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花姑唾弃,“就那蠢货,能成个什么事!要不是他总是畏畏缩缩的窝囊模样,青城也不会如此!”
说完,还不等草鬼婆反应,她空手就袭了过去!
草鬼婆可不敢硬扛,当即幻形一株草,骤然如风般闪过,融入绿油油草坪,不见了。
花姑:“……”
她扑了个空,颇为无奈,“草鬼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就这功夫,你浪费灵力做甚?”
一阵风过,眼前绿荫似被温柔拂过,泛起翡之涟漪,四周静谧无声。
花姑嗤笑,“我脾气可出了名的不好,你是知道的。”
依旧安静。
她继续自言自语,声音却愈发平稳,“出来。”
……
她额角开始暴起青筋,眸色顿时犀利,环视一圈,身影似风向前一扑,快准狠揪起一株草来,仅眨眼,就听到“砰”一声,草鬼婆被迫现了真身,一头乱糟糟的青丝被花姑用力扯在手里。
“我是不是说,让你出来?!”花姑逐渐暴躁。
“哎哟哟!”草鬼婆疼得直叫唤,“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该撺掇生人下蛊,不该惦记生人灵力!”
“那生人差点没命!”花姑不由分说,一脚踹她身上,嘴里还骂骂咧咧,“还想躲!我不揍得你再也认不得蛊是啥模样的不可!”
“救命!”草鬼婆被揍得哇哇叫,奈何头发还被扯住,被花姑又打又踹,只得转着圈试图躲开,嘴里不住求饶,“我、发誓,我可没想取他性命!我就想养只新蛊……哎哟!疼!”
一时,庭院里好不热闹。
“我、我同你们说,别、看花姑老是喜欢凶人,私底下可是个喜欢看话本儿的温柔可人的姑……”
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李云霁正一脸沉浸同身后两人介绍着花姑,三人转眼就见到了如此颇有震慑力的场景。
众人:“……”
温、柔、可、人?
苏祈惊恐瞧着眼前场景,毫不犹豫捂住了嘴。
花姑呵呵干笑,手掌一转,顿时草鬼婆就散了形,“嗖”一下,化为一道黑影飞入银镯子里了。
整个庭院又恢复了刚开始的寂静。
……
**
“呵呵。”花姑“乖巧”坐着,端着李云霁刚刚带来名贵红茶,轻柔吹了吹,抿了一口。
“赵、赵大人,苏祈学妹,请、喝茶。”李云霁倒是客气。
苏祈接过,几人围坐火炕旁,场景颇为尴尬。
赵陌卿则站立一旁,四处打量着。
“花姑,”李云霁开口,“刚刚、那什么情况?”
花姑白了一眼,将银镯子甩出,“就这么个东西,差点闹出人命。”
众人一惊。
她撇撇嘴,挑挑拣拣说了个大概。
“这、这么说,老、梁虽逃过一劫,但还是重病难医?”李云霁幽幽叹口气,“他前妻才意外过世一年呢。”
花姑支支吾吾起来,“……呃,我答应救他了……”
李云霁顿时严肃起来,“花姑,我、说了多少次!你、又干扰青城轮回秩序,小心惹祸上身!”
花姑转了身,背对着李云霁饮了口茶,“没办法!人家新媳妇对他可痴情呢!就和话本子里写得一样呢……”她声音渐微,有些哽咽起来,“我拗不过……”
随即她转身,哭的稀里哗啦,“实在……太感人了!”
众人:“……”
她抽泣了一阵,才打量一番苏祈,朝赵陌卿笑笑,“哦,对了,你这未婚妻模样可真标致,若你祖母见了,肯定欢喜得不行。”
苏祈尴尬不已,“……不不!我可不是他未婚妻……”
花姑揶揄瞧了眼,“哦?有故事?”她咯咯一笑,“快,说来听听。”
赵陌卿不留痕迹划水,恭敬行礼,“……还请姨祖母届时作为长辈帮甥孙上门提亲。”
苏祈:“……”
赵陌卿!
你不要面子我还要的好吧!
她脸微红,梗着脖子道,“若、若按青城的规矩,我这年岁可不能成婚……”
“哦,对,青、城女子成婚的规矩和阎魔殿可不一样。”李云霁补充,又正儿八经朝苏祈道,“不、不过无妨,可以先定亲呀。”
苏祈:“……”
就不能绕过这个坎吗?
她忙转移话题,“对了,花姑你之前见面时,不是说要试试我灵力吗?”
花姑忙兴奋,“对、对,差点忘了,你这丫头体内那灵力真够诡异。”她站立起身,“走,你去将灵力全部释放我瞧瞧!”
赵陌卿飞快挡下,“使不得!”见到花姑一脸疑惑,他又解释,“这丫头若全力释放,则会震伤全身经脉而亡!”
苏祈讪讪,“有一次我使了,幸好有高人相救。”
花姑头痛不已,“瞧不见,又使不出的宝贝灵力,那我怎么看?”她嘴角抽搐几下,“……总不能吸出来吧?”
众人皆一愣。
“对啊,”李云霁喃喃,“花姑你可以试试啊!”
赵陌卿扶颚沉思,“这样说,确实可以一试……”
“那、那还等什么,”李云霁笑笑,“咱们去试试吧!”
花姑:“……”
我就说笑而已……
苏祈:“……”
说的可真够轻松!
“哎,”花姑叹口气,无可奈何道,“我去稍作准备,你们村里后院闲逛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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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店子里的法器都是花姑这里搜集来的?”苏祈发问。
“嗯,”李云霁点点头,“都、是一些流落青城,机缘巧合被、花姑释放的家伙们。”
“有、有些家伙呢,不想轮回或者修炼晋升,为了找点事给它们干,就请它们在店子打杂,扮演鬼怪帮帮忙……”
还促进就业了呢!
苏祈暗自好笑,“那它们为啥能被青城人瞧见?”
“通、感啊,”李云霁奇怪,“五感之形感啊……”
赵陌卿秒懂苏祈,解释着,“通感的话,五感是可以选择的,当时阿宁估计没有选择同形感。”
苏祈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又朝李云霁发问,“那你和花姑是什么关系啊?”
李云霁突然腼腆起来,耳根红透,摸了摸后脑勺,支支吾吾道,“嗯……她、她算我店里金、牌员工,对!店里的剧本可都是她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