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眼睛刹那被点亮。
她半憧憬半忐忑发问,“这么厉害?!”
“当然!”褚岱文洋洋得意,“这方面你问我,我可比那呆孔雀知道得多。”
“那我们怎么做‘缠绕’?”苏祈惊讶。
“你们还当不当啊?”老板又发问。
“不当不当了!”苏祈回头对老板道歉,“我们另有他用,下次再来光顾!”
褚岱文答,“在一些小兵器法器售卖店铺就可以做,不过收取一小部分加工费用。”
一提到钱,苏祈有点怏怏,“哎,我就是来赚钱的……”
褚岱文拍拍她,“我有啊。”
“不如你借钱我,”苏祈冲她眨眨眼,“我付利息你?”
褚岱文刚要拒绝,就被苏祈拉扯,“走啦,褚女侠,我按日息万五付你!包你赚的盆满钵满,早日成为阎魔殿首位富婆!”
褚岱文一脸懵,“什么日息万五?”她眼睛冒光,“我不懂这些啦,也不想成为富婆,就想成为叱咤三界的战神!”
苏祈呼吸一滞,压低声音问,“你说,那日劫走年将军女儿的人真的是那天阶魁玄将军吗?到底有什么目的?”
褚岱文努努嘴,“我怎么知道……”她转念道,“不过,三界像当日那种高手,可是屈指可数,阎魔殿一个个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一个个查……
苏祈心里有点堵,拉过褚岱文,“走吧,咱们去做法器‘缠绕’。”
“小姑娘,在山上没事做,带根竹笛回去玩玩?”路旁一位老婆婆拍拍她竹篮的箫笛乐器,冲两个姑娘慈祥笑笑。
“我不会这些……”苏祈摆摆手,却见褚岱文一脸得意,“总算有我会你不会的了。”
她拿起一支长笛于手上翻转,“婆婆,这些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啊!”婆婆递上一支南箫,“小姑娘不如试试这个?可费了我好几宿……”
褚岱文犹豫看看,“我只会笛子,”她回头瞧了眼苏祈,不想驳了婆婆好意,掏出银子道,“那婆婆,这个竹笛和南箫我都要了。”
苏祈一脸疑惑,“你买这么多?”
还没说完,就见褚岱文霸气将南箫朝她手里一递,“喏,送给你。”
苏祈瞪大眼接过。
还不等她说话,褚岱文就拍拍她肩膀,一把拉上她走了。
两人一路嬉笑打闹,来到兵器铺。
“你说都可以幻化,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兵器卖?”苏祈看到铺子里琳琅满目的棍棒剑戟,忍不住发问。
“切,”褚岱文道,“这叫‘器法相融’,”她摸摸铺子里的大刀,边跟苏祈解释,“喏,比方我爹的黑龙刀,可是和法器幻化出来的崆峒刀进行融合了的……但基于这点,基本上是将平时用的兵器固定了。”
“……如果遇上诡谲战术,也就随时可以杀敌破阵。”
“诡谲战术?”
“嗯……”褚岱文斟酌措辞,“比方说有时候被敌人施了法术,将你法器灵力固封,你怎么办?”
苏祈不可置信看向褚岱文,“这都可以?”
“对啊,战场嘛,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褚岱文拍拍她肩膀,一副大气凛然模样,“如果你进行了融合,就算这种情况,一样可以降敌……”
“相当于上了一道保险……?”
“可以这么说吧。”褚岱文一本正经,“不过咱们还用不到,先把幻化的兵器使好就不错了。”
“哟,这不是早上才来的姑娘吗?”老板娘露出笑容,“剑还满意不?”
褚岱文指指苏祈,“老板娘,帮这位姑娘弄下法器‘缠绕’。”
“拿来看看,法器品相如何?”老板娘笑容明媚。
“麻烦将发簪’缠绕’到手链上。”苏祈忙将银制手链摘下,连同灵簪一起递上。
“哦,齐家的物件……”老板娘将灵簪置于阳光下,观察片刻,“好宝贝,五百年的红蛛……”
“花多少银子弄来的?”她有点心痒,不禁打探着,“想不想卖了?价格好谈……”
“不卖不卖,”褚岱文摆摆手,“你快看看能不能弄。”
老板娘只得拿起银制手链,“这要是不够年限,那可是’缠绕’不了的哦……”
苏祈想起雪狐说过,它可是呆了七千年,忙接腔道,“够的。”
老板娘漫不经心举起手链,随即瞠目结舌,不可置信般瞧了又瞧,惊愕失色对苏祈道,“你这……!”
“……七千年的雪狐!”
话音刚落,店里来来往往的人都不自觉瞧了过来,一时间,四处目光通通集中在这枚毫不起眼的银制手链上。
“雪狐?……”
“怎么可能,七千年!”
听着众人窃窃私语,苏祈茫然无措,求助般望向褚岱文,谁知她也目瞪口呆瞧着自己,低语道,“好家伙,你有这厉害的法器,居然连剑也幻化不出……”
……
褚女侠果然一语戳心。
苏祈红着脸,想起赵默打的“酒壶”比方,突然觉得自己啪啪打脸。
褚岱文从里衣掏出挂脖玉坠,“我这个也是三千年法器,都算稀缺一品了,但都不及你的一半……”
她轻撞苏祈,戏谑打趣,“你哪里弄来的?九重阁仙人送的?”
苏祈语噎。
“姑娘,这个法器你已经续媒了吗?”老板娘看着手链眼睛都冒光了,“这可价值不菲啊……”
苏祈哭笑不得,只得说,“老板娘,我已经续媒了,麻烦你快点给我做个’缠绕’吧……”
我只想赶紧溜了……
苏祈腹诽。
老板娘伸出两根手指,“二十银元。”
……这么贵?!苏祈想起,自己一个月俸禄也才二十五银元,不由感慨。
褚岱文不愧是世家千金,出手阔绰,当即付了钱,“要多久呀?”
“一会儿就好。”老板娘笑嘻嘻接过,去后屋准备材料去了。
苏祈托腮,“阿文,等我发了俸禄还你……”不容她拒绝,“说好了要付利息的,褚战神大人。”
褚岱文无奈,“随你吧,苏富婆。”
哪知老板娘口中的一会儿这么久,待制作完毕,天都已经黑了。
和褚岱文道别后,她沿着长廊回厢房,远远瞧见院墙上背着方向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位身姿板正,单手执杯,身着白衣素袍,皎若朗月飘然出尘,不是赵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