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出纳怀孕了

  2000年,大牛哥惹祸上身,而我还在为是不是羊癫疯而纠结。

  大牛哥是我性启蒙老师,自打看见他与小兰在麦草场上“嘴对嘴”吹气以后,我就开始了对异性的探索。

  起初的探索只停留在思想上,遇到无聊时拿出来晒一晒。直到上了大学有了女朋友,才开始了实际行动。

  可是万没想到,刚刚行动尚未得手,就得了羊癫疯。

  尽管我不认为这是羊癫疯,但他们都说是,那就是吧!

  大牛哥对我心中在苦衷心知肚明,因为我什么都告诉了他,包括发生在我身上的,以及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在这一方面,我的确将他当作老师。

  可是,老师也有“失蹄”的时候,不久前,大牛哥的出纳怀孕了。

  出纳名叫红霞,比大牛哥小八岁,娇嫩的像花儿一样,据说还是大牛的远房亲戚,平常管大牛哥叫表叔。

  我见过她,虽然也很漂亮,但比起小兰姐来差远了。真不知道大牛可那根筋不对,竟然看上了她,简直是眼瞎了。

  对此,大牛哥坚决否认,他说他根本就没有看上她。

  可当我问他,红霞的肚子是不是他搞大的时候,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说他不知道。

  不知道,她可是一直跟着他的呀!

  我有些看不起这个启蒙老师了,即使你想偷吃,也要把嘴擦干净了,你以为小兰的姨妈是好惹的?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母老虎!

  说到这里,大牛哥突然烦躁起来。

  “这不是找你要主意来了吗?”他低声吼道。

  向我讨主意,大牛哥可真看得起我,我可是还未经人事的雏儿。

  尽管我的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没有这么说。因为我是他兄弟,他也当我是兄弟,我又读的书比他多,关键时刻应该能拿一个好主意。

  人这一辈子,许多时候的聪明都是被逼出来。

  “那你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吧!”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板着脸问他,像是警察在审问一个犯人。

  大牛也不嫌害臊,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情说了出来。

  一个月前,有个老客户打电话过来,说是要买上千万块砖,约大牛哥去县城谈谈。

  自打大牛哥与小兰结婚以后,二叔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放到了村子里,砖厂的生意就交给大牛哥打理。

  大牛哥也很争气,在周边砖厂纷纷倒闭的情况下,短短半年时间,就将砖厂的利润提高一倍,村里人没有不称赞的,特别小兰她姨妈,见了谁就给谁夸,他的外甥女婿多么有能耐。

  学校毕业后小兰并没有随大牛哥回到村子里,而是在城里的一家医院找了份工作,当起了正儿八经的城里人。

  他们结婚时,二叔给他们在西安高新区买了套商品房,一百三十多平,这让许多城里人都眼红。另外,二叔还承诺,如果生了儿子,就立即再买一套!尽管二叔更爱小凤一些,但在生孙子还是生孙女的问题上,非常传统。

  平时小兰就住在省城,到了节假日才回农村老家转转。这几个月因为怀了孩子,来回坐车不方便,也就没有回。

  大牛哥则一半时间在城里住,一半时间住厂里。

  听到有人要买上千万块砖,而且还是个老客户,大牛哥心中自然欢喜。

  按约定好的时间,大牛哥去了县城。在一家大酒店的包间里,他见到了这位老客户,在座的还有胖子和刘二狗。

  胖子自小就是大牛哥的死党,自然再熟悉不过。

  刘二狗这几年大牛哥也常见,十年前刘二狗领人捉奸的事,早已被岁月的风吹的一干二净。

  都是熟人,大牛哥自然轻松了许多。

  吃饭,签合同,喝酒唱歌都是少不了的。

  曾几何时,这种已经被都市厌恶了的商业交际方式,却悄然在乡下兴起,而且越发的粗陋,越发的不堪入目。

  要签合同时,大牛哥发现自己忘了带公章,就打电话让出纳红霞送来。

  一切都很顺利,那位老客户答应第二天就将预付款打过来。红霞整理好合同正要回去时,刘二狗叫住了她。

  “一起去唱歌吧,你的歌唱得最好听了,都超过了邓丽君!”他一边诚恳的邀请,一边谄媚的恭维。

  红霞本就是一个爱玩的主,当年外出打工钱没挣多少,歌倒是唱得越来越好听了。父亲担心她不学好,就千万百计地找关系,这才让她到了二叔的砖厂。

  因为在外面见过世面,人又爽快,还牵扯了点亲戚关系,二叔就想让她做出纳,为此还专门送她去西安进行了培训。

  听到有人邀请她去唱歌,红霞的眼睛里放出为光。

  她看了看大牛哥,希望得到大牛哥的应允。

  碍于客户的面子,大牛哥勉强同意了。

  他们去了县城最好的歌厅,要了一个最好的包间,还有十打啤酒。这些都是刘二狗一手操持的,他最擅长弄这些,也最喜欢弄这些。

  这些年刘二狗子承父业,也干起了水电工程,听说可是挣了不少,只是这货属于那种挣一个想花两个的人,落在手里也没多少钱,还好没有老婆,爹娘又不让他养活,人活倒也潇洒、自在。

  那一天,红霞成了真正的“麦霸”,麦克风拿在手里就没放下过。不过她歌唱的确好听,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拍手称赞的。

  令众人称赞的除了红霞的歌声,还有她的酒量。

  有人举杯,她就拿起瓶子对着嘴吹,一口气不下去多半瓶,不算完。

  刚开始大牛哥还有些担心,后来发现这小妮子比自己还会玩,什么划拳呀、掷骰子呀都样样精通门门清,也就释然了。

  不是老友就是熟人,人常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于是他们都敞开了喝。具体喝了多少酒除了歌厅的人以外,没有人记得,因为他们都醉了。

  还好刘二狗早有安排,歌厅的司机按照事先写好的地址,依次将他们送回县城的家里,因为砖厂距县城太远,司机将红霞与大牛哥则送到了宾馆。

  问题就出现在这个宾馆,不知道那个司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开了一个房间,并将二人放到了一张床上。

  大牛哥醒来时,衣衫不整的红霞就躺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