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挣脱后,正打算去检查迹宗的情况是,发现他已经昏迷了。
我不明白他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搀扶着他进了卧房,却愣住了。
刚才慌张之下只想着怎么把人绑了,却没注意床上躺着的人不见。我的视线瞟向迹宗身上的衣服,回忆着柳应龙躺在那穿的一身,虽然看不见脸,但衣服一模,一样……
他们,怎么会?
我甩开混乱的念头,把迹宗放在床上躺好,房间里那种刺鼻的味道更加浓重,熏的我头疼,就走去卧室的窗前开了个缝隙。
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昏眩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侧头望向依旧昏迷的迹宗,他紧锁眉头呼吸几不可闻。
我心有余悸的望着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观察,试探的摸了下他的手,好冷。不只是手,他的额头臂弯都是冷的。
最吓人的是呼吸几不可闻,我不放心,刚要试探他的鼻息,却在无意间看到他手背闪过了妖异的变化,白皙的皮肤突然变的晦暗,甚至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黑麟。
我吓得哆嗦,想要后退却因没注意脚下把自己绊倒,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手,一点点的转移视线移到他的脸上,目瞪口呆。
黑色的鳞片,冰冷的身体,熟悉的笑容,还有消失的柳仙,突然出现的迹宗!
怎么会,这样?
迹宗就是柳应龙?他怎么会是那个妖孽?
我攥着拳头难以置信的步步后退,跌跌撞撞的退出卧室,害怕慌乱拧成了一团,我的脑子更是乱成了一团。
紧紧地贴着墙,仿佛只有这面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他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骗我?
好难过啊!心如针扎!
难怪奶奶总是对我说,异类都是性情不定的,恨也好利用也罢,只要不付出真心怎么都行。看来奶奶是知晓迹宗底细的,只是被迫要挟才对我说的那么磨两可。
我差一点就被他那张有亲和力的皮囊骗了,差一点!
“哎呀,看来我好像又遭人算计,这,这什么情况啊?”我这边慌乱成了一团,那边被打昏醒来的吴勇哼哼唧唧的醒来,一脸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情况,傻了。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咧嘴露出了整齐的大白牙,“那个,小姑奶奶,您能不发呆,先把我放了不?”
第20章他就是那条玄蛇!
我猛地抬头瞪向他,盯着他那张伪善的面孔,走过去捡起那瓶破碎的酒瓶子指着他。
虽然他被困得很结实,但我还是停在了两步之外距离,慌张的颤抖着手质问:“你刚才对里面的人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谁,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那个有话好说,这里面有误会,误会。沈大小姐,咱先别激动,我,我可以给你解释的。”他见我随时会轮酒瓶子,赶紧蹭着地往前挪步解释,吓得脸都白了。
刚才那要命的经历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戒备的后退,用酒瓶子指着大怒喝:“别动,就在那里呆着,回答我的问题!还有,你最好说实话,在敢花言巧语,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保证现在说的话句句不假,我是被人算计了,真的!”吴勇此刻的目光清澈透明,态度极其诚恳,完全不似刚才那般阴邪狡诈,仿佛变了个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他,尤其是这次再见面,他给我的印象比上一次还要遭。
“这个……”他被我问住了,一脸的为难,忽然蹙着眉头嗅着房间的味道,不怕死的又往前挪了几步,一脸惊恐的骂道:“日,雄黄加醋,这谁干的?是不是你啊?我可跟你说,那条蠢蛇为了救你的朋友刚被算计,重伤的情况下你用这个整他,你这样做可不地道了!”
他突然对我发难,反倒把我气笑了,“你觉得我如果知道这个办法对付他,还会让他霍霍我威胁我?”
但心里更惊讶,这就是雄黄的味道?这么重的味,刚才那个女的怎么闻不到?
“不是你,难道我干的!”吴勇一脸的震惊。也不知是真的悔恨,还是在演戏,居然恨得用自己撞茶几,懊悔的不行。无意间抬头望着开着的窗户,一脸庆幸的问我:“那个是你开的?”
我无语的望着他,实在猜不透这小子想如何,黑着脸没承认也没否认,就那么黑着脸等着看他接下来又怎么演?
“不是,你别黑着脸瞪着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来这里还是这小子联系我才找来的。我记得有个靓妞也在,她让我医治这小子,然后她就出去办事了。后来我也不知怎地,意识模糊了,在醒来我就被捆成这样,看到你一脸见鬼的站在那。真的真的,我发誓,我吴勇有半点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次信誓旦旦的发誓,非常严肃。
我紧紧握着酒瓶子,心底犹豫却没有给他解绑,“你太危险了,我打不过你,里面那个更不用说,就算你说的是实话我也不能放开你。还有,你没有完全说实话,我还是没法完全信任你的话。”
吴勇很挫败的叹了口气,“那你说你怎样才能再相信我?只要能够解释清楚,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看我似乎并不惊讶,知道我会来?”
吴勇点头,“知道,应该是那个靓妞把你找来的吧!不对,我想你应该不会主动跟着,是被胁迫的吧!你也看到了,那靓妞不是善茬。”
我就等着他说这句呢,“她是什么?”
“也是,蛇。”他咬着唇,貌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最后那模糊不清的话说出来,虽然模糊但我还是挺清楚了。
“也是?还有谁是蛇?”我明知故问。“既然她是蛇,为什么刚才在外面她会察觉不到你在里面作妖?”
吴勇听我这样问委屈的要哭了,眼睛瞥了眼卧房,撇嘴:“我也不知道,如果外面真的闻不到,我想应该是有人给这个房间下了结界了。既然你说房间里的味道是我弄出来的,那结界八成也是我干的。”
我这会渐渐信了他,拎着酒瓶子蹲在他面前,“既然你能看出来这么多,那你在我奶奶家的时候一定也看到了很多吧!告诉我,我们家老宅除了柳仙,还有几条他的同类?那女人也是仙堂的仙家吗?”
他斜了眼卧房的方向,努力地伸出一根手指,真的要哭了,“我答应了那谁不和你说这些的,你能问点别的问题吗?别为难我了。”
他倒讲义气,不过问出这么多就够了!
一条蛇,奶奶家就只有柳应龙一条蛇!这下我的猜测都对的上了,真的是他!
紧了紧拳头站起身,“好,我问你,怎么救迹宗,解除雄黄对他的危害?”
“开窗户散味就可以解除了,但救治迹宗就有点难了,需,需要,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