩,小孩身后挂着珠帘,透过珠帘,隐约能够看到哪里坐着一个人,像是一个女人。
因为看不清楚,所以我向走过去看看,可是刚走到那小孩面前,四周骤然一阵漆黑,一个泛着青色的骷髅头,凭空出现,张大着嘴扑向我。
“啊……”我猛然惊醒过来,大口喘着气,看着刘明德一脸揶揄的表情看着我,这才知道是做梦。
“梦到鬼了?”刘明德嗤笑着说道:“真搞不懂,就你这样,也敢往里凑!”
我没搭理他,大口喘着气,回头看了棒槌那边,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棒槌,你醒了!”我喜出望外,这女人真的醒的太及时了,身边没有个商量事的人,我一个人真有些扛不住,刚刚的噩梦就是预兆。
“刚醒,那个人是……”棒槌看了看我,又一脸警惕看向刘明德。
刘明德看棒槌醒了,挥手打了个招呼,“南派土工,打金尖,刘明德,请教二位名讳!”
听到刘明德主动亮明身份,棒槌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我冲棒槌微微摇头,转身冲刘明德一拱手:“北派眼把头,苏若辰。”
听到我主动亮明身份,棒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北派土工,棒槌,陶敏。”
在盗墓这一行,南派北派一直都不对盘,像眼前我们这样,能够相互拱手亮明身份打招呼,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毕竟眼下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怕是再有仇怨,也是等出去了以后再说。
接下来,我把要到河对岸找路的事情告诉了棒槌,棒槌皱眉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把头,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那家伙心怀不轨,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切!”刘明德竟是听到棒槌说话,嗤笑一声,道:“尼玛个骚娘们儿,老子还担心最毒妇人心呢,老子好心好意给你们引路,你们特么还防着我,那干脆别走了,大家各安天命!”
“你说什么?”棒槌平日里不显山露水,这时候居然把她的暴脾气给暴露出来。
“咋地,说你咋了?”刘明德一脸桀骜不驯,“装什么逼,啥都不是还心怀不轨,就你那排骨身子,送老子都瞧不上!”
“你……”棒槌暴跳如雷,我赶紧一把拉住她,心里却也在骂刘明德有眼无珠。
棒槌的身材,我可是见识过的,怎么可能是排骨妞,顶多也就脸长得不太好看而已。
棒槌被我拦住,嘴上却不饶人,冲着刘明德破口大骂起来,结果意外发生了,刘明德这时候,居然学起棒槌说话,把棒槌气得更是火冒三丈。
但我却察觉到不对劲,刘明德的声音听起来,和刚刚有些不太一样,我回头看了眼,就只见刘明德的眼神变得有些呆滞,棒槌骂他什么,他都只会学舌还回去。
棒槌没发觉到不对劲,指着他怒喝道:“你个臭老鼠,再学老娘说一个字试试看!”
刘明德立刻也是指着我跟棒槌,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你个臭老鼠,再学老娘说一个字试试看!”
“操你大爷的,你特么神经病,学老娘说话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啊!”棒槌也是彪悍,啥话都敢往外飚。
结果刘明德依旧跟着学道:“操你大爷的,你特么神经病,学老娘说话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啊!”
见刘明德这德行,棒槌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我赶紧给她解释,棒槌这才反应过来。
“那不是间歇性精神病吗!”棒槌冷冷看了刘明德一眼,“算了,老娘不跟傻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