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宝刚要回答,他们此行是要去云州,可却被白辰衣打断。
“我们也是来找那大妖的,可是从刘侯那边并没有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宝略显不解,直接告诉他们去云州不就好了,一起同行搭个顺风车不好吗?
“是吧,云夏?”
白辰衣有意提醒云夏,让他不要和陈宝一样说漏嘴,他却在那发呆,努力思考着什么。
听到云夏这个名字,男子不由眉头一皱,看来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那我们算是正式认识,我叫雪姬,这是我师兄,雷隐。”
雪姬伸手向白辰衣,陈宝立马抢先一步握住,“我叫陈宝,他叫白辰衣,至于他刚才介绍过,他叫云夏。”
然而雪姬却没有丝毫的厌恶,只是感到些许诧异,稍纵即逝,依旧笑得春暖花开,“你们真有趣。”
就在这时,云夏恍然醒悟,一拍手,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陈宝反问。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降妖师了。”
握手完的雪姬显得晓有兴趣,“看来你总算想起来了。”
“你们是灵妖阁的人!”
听到灵妖阁三个字,陈宝身子一震,灵妖阁?那不是妖怪管理局的前世吗?难道说这里是千年前?
陈宝忙问道:“你们的阁主是不是叫陈显墨?”
雪姬摇摇头,“不是。”
听到这话,陈宝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原来不是那个灵妖阁。
白辰衣很淡然,他知道,这不是同一个世界,只是从演化上而言有几分相似罢了。
“好了师妹,”雷隐提醒道,“该了解的我们也都了解了,我们也该去办我自己的事了。”
“好的师兄。”
雪姬跟上雷隐的步伐,忽而转身看了一眼陈宝与白辰衣,“你们两个都很有趣。”
她依旧笑得春暖花开,跟雷隐比起来,两人正好是两个极端。
“我们不跟上去?”陈宝问道。
白辰衣摇摇头,“不急,我们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相信过不了多久,定会还有大事发生。”
“你这么肯定?”陈宝又问。
“你刚才没听他说去办他们自己的事吗?他们的事自然是找那大妖的线索,如今线索断了,等同大妖对这边了解的线索也断了。所以,你懂了吗?”
“所以他一定会再次现身,或者再找到类似刘侯的人来帮自己。”
“你还不是很傻嘛!”
“那肯定!我也经历了不少,怎么会差?”
“不说了,都饿了,去吃点东西。”
白辰衣大摇大摆的走了,陈宝也慌忙跟上。
忽然他两人同时回头,异口同声道:“你不是走了?”
这时,云夏才反应过来,“我也一起!”
降妖师。
普天之下,凡降妖者都可自称自己降妖师,不过灵妖阁的降妖师不同,明确的等级划分,让这个象征正义的身份变得正规起来。
在灵妖阁,除了白袍和灰袍,穿其它颜色袍衣的降妖师千万不要惹,因为那是降妖师实力划分最低的一道坎。
降妖师、除妖师、斩妖官、荡妖官、司命、主官、阁主,降妖师地位由下而上,阁主是唯一,主官为正副,司命分三品,其它的都只能算是效命之人。
至于云夏,只要非灵妖阁之人,其它再强也只能算是野路子,上不得台面。毕竟天下都是步尚心的,如果连步尚心的人都不是,那哪里还有你的位置。
盘腿静坐在床上,房门推开,雪姬端了一碗汤药进来,随后放到桌上。
“师兄,东西给你准备好了,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雪姬转身要走,雷隐却叫住她。
“你觉不觉今日所见的那两人有些不同?”
听到这里,雪姬不由笑了起来,明眸皓齿,笑容依旧春暖花开。
“确实不同,他们很有趣。”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雪姬的笑容渐失,神色继而变得严肃,缓缓答道:“确实,他们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这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师兄有何看法?”
“不要对他们太过信任,只希望他们不会是我们的敌人,不然,我会后悔今日将他们放走。”
“放心吧师兄,我看人还是很准的。就跟看你一样。”
雪姬又回到最初的模样,依旧笑得春暖花开。
闻言的雷隐缓缓睁眼,原本严厉的他,此刻目光中竟充满了柔情。
“我知道,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地位。”
“师兄说笑了,能到今天这般,都是师兄自己的本事,我又有何功劳。”
“对不起,”雷隐的话中充满了歉意,“灵妖阁虽没有同门之间不可成婚的规矩,但我还是放不下她。”
“我知师兄情深义重,若非如此,我又怎会爱慕于师兄。”
雪姬的神色中没有丝毫的不悦,相反,笑容依旧。
“你本可以不和我一起来的。”
“任务是师兄的,来不来是我的事,又不是师兄要我来,不必感到对不起。而且,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雷隐不语,他欠雪姬太多,怕是下辈子也还不清。
“那师兄早些休息,我也该回房休息了。”
“嗯,你去吧,有什么事唤我。”
“好的,师兄。”
雪姬走了出去,关门的那一刻,可见她眼圈微红,眼中泪水涌动,哪怕俯身关门,也不让眼泪落下来。
雷隐并未注意到这些,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外面乌云密布,似要下雨,他长叹一口气。
“看来,他已经忍不住了。”
雷声大,雨声更大。
长河镇少有这般恶劣的天气,哪怕是住在客房中,依旧能听到哗啦啦的雨声。
陈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猛的坐起身来,很不耐烦,“这地方,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差了。唉,还是家里睡的舒服。”
陈宝走到窗前,为了防止雨水从外面淋进来,只将窗户微微开了个小缝,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她眯着眼看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
忽而,她注意到街上有一点红光,一个人拿着油纸伞,手里提着红灯笼,小跑着,看起来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