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想得天真了。”陈云鹤摇头,“要是谁都跟你这么想,咱们这群人之后栽了都不知道栽在哪里,小苏,你要记住,干咱们这一行,没有万无一失的可能!”
“接下来几天,都一个个老实点,我亲自来出货,咱们尽快完事儿走人。”陈云鹤做了决定,我们都点头,随后按照陈云鹤的要求,去城里面租了个房子,把工具放哪儿。
等我们回到村子,之后的三天时间里,一切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我们默契的没有去张国华家里,就这么平平淡淡过日子。
之所以这么老实,说实话还是有些担心,要不然陈云鹤不会让我们把家伙事都送到城里面,包括当天我们穿的鞋和衣服,都留在城里面,然后全身里里外外都换了一茬装备。
甚至陈云鹤还让谢雪怡去换了个发型,这妞儿也是彪悍,直接剪了个短发,人又回归当初假小子的模样,但人看着精神不少。
陈云鹤这边出货,不太顺利,主要是那个墓有点怪,不太像是我们了解中原的葬法,我自己怀疑可能是战国时期的墓,陈云鹤更倾向于是汉墓。
但不管是什么墓,弄清楚墓里面的物件是什么年代,这都是最要紧的,毕竟这代表着能卖个什么价钱。
而这就只能指望陈云鹤从墓里面摸出来的那些木片,按照陈云鹤的说法,他要找高手搞清楚木片上的文字,只要搞清楚木片上的文字,物件的年份就清楚了。
后来陈云鹤找了洛京本地的高手,用特殊药水,让木片上,原本模糊不清的文字,变得清楚起来,确定是新朝的东西。
据说那堆木片有很高的研究价值,陈云鹤找了关系,被一些搞研究的人高价收走。
终于,又过了两天,陈云鹤说东西都弄好了,等钱到账就准备开溜。
我们顿时兴奋起来,就跟陈云鹤说,要不咱们干脆搬到城里去住酒店,提心吊胆这么多天,大家都想放松放松,可是陈云鹤却不让,让我们老实待着。
结果这一待,出事了,张金斗晚上急匆匆跑过来找我们,说隔壁村那些土司后代,跑来我们村。
我们听到张金斗说这话,脸色都变了,原本我以为事儿都过去快一个星期,没想到对方居然一下就找到村子里来了。
“金斗,你别慌,来了几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你爷爷让你过来给我们报信吗?”
张金斗点点头,“是爷爷让我过来的,他让我跟你们说,最近没事儿别出村子,说那帮人邪乎,等风声过去之后就好了。”
陈云鹤一听这话,变得淡定下来,不紧不慢看向我说道:“老张既然这么说,那咱们就听他的,本来就没啥事,咱们不用担心什么。”
我们点点头,可是张金斗却面色如土,“不是,你们不知道,要是万一那帮人找到尸体,从尸体上找到证据咋整?”
“开什么玩笑。”我嗤之以鼻,“金斗,别自己吓唬自己,他们怎么找?人埋地下那么深的地方,难不成他们还能通灵不成?”
我这话说的时候,就是用开玩笑的口吻,可没想张金斗居然点头道:“苏哥,你不知道,我听村里面有人议论,说那帮土司后代里面,有人真的能通灵。”
“对,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叫什么克的老头,听说他养的羊,能够找到死人。”
“真的假的,还能通灵,这么牛逼的吗?”我一脸不信,张金斗却信誓旦旦跟我说,这事儿附近村子的人都能作证,不少人曾经亲眼看到那个什么老头完成过通灵的手段。
后来我才弄清楚,张金斗说那个老头,叫做沙砾柯,说是来自南边少数民族的巫师,那家伙养着一只奇怪的羊,那只羊头是红色的,能找到离奇失踪的人,即便那个人已经死了。
张金斗通知完我们后就走了,可是没走十几分钟又跑回来,说那帮人正朝我们这边走,说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了。
陈云鹤摇头,“不可能,哪有那么邪乎,有那么邪乎还要国家机关干嘛?咱们这里距离村门口最近,他们从这里经过,也是常理。”
我们一听陈云鹤这么说,点了点头,看张金斗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干脆留他在院子里,省得出去让人看出端倪,连累我们被发现。
但我们嘴上说不怕,可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尤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动静,都忍不住扒在门缝跟前往外看。
很快,我们就从门缝里看到张金斗说的那些土司的后代,对方一共四个人,为首是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老人,牵着一头山羊,往我们这边走。
少数民族老人没啥特别,就是眼睛让人看着不舒服,不过我的注意力都在那头山羊身上。
因为那山羊太怪了,通体都是白色,就一个脑袋是红色,而且不是那种大红色,而是紫红色,就像是被剃了毛让太阳晒干肉的颜色。
而且这山羊的角也奇怪,正常山羊要么朝上,要么蜷曲,可是这山羊的角跟牛一样,是朝两边长的,羊角是一种怪异的绿色,看着别提有多怪了。
这时候我听到人群中有人对着少数民族老头说话,“沙砾柯师傅,咱们都没看到人,你找我打听也是白瞎,人都这么久没出现,肯定是出事了,不行干脆报警吧。”
那个少数民族老头就是沙砾柯,他听了话之后摇头,“我的羊带我来你们村子,肯定是感觉到什么,阿土不在你们村子,这就意味着肯定有人害了阿土,害他的人就在村子里。”
听老头这话,我们听到后也都觉得邪乎,难不成这巫师有道行,真能查到我们头上?
这时候又有村民说道:“切,老师傅,这话可不能瞎说,你的羊难道还能说话,我们村子里的人,可都是老实本分,跟你们那个什么阿土无冤无仇,害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