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云州,还需先经过长河镇,刘侯的事件已经过去有些时日,而且刘府的人都死光了,应该没人会在意到白辰衣等人。
进了长河镇,这里看起来还往日没什么两样。却不知道为何,行人中的神色在看到白辰衣等人后,却显出几分怨色,或是惧意。
别说白辰衣,就连连陈宝也看出其中的不妥。
“话说,这些人看我们的眼神怎么怪怪的?上次来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云夏自然也注意到了。
“我怎么感觉像是我们欠了他们钱似的。”
说着,云夏捂紧了自己的口袋,钱就那么多,可能不能再给其他人了。
三人进了一处客栈,人还挺多,他们随即挑了座位坐下,走路也要补充体力,不然哪有力气走。
看起来挺正常,就在他们坐下后,挨着的邻桌几人小声嘀咕了几句,随后挑了个更远的位置,看来有意远离他们几个。
“我就说不对。”云夏忽而指着他们桌上那盘花生米,“你们花生米不要了?不要我们拿走了。”
刚才那桌人只是挥了挥手,并没有搭话,不过意思很明了,随便。
云夏蹭了盘花生米,心里乐呵呵,刚才还在说怪的他,不由又夸赞起来,“这里人倒也大气。”
“一盘花生米就把你给收买了?你还真就一点都不怕。”
听完陈宝的话,云夏努努嘴,意指白辰衣,“侬,这不还有他在吗?你看他这么淡定,肯定是有把握的。”
白辰衣不语,总就一句话,这个长河镇,有问题。
陈宝左右观望一番,忽而注意到什么,“你们看那边。”
说着,三人共同向客栈角落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坐身在客栈角落,旁边几桌也是空的,看得出来,他们和这边一样,都被孤立了。
“也是外来人。”白辰衣判定道。
“再外来,也没我们外来呀,看你们两个的打扮,瞎子也知道。”
云夏撮了几粒花生米送到嘴里,他说的对,白辰衣与陈宝还穿着现代服饰,避开他们,那是理所当然。
那边两人似乎也注意到这边,“师兄你看那边,那两个人穿的好奇怪。”
女子身着一袭浅蓝色袍衣,头戴银簪,银簪上有一红宝石小坠,黑发披肩,眼眸如星,笑起来也是可爱动人。
对面的男子则是一袭深蓝色袍衣,头戴羽冠,冠上别着一根玉簪,依旧是长发披肩,神色中带有几分严苛,不说话的时候,让人感到有些敬畏。
“别分心,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男人一句话,刚才那活泼的女子就不开心了,她最讨厌师兄训斥人的样子。
他二人正要离开,突然,门口传来动静,只见一帮官兵围在门口,为首的应该是个兵长,他大步走了进来。
“有人举报!说这里有一对可疑男女,特来调查!”
说到这儿,陈宝与云夏正要起身,却被白辰衣一把又摁了回去。
“可疑男女不就是你们两个吗?我们不跑怕是来不及了。”
云夏知道自己的实力,即使实力高一些,师傅说不能向平常人出手,这是他们作为降妖师的准则。
“你看。”
白辰衣示意,只见那兵长似乎有备而来,连扫不扫一眼,直接看向角落处那兄妹二人。
旁边的人察觉到官差的眼色,便纷纷躲开道,全挤到另一边去了。
客栈像是被分作两半一样,一边人多拥挤,另一边则空荡荡的,唯一那兄妹二人还在那坐着。他们看起来毫不慌张,想来也是心中有数。
“他们是不是瞎了?要说可疑,哪有你们两个可疑?”
“你说这话,不怕他们把你也抓进去。”
听陈宝这么一提醒,云夏立马闭嘴,还是小心为上,先看看情况再说。
就在几天前,也就是白辰衣走后的第二天,他二人翻墙进了刘府内,结果被入门的下人看到,并且还看到地上的尸体。
随后有人在地方报了官,说是有命案,凶手一男一女,相貌没看清,只看到他们是深蓝和浅蓝色衣服。
为此,案情虽大,却不能打草惊蛇,官府只让镇上注意外来人,也未说实际抓的是谁,直到这二人被官府给盯上。
浅衣女子想要起身,对桌男子则是一把握住她的手,摇摇头,表示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头有令,让他们秘查,不到迫不得已,还不能亮出身份。
兵长缓缓靠近,两人依旧悠闲的吃着饭菜,只当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们两个,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外地来的。”
听到男子这话,说跟没说一样,兵长不由恼火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外地来的,我问的是,具体哪里!”
若换平常,这种小角色男子搭都懒得搭理,更别说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会是什么下场。可现在情况特殊,他还不能先翻脸。
“我怕说出来,你就不敢问了。”
“少跟老子废话!把他们两个带回去!交给大人亲自审理!”
话音一落,门外进来四个官兵,结果走到半道,四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同时跌下身去,抱住自己的膝盖直喊疼。
陈宝不由好奇,“刚才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摔倒?”
一旁的云夏小声接话,“不会又是妖吧?”
“不,是花生米。”
云夏与陈宝傻了眼,才发现,地上确实有四颗花生米不规则的落在地上,但又怎能肯定凶器就是这个东西?而且,光靠花生米就能让人跪倒,这种事闻所未闻。
“妖人!”
兵长大喝,退开身来,下一刻,他也脚下一软,跪在二人身前。
当然不是他主动要跪,而是同样被花生米袭击,桌下女子的手又放到了桌面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给师兄。
“师兄,这种人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消消气。”
出手的竟还是那女子,若是男子出手,恐怕就不是下跪这么简单了。
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跑步声,又来了一位兵长,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