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问,白辰衣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喜欢她的话,就对她好一点,不可以伤害她。”
“放心,我对她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以什么目的靠近宝儿,如果你的所作所为伤害了她,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袁文静便独自走了。白辰衣十分不解,这人到底是对自己有意思呢?还是对陈宝有意思?突然有种被当成出气筒的感觉。
陈宝十分忧郁的往家走,还未到楼下,老远便看到有个熟悉的人站在自家楼下,走近一看,那人也忙迎上前来。
“徐学长!”陈宝有些诧异,“你终于醒了?”
“是的,”徐盛年答道,“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再碰到过什么麻烦?”
“麻烦倒是没有什么麻烦,跟平常一样。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怕是回不去了。”徐盛年表示有些遗憾,“我去见了我爸一面,可能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公司倒闭了,但他还是留了一笔资产给我。我知道他对不起我妈,可在当父亲这方面,他是个好爸爸。”
陈宝听得出来,徐盛年还是有些难过的,毕竟谁面临即将失去的亲人,怎么会不难过?他只是极力的在压制自己罢了。
“徐学长,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看到。徐叔叔的事我感到惋惜,但法律就是法律,像你说的。他早就知道了,你应该更努力的生活才对。”
“你说的没错,”徐盛年点头,“所以我已经想好了,现在我已经加入妖怪管理局,从今往后,我和你一样,也是妖怪管理局的一员。”
“啊?为什么?”
陈宝显得有些诧异,她想着能如何脱离,徐盛年反而要加入他们。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当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另一种神奇的族类的时候,我就特别好奇,想要去了解他们。”
“那有什么好了解的?”陈宝反问,在她看来,妖和人其实差不多,她更希望做个普通人。
“你这么久还没有发现吗?妖的力量是现在科学所解释不了的,如果这种力量能够被用在正途上,那是多么的伟大!”
徐盛年对妖产生的崇拜感令陈宝大为不解,即便这样,妖还是不能堂堂正正的被人知道,因为这一定会造成社会的恐慌。
“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别害怕。”
“没问题,我那么大的蛇妖都见过了,还有什么能吓到我的。”
“看着我的眼睛。”
陈宝的目光不由转向徐盛年的眼睛,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眼花了,此刻徐盛年的眼睛竟然变了颜色,而且渐渐变作蛇的眼睛,这可把陈宝吓了一跳,“啊”叫一声,急忙躲开。
“别怕!别怕!”徐盛年忙按住陈宝的肩膀安慰她,“我还是我,只是现在我的身份有点特殊。”
“那你现在算是妖,还是人?”
“我也不清楚,他们说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可能这也是让我留下的另一个原因。”
“那除了外形上,还有其它不对的地方吗?”
“有,”徐盛年十分肯定的答道,“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感应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有时候,我甚至不清楚这种感觉是对还是错,但总会有。”
“是我的龙鳞。”
白辰衣不知从哪里来,徐盛年一回头,竟出于条件反射的半跪下身去,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内心的恐惧令他连头都不敢抬。
“陈学长你干嘛?他很可怕吗?”
“不是我长得可怕,”白辰衣答道,“而是我龙族的血脉令他恐惧。虽然我的力量被压制,别的妖感觉不到,但他体内有我赐予的龙鳞,故他能清楚知晓我的力量。他不过是在表现对我的臣服。”
徐盛年强制让自己抗拒这种感觉,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与白辰衣四目相对,他顿时冷汗直流。
在别人眼前的领家小哥,在他眼力目露凶光,身后一条十分巨大的龙首在紧紧盯着他,恐惧感让其立马叩首,当场给白辰衣行礼。
陈宝也很难相信,白辰衣的力量真有那么恐怖吗?居然能让一个人情不自禁的给自己磕头?这不像是演的啊。
“起来吧,不必行礼了。”
有白辰衣的吩咐,徐盛年这才敢站起身来,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陈宝问白辰衣,“徐学长怎么会变成妖了呢?”
“现在的我能感受到他体内有两股力量,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其中一股是蛇妖给予他的力量,另一股则是来自于我的力量。”
望着陈宝一脸不解的神情,白辰衣继续补充道:
“本应该是蛇妖占据他的身体,由于蛇妖被除,他的力量消失。同时,你解开了我封印,力量暴增的情况下,龙鳞的力量变得强大,重新激活蛇妖的力量,他也因此暴走,差点杀了你。不是吗?”
白辰衣这么一通分析,倒是有些道理。
“你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听到白辰衣问自己,徐盛年忙答道:“目前没有,之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只知道见了蛇妖,后面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你小心了,”白辰衣提醒他,“你发狂暴走过,原因是蛇妖导致的,只要你体内仍有蛇妖的力量,那么还有可能暴走,除非你能完全控制这股力量。”
“你有办法吗?”徐盛年忙问道。
“当然有,前提是我的封印解开,我就能直接将蛇妖的力量吞噬,到时候你体能只仅存我的力量。”
说完,二人将目光再次投向陈宝,这莫名的熟悉感,跟上次图书馆在的时候一样。之前他们是两个人,现在怕是要站在同一阵线了。
“别看我啊!”陈宝直接拒绝,“我是不可能帮你解开封印的,你这么厉害,万一跟蛇妖一样是个坏人。我可是要负主要责任的,那我岂不成了整个世界的毁灭者!休想!”
陈宝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又提醒道:“以后你们两个一条裤子一条心,别指望我啊!我先走了,我又不蠢,哼!”
她走得倒是快,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尬。
此时附近的高楼处,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眼睛的目光骤然落到徐盛年的身上,看来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