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艳家不远就是个小餐馆,也就是之前宁艳碰到我的地方。
上次宁艳就是在小餐馆门口看到我,而这次却变成了我碰到她。
宁艳不是一个人,而是跟着另外两个人一起,其中一个拿着生日蛋糕,一看就是跟班的样子,走在宁艳和另外一个男生后面。
男生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年龄不大却穿得一身笔挺,还镶着碎亮片的西装,在小林镇这种小地方,想不被人注意到都很难!
看着宁艳和哪个西装小子有说有笑走进餐馆里,我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哪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跟宁艳在一起,宁艳为什么对他笑得那么开心?就因为哪个家伙给他买生日蛋糕,还是他很有钱?那之前,我算什么?
在这一刻,我脑子里冒过无数个念头,鬼使神差的,我过了马路,跟着也走进了餐馆里,刚好和正左顾右盼的宁艳,对视在一起。
“苏若辰?”宁艳显然很意外,会这么‘巧’跟我又在这里碰面,表情显得有些尴尬,那张让我心动的俏脸充满了尴尬。
看宁艳的表情,坐在一旁的西装小子似乎看出什么,站起身冲我打量了一下,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但我清楚的看到,他走向我的时候,眼神充满着不屑一顾的轻蔑。
不止如此,明明这西装小子个子比我矮,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你谁啊?怎么没在镇上见过你?你是我们镇上的人吗?跟宁艳什么关系?”
尼玛还真就跩上了,老子跟宁艳什么关系,关你屁事!
我眼神一愣,正要发作,忽然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咦,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巧!”
我猛一回头,就看到陈梦月和另外两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
陈梦月身边的两个男人没有公孙先生,也都是一身西装。
可跟我面前的西装小子比起来,跟在陈梦月身边的那两个人,一看派头都不一样,穿着西装在那里一站,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你朋友,还是同学?”陈梦月一脸似笑非笑。
我赶紧冲这女人挤眼,怎么都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能碰到这位姑奶奶!
也不知道陈梦月看明白我的颜色,她随口说道:“正巧我找你有急事,你要是方便的话,跟我去包厢吧。”
一听陈梦月说话的派头,还有她身边的几个西装男,瞬间就压制住一旁的西装小子。
有时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说的就是这西装小子,这货已经讪讪然退到自己位置上,居然还躲在了宁艳身后,一副生怕我找麻烦的样子。
特么这么软?我都忍不住翻白眼了,不过却先看向宁艳。
宁艳似乎明白我看她的意思,赶紧站起身,“苏若辰,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我今天生日,他请我吃个饭,就这么简单。”
本来不解释还好,宁艳跟我这么一解释,我心里更腻歪了,干脆懒得理她,直接跟着陈梦月去了包厢。
进包厢后,我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听陈梦月揶揄我一番的,结果这妞儿进包厢后只顾着点菜,而且都是小餐馆里最好的菜。
看着就我们四个人,陈梦月却一口气点了十个菜,还都挺硬的,我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没等我发问她找我干嘛,陈梦月已经一边主动给我倒上一杯白酒,一边问我:“苏若辰,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
我微微皱眉,下意识看向陈梦月身边的两个西装男。
“这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顾忌什么。”陈梦月看出我的顾虑,给我一个放心的解释。
“你叔的意思,是准备这两天抽身,你会不知道?”我故意拿话套陈梦月。
这对叔侄两的关系,挺让我寻味的,我有点吃不准陈梦月今天找我的意图,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她和陈云鹤对我的试探,又或者,啥都不是!
可就在这时候,陈梦月却没头没脑冲我这么说了句话,“苏若辰,看来你是打算要跟我叔一起干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这个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她随手从自己身上口袋里,掏出一串手珠。
手珠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黄橙橙,晶莹剔透,以陈梦月之前的手笔,我相信这东西绝对价值不菲。
但她越是这样,越让我心里不踏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爷爷告诉我的至理名言,可我想不通陈梦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凭什么认为,我会跟陈云鹤,难道她也知道,我找陈云鹤借十六万的事?
陈云鹤也就跟当时我开了个未知的条件,难道他们叔侄两个,已经商定好了,要把我绑上他们陈家的身上?
但接下来,陈梦月绝口不提别的,只是单纯的请我吃饭,我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席间那两个西装男一句话的都不说,却又不像是透明人那样,总是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赶紧三下五除二,解决这难受的饭局,跟陈梦月告辞。
我走的时候,特意看了外面刚刚宁艳和那西装小子那桌,桌子已经是空着的,但有人正在收拾已经空了的蛋糕盒子。
很显然,宁艳和那西装小子,居然留下吃饭了,还一起吃完了蛋糕,她还真是好胃口!
我不愿意再去想她,找餐馆给棒槌打包了一份饭,就回到了住处,结果回去推门一看,里面的情景把我唬了一跳。
棒槌躺在地上,身边满是丢弃的白纸,上面都是各种图画,有些我能看懂,有些看不懂。
不过我大概还是能够看出,这些画大部分,都是有关墓下面石门的草图。
我能理解棒槌的心情,任谁碰到这种事情,心里不难受才怪了。
地瓜就这么凭空失踪,失踪在哪座大墓当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唯一的线索却不能查找,棒槌心有不甘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问题是,这事儿不是我们不帮忙,也不是陈云鹤心狠,更不光只是那墓棘手,而是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