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说那个红姑已经死了,按理说人死了中的招也应该解除了啊,我听你说的悬乎,要实在不行,你们赶紧回来吧,我们一起想辙,别留在那儿瞎折腾。”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现在还有个情况,老王不见了,跟他一起不见的,还有我在这边碰到的张永元和面筋。”
“那你自己小心点,不要一个人硬扛,觉得不对劲还是回吧,我这边也给你想想办法。”
跟陈云鹤通完电话,我心里琢磨着事儿,认为不能按照陈云鹤说得来。
无论是小飞还是老王,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才搞成现在这样,我得负责。
老王我没办法,不过想到他跟张永元,还有面筋在一起,以他们三个人的能耐,哪怕上腿脚不方便的面筋会给他们拖后腿,以他们的能耐,脱身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没跟我联系,估计也是因为什么别的事儿被牵绊住了,而我眼下最该盯的还是小飞。
进屋的时候,我已经做好决定,还是带小飞去一趟信爷家。
于是我把信爷给的药,融在了给小飞的水杯里,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再把水递给小飞,“小飞,大冬天的,多喝点水,这么干燥!”
小飞不疑有他,接过水杯就把水给喝完了,我看她喝完,借故出去买点吃的,然后出门给信爷打了个电话,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为了以防万一,买了两桶面回来。
等我进门的时候,小飞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瞅着她那样子,微微叹息,赶紧找棉球和纱布,堵住她的耳朵跟眼睛。
我坐着等了一会儿,信爷的司机开车过来了,司机什么也不说,帮我把小飞搬上车,然后载着我们一路直奔信爷家。
等到了信爷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院子里面亮堂着,隐约看到客厅有人在动,于是我背着小飞就走进了院子里。
进去后我才发现,院子里面已经摆上了供桌,桌上有个白色骨灰盒,骨灰盒下面压着黄纸,但不是普通的纸钱,而是之前我看到苗族老太太烧洗脚水时用的那种。
这时候的苗族老太太和苗族老头,都换了一身衣裳,看着像是苗族传统服饰,老太太头上戴着的,就是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挂满银饰的帽子。
老头和老太太面容肃穆,围着桌子边走边跳,嘴里念念有词,每走过一圈,到了骨灰盒正前方,两人都会仰头做出一个古怪的姿势,然后大叫一声。
就这么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老头最后拿起骨灰盒,嘴里念念有词,和老太太一起拖着,开始又叫又跳,感觉就跟道士做法一样。
好容易做完了,他们这才把骨灰盒郑重其事交到了一旁的信爷手上。
信爷接过骨灰盒,弯腰冲两位苗族老人鞠躬行礼,这时候意外起风了,供桌上原本被骨灰盒压着的黄纸,霎时间吹得满地都是,刚好有一张落在了我跟前。
我只是无意瞟了一眼,结果发现那黄纸上蓦然浮现一个人脸,仔细看竟是信爷老伴的脸,老人家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把我吓老大一跳。
我赶紧闭眼再睁开,纸上面的人脸已经不见了,这一折腾,我心神有些恍惚。
这时候信爷过来,冲我示意,让我把小飞搬到屋子里面去,看到我把小飞的耳朵和眼睛都按他说的堵上蒙上,信爷点了点头。
“小子,你出去把门关上,到外面守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万一有什么事儿,赶紧给我打电话,记住了!”
我点了点头,赶紧出去,脚刚踏出门,信爷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心乱如麻,透过门缝能隐约看到屋子里有人影晃动,甚至还能看到有火光,但就是不知道信爷和那两个苗族老人在做什么。
我正心烦意乱,冷不丁院子外面又闪光灯照亮,把我吓一跳。
“干什么的?”我正气不顺,气冲冲闯出院子,就看到一个男的正在信爷家外面的大树下用手机拍照。
“你干嘛呢?大晚上不回家,跑这儿偷拍什么?”我先声夺人,冲那人直嚷嚷。
也是我看那人骨瘦如柴,一脸怂样,正好心里气不顺,拿人家撒气。
结果那人说自己是什么摄影爱好者,刚刚看到树上突然多了好些个猫头鹰,就赶紧用手机拍了下来,没想到惊到了我。
猫头鹰?我吃了一惊,抬头朝树上看过去,结果这一看,我眼珠子都瞪圆了。
树上确实有猫头鹰,但不光只有猫头鹰,还有别的鸟,不过我盯上的是其中一只色彩艳丽的鸟,那不就是之前红姑的那只鸟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嘎……”突然,树上一只鸟大叫一声,我就看到红姑那只鸟,扑棱棱朝着信爷家里飞了过去,它这一飞,其它树上的鸟紧跟着朝信爷家院子飞过去。
拍照的男人看到这一幕,赶紧拍了起来,一边拍一边啧啧称奇,“卧槽,这什么情况?没想到这大晚上,还能碰到这种情况!”
看到拍照的男人往信爷院子里闯,我直接冲过去,一脚就把他踹地上,“滚蛋,神经病,再特么拍老子弄死你!”
说着,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做势想要拍他,男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打给整懵了,再看我气势汹汹拿着砖走向他,立刻跳起来就跑了。
朝那男人跑的地方,把砖扔了过去,看那男人跑得更快,瞬间消失在夜色里,我这才放心回到院子里,赶紧去喊信爷出来看。
信爷开门出来,看到我指着外面满院子的鸟,信爷脸色大变,让我赶紧把鸟赶走。
我抄起院子里的大扫把,照着墙头上的鸟就砸了过去,鸟扑棱棱飞起,却不飞跑,反倒是在院子和屋子上方盘旋着。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头皮发麻,信爷这时候出来,看到天上这一幕,面色凝重,“这是人驯化出来的,咱们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