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鹤看我这表情,摇头叹息一声,拉着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走,先带你拜拜码头,认识一下咱们北派的前辈们!”
接着,陈云鹤带着我,去见了几个人,这些都是他招来的,都是北派里面的好手,也是陈云鹤这么些年来积攒的人脉,基本上都在这里了。
陈云鹤让我见这几个人,当时我不太明白,后来才清楚,是让我身上真正打上他陈云鹤的烙印,以后这些人都知道我是他陈云鹤的人。
这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等我认全了之后,我才突然反应过来,陈云鹤为什么要让我们走。
北派九人分别是:鹤顶红,林大盗,彻地鼠,老古董,飞毛腿,黄大牙,正瘤子,方木头,面筋。
鹤顶红是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说她四五十岁也行,因为一二十岁的小姑娘,没她那么成熟的气质,但说她一二十岁也没问题,因为她的皮肤保养得跟一二十岁的小姑娘差不多。
但鹤顶红人如其名,好看是好看,却是有毒的,看谁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眼神,让人不敢接近。
林大盗和彻地鼠就不必说了,飞毛腿听名字像是放风,但实际上却是土工,而且是这一行最有名的土工,之所以叫飞毛腿,说的就是他打洞跟飞毛腿一样快!
黄大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话腔调奇奇怪怪,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是人如其名,手上一杆烟枪从没见熄灭过,一嘴黄牙看得我触目惊心。
正瘤子给我印象不深,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他脖子上快有我拳头大小的瘤子,我一直都没闹明白,陈云鹤找这么个奇葩做啥。
最后三个人,老古董,方木头和面筋,是我要重点介绍的。
老古董和方木头是一起的,陈云鹤说老古董是方木头一路背过来的,老古董是北派里面的活化石,说是没有他开不了的墓,没有他找不到的东西。
方木头好像是老古董什么亲戚,手上有活儿,长得人高马大,林大盗在他跟前,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也让我忍不住多看了方木头几眼。
最后一个面筋,听着像是外号,但还真是人名儿,而且还不是男人名,是个女人名,这个女人长得非常不错,比起鹤顶红也差不到哪里去。
面筋手上也是有绝活的人,她学的是我一直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的缩骨功。
缩骨功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的骨头缩骨重组,练成这门手艺的人,能够让自己的骨头,在皮肉你拆组,让人体发生变形,在墓穴下面,不管遇到什么大小的洞口,都能够进出自如。
陈云鹤带我跟这些个人认识,可这些个人似乎压根不在乎我是谁,更没看陈云鹤的面子,对我们客气,好些个连正脸都没瞧,能哼一声的都算是有心了。
我自己也明白,这帮人压根没瞧上我,我也不以为意,反正陈云鹤介绍一个,我照规矩行礼叫前辈好就完事儿了。
等认识完人,陈云鹤把我领回他的帐篷,语重心长对我说:“小苏,你也看到了,从今天起,你就算是我陈云鹤的人了。”
“行了老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想让我知难而退,可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查到什么了吧?”我直接打断陈云鹤。
陈云鹤一听我这么说,笑着坐在了地上,摇头叹息道:“小苏,其实我真没打算告诉你,但既然你找来了,还把阿达他们都带来了,那有些事,我得跟你掰扯清楚。”
“其实外面这群人当中,不全都是我的人脉,当然有些是看我的面,但多数都是看那位老古董的面儿,没有他,我在这儿屁都不是!”
“哟,原来老陈你还有自知之明啊!”这时候,帐篷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然后我就看到方木头背着老古董走了进来。
陈云鹤看老古董进来,赶紧起身把人让进来,担任帐篷本来就不大,一下坐四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我左边坐着陈云鹤,右边老古董紧挨着我,不停盯着我看,让我很不自在。
陈云鹤似乎是看出我的不自在,笑着给我解围:“小苏,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吗?其实这次我来这儿的原因,还是因为老古董!”
我一脸奇怪,怎么跟老古董扯上关系了?难不成不是陈云鹤从皮卷上找到什么,而是老古董找到什么,然后联手陈云鹤摇人?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之前蔡子涵跟我说的,陈云鹤可能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对得上号。
原来老古董也曾经是个研究古玩的,尤其对生僻朝代的研究,颇有心得,他这次是从陈云鹤的皮卷,以及鎏银白马扁壶中,找到了一些线索。
这些线索牵扯到的,不光是西夏王妃的宝藏,还有西夏王族的地宫,地宫里面极有可能存放着西夏失传的三样国宝:唐大藏经,流泪佛和妙音鸟瓷雕。
其实西夏有四大国宝,分别是:妙音鸟,流泪佛,大藏经和兀珠,这四样东西是西夏立国之本,都是佛门圣物,但是除了兀珠,其它三样,都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
我没想到老古董他们居然找的是这几样东西,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终于明白陈云鹤为什么说,我把人认全了就能走了,因为这样不是我能接触层面的事情。
这三样东西在当时西夏都是国宝,是西夏人看得比命都还重要的宝贝,一旦真的面世,毫无疑问会引起轰动。
高层要是知道我们这帮人在动这些宝贝的心思,一旦发作起来,后果可想而知。
但是陈云鹤跟老古董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东西在这儿,不管弄不弄得到,有些东西哪怕是临死之前看一眼也是好的。
所以这才是陈云鹤为什么瞒着我和阿达不辞而别的真实理由,当然还有其它的理由,陈云鹤眼下不方便说罢了。
我也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我同样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