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的进入,太阳渐渐升起,阳光照射进来,一切似都结束了。
突然一个还未死透的蠍冲了上来,仅是一瞬,蠍的头颅落地,还是这一瞬,有两名斩妖官将男人挡住,鲜血溅到挡身在前的斩妖官身上,而杀蠍的,则是另一名荡妖官,名叫雷彻。
男人挥了挥手,三人行礼,随后退到一旁。
男人环顾了一周,脸上毫无表情,这种场面仿如稀松平常。他的目光看向楼上,仅是一眼,便让人心头一颤。雪姬等十多名斩妖官跃身而下,对男人行礼道:“见过主官大人!”
就在这时,楼上的雨昊被人从楼上扑了下来,坠到地上,而扑他的那人正是刚才躲进房间的那名降妖师,他在混战中被咬伤,现如今已然异变。
雪姬一个闪身,那人随即人头落地。
雨昊缓缓站起身来,众人看他的目光变了,变得更加冷漠,而雪姬的眼中带着几分惋惜。
他的手臂被那人咬下一块肉,用不了多久,雨昊也将被转化成蠍。
众人不语,主官则是盯着雨昊,缓缓闭上眼,接着抬手示意。
雪姬自然明白,主官的意思无非就是杀了雨昊,这让一旁的雪姬有些许不忍。
雨昊看着雪姬,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雪姬的无用。
这时,雷彻走上前来,他抬起剑,正要落下。
“等一下!”
忽听楼上雨洛开口,他跃下身来,挡在雨昊的身前。
再看主官,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许复杂,仿佛在质疑雨洛的行为。
随后雷彻将三尺剑抵在了雨洛的脖颈边,说道:“降妖师本就以除妖为己任,你这么做就是在包庇他,包庇者将与对方同罪。”
“我明白。”
雨洛答道,他并未在乎抵在脖颈处的三尺剑,而是缓缓转身,面相雨昊。
“让我来结束他的性命吧,他应该也希望我这么做。”
雷彻闻言,将手中三尺剑收回剑鞘,看了一眼一旁的雪姬,眼中带着几分不屑,随后回到主官身旁。
看着雨洛,雨昊笑了起来,笑声并不算牵强。
“你知道吗?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最可怕。”
听着雨昊的话,雨洛默默落下泪来,手中握着三尺剑,并未回答。
雨昊继续道,“云石大人说的对,你太善良了,不要让善良成为你的软肋。由我来送走云石大人,你本可以不用动手,这样你就不会违背自己,也可以继续善良下去。而现在看来,该面对的仍要面对,你不得不做出选择。”
雨昊缓步上前,他举起三尺剑,将剑锋抵在自己的脖颈处,随后缓缓闭上双眼。
“动手吧。”
周围十分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雨昊的声音仿如嘈杂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
抽泣声清晰可闻,雨洛什么也没说,可他的哭声无不证明,他仍旧害怕,也就预示着他的懦弱。
后面传来脚步声,雷彻等得有些不难烦了,他快步上前,准备帮雨洛了结这件事。
谁想,雪姬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雷彻的面前。
雷彻漠视道:“让开。”
雪姬不语,她的目光中尽是不满。
随后,雷彻退后一步,拔剑而出,剑锋抵在了雪姬的脖子上。
二人在灵妖阁内早就不合,现在剑拔弩张之势带着浓浓的火药味,这也将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他们两人的身上,看起来有动手的可能。
“动手!”
忽听一声爆喝,不是雨昊的声音,而是雨洛的愤怒,对自己的软弱愤恨。
鲜血飞溅而起,将原本暗色的血色墙壁再次抹上一层鲜红,头颅落地,雨昊也应声倒地。
雨洛大口喘着粗气,这一下他用尽了全力,不仅将雨昊的头颅斩落,也将自己的软肋斩断。他无力的跪身在雨昊的尸体前,他没有哭,目光呆滞,仿佛身体内的力量被抽空,他再也回不去了。
“够了。”
听到主官发话,雷彻忙将剑收回,接着对主官行礼,退到一旁。
“雪姬。”
“是!大人!”
“这里就交给你了,尸体全给我烧了,记住,是所有的尸体。”
“明白。”
不知是被屋内刺鼻的血腥味给呛的,还是身体的缘故,主官又咳嗽了几声,这才握着手杖,撑着身体,走出客栈。
其他人都随主官离去,刚才与雪姬一同进来的十几人则未离去,他们此次听从雪姬指挥。在回灵妖阁之前,他们依旧受命于雪姬。
人都走了,楼上这才传出动静,客栈老板惊怕的趴在地上,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看来,他这一辈子都要恐惧中度过了。
云州城外,白辰衣等人已经架着马车来到城门口,这里的守卫可比广余县的守卫精神多了,一个个手执长矛,看着确实有那么回事。
有了上次被拦截的经验,这次就不会了,他们可没人带兵器,所以不担心这些。
白辰衣架着马车来到门口,守卫抬手示意,说道:“例行检查!”
听到这儿,白辰衣也不觉得有什么,打开马车帘布,那守卫向里面的人看了一圈,似乎没什么问题。
“你们,走那边。”
顺着守卫的手指去,大门被一分为二,有两个入口,一边人多的兵少,另一边则兵少人多。
而这个守卫的意思,就是要白辰衣他们走兵多人少的那条。
白辰衣不傻,看出几分端倪,反问道:“这边不也一样吗?”
“让你去那边就去那边!别那么多废话!”
这边守卫人精神,话也精神,甚至有点气人。
没办法,白辰衣只能架车走另一条。
马车缓缓前行,那些个士兵一个个都目视前方,感觉毫不在意一般。
正当白辰衣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时,只听一声拿下,哗啦啦,围着的士兵立马涌上前来,拿着长矛直指马车。
如果可以的话,白辰衣真相打自己一耳光,明明知道是陷阱,还非要跳,真够傻的。可他不能,这要是打了自己,才是真的傻。
城内,一名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军走了过来,士兵们让出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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