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所有的手电筒,都照在石壁上,眼前的石壁上,壁画面积很大,好像是记录某个场景,但是却看不出来究竟是记录的什么。
我只能看到一群人抬着棺材,还有一处墓室中的情景。
壁画中画墓室的情况,这种也常见,之前在大坡岭下面我们就见到过,眼前的壁画中,画的有墓室中的石台,石台附近有复杂的雕刻。
我能够看到石台上摆放着的棺材,而正对棺材的方向,还有一道门,门的颜色是红色的,但是门却不是关闭,而是虚掩着,有一个人的脸,从虚掩着的门缝里探出来。
不得不说,绘制这幅壁画的人,手艺真的叫一个高超,我们都看得目瞪口袋,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能够看到这样的壁画,阿达举着手机,在陈云鹤的指示下,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我举着手电筒,也照了几张,照到后面,我看到一幅人物图,图上是一个人,像是古代夫子教书的样子,但奇怪的是拿着戒尺的夫子,脸上多长了一个眼睛。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盯着那个夫子额头上多出来的眼睛看了眼,可这一看就只觉得恶心。
“卧槽,那个三只眼什么情况,我怎么看着头晕啊!”阿达这时候叫出声来。
“都别看了,闭眼睛!”突然,陈云鹤推了我们一把,把手电筒都关了。
我们唬了一跳,纷纷闭眼睛,只能隐约看到手电筒光线到处乱晃,但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手电筒在晃。
好半天,我们才恢复过来,但是谁都不不说话,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满脸心有余悸。
“好险!”陈云鹤舒了口气,沉声道:“原来三眼邪神真的存在,我只是听说,这东西看久了人会头晕目眩,严重的还会晕厥,没想到是真的!”
阿达举起手电筒,又看了一眼,结果瞬间关掉手电筒,“卧槽,老大,这里怎么会有这么邪门儿的玩意儿?”
老王似乎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老陈,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只是听说。”陈云鹤摇头道:“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真的这么邪门,都别再看了,继续往前走。”
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邪门的地方,眼下我们已经看到的,已经超出我的理解,甚至连陈云鹤都未曾预料到。
走了一阵,我们再看四周,陈云鹤让大家休息一下,再吃点东西,喝点水补充体力。
我们停了下来,谢雪怡这时候过来让我陪她去上厕所,说她一个人不敢到处乱找地方。
我好笑的陪她找个角落,背对着她等在外面,结果刚掏出手机,想看看现在几点了,冷不丁身后谢雪怡发出一声尖叫,吓得我手机都差点摔地上。
“咋了这是?”我赶紧回头,大家听到尖叫声,也纷纷围了过来。
“有人,有人吹我,吹我哪里……”谢雪怡脸色血红,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指着角落里。
“吹你?”我们一脸惊讶,齐齐用手电筒朝角落哪里照过去。
老王艺高人胆大,提着平头铲就过去了,就只见他照着角落里劈砍几下,随后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把拽住那玩意儿,然后回头冲我们喊:“有东西,快过来!”
我们一起围了过去,就只见老王手上,多了一截黄色透明皮管,皮管的一头就在地里面。
皮管看着眼熟,我皱紧眉头仔细看后,失声道:“这不是咱们用的氧气瓶气管吗?”
大家一听纷纷恍然,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皮管呢?古代是不可能有这玩意儿,那就意味着,这下面肯定有什么。
老王用平头铲,几下扒拉开角落里的碎石头,结果露出下面一只脚,紧跟着我们又扒拉几下,意外发现,碎石头下面,居然埋着一个人!
“快,赶紧的,把人弄出去,还有气儿!”我们赶紧把人拖出碎石堆,等看清楚埋着这人的面孔,不由得一阵惊讶。
是牯牛,之前带着潜水装备失踪的牯牛!
“卧槽,怎么把他给救了!”阿达脱口而出,我和陈云鹤面色诡异对视。
说实话,刚刚只想着救人,却没想到救的人会是牯牛,也是这货被埋在碎石下面,人脸上都被血水和泥巴糊成一团,根本认不出来。
我们检查了他身体,除了腿上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什么伤。
但是他穿着潜水服,氧气瓶却不见了,我估计他要不是用那个软管呼吸,保不定早死了。
“喂,醒醒,牯牛!”阿达像是泄愤的,上去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扇牯牛脸上。
结果十几巴掌下去,牯牛终于睁开眼睛,发出一阵呻吟,陈云鹤冲我摆摆手,示意我给他喂点水,我给阿达递了过去一瓶矿泉水,结果这货直接倒牯牛脸上。
“咳咳咳……”牯牛被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但是咳的声音不大,我感觉这货即便被救出来,也没多少气儿了。
“牯牛,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弄的?”陈云鹤凑上去问他。
牯牛听到陈云鹤的声音,眼睛猛一下睁大,喉咙里赫赫有声,但是听不清楚说什么。
陈云鹤又靠近了些,就只见牯牛身体剧烈颤抖着,像是十分激动,想要告诉陈云鹤什么,但是我们谁都没听到他说什么。
陈云鹤把耳朵都快贴到牯牛嘴上,可是牯牛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瞬间没气儿了。
“操,就这么挂了,便宜他了!”阿达见人死了,还恨恨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自打他知道杨文韬这帮人有问题,阿达就对他们一肚子意见,尤其是牯牛,这货偷了潜水服的事儿,阿达可是一直都给他记着帐!
但是我有些想不明白,按道理说,牯牛应该是早就下来了,他待在下面这么久,为什么会被人埋在这里?埋他的人是谁?他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老大,怎么弄?”阿达踢了踢牯牛的尸体问道。
陈云鹤皱着眉头,“搜身,看看有没什么线索,然后直接丢河里去吧。”
听陈云鹤这么说,我们已经明白了,事实上我们都知道,牯牛身上不可能有线索,我和阿达一起,把牯牛拖到深坑那边,把人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