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把那些士兵教训了一通,随后她看向我们藏身的地方,装作严肃地说道:“入侵者跑向了东面的城墙,大家快跟我来!”
士兵们点点头,二话不说便跟在卡莲的身后往东部城墙赶去。
不一会儿工夫,原本还聚集在小树林附近的士兵,全都被卡莲巧妙地引开了。
“那丫头可真行啊,我还在想应该怎么支开他们......”
我和猫仙爷钻出树林,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确认四周没有其他的士兵,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们先去地下大监狱吧,卡莲稍后应该就能过来与我们会合。”
地下大监狱距离我们藏身的小树林不过数百米远,我们沿着主干道往前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便来到了一座营房的门外。
或许是受到我和卡莲战斗的波及,负责守卫营房的士兵早已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我和猫仙爷亮出各自的武器,如履薄冰地走进漆黑如墨的监狱中。
“这座营房分为地表监区和地下监区,孙教授他们肯定被关押在地下监区。”
黑暗中,我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地说道:“目前的问题在于,找不到通往地下监区的路。”
我们穿过一排排监牢,仔细摸索着所有可疑的地方。
“真是奇怪,这里根本就没有下去的通道,难道说,所谓的地下大监狱实际上并不存在?”
我摇了摇头,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应该不存在这种可能性,或许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入口,再仔细搜索看看吧!”
“姑且只能这样了!”
就在我们埋头寻找入口时,猫仙爷背对着的牢房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男低音:“你们在找地下监牢的入口吗?”
猫仙爷挥起权杖,快速转过身,语气严肃地问道:“什么人?”
漆黑的牢房内,一个身形枯槁的老人盘腿坐在地上铺着的草席上,那双浑浊的只剩下眼白的瞳孔,放射出妖异的红光,在这片深沉的黑暗中显得异常扎眼。
“你不是人类!”
猫仙爷站在牢房大门前,脸上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桀桀桀,恭喜你答对了,老夫确实不是人类!”
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提醒猫仙爷离牢房门远一点。
“吾乃滇王麾下的大神官巴图,在此等候尔等多时了!”
话音刚落,一股猛烈的冲击力直接震碎了木制的牢门,猫仙爷挥起权杖,勉强挡住了这股来势汹汹的冲击波,尽管如此,他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滇王料定尔等会来劫狱,并命老夫装扮成死囚,待在监牢中等候列位上钩!”
直到这时,我才隐约意识到一个不寒而栗的事实:“我们的行踪,恐怕全都在滇王的掌控之中......”
“尔等能够平安无事地进入这座监牢,说明卡莲没能拦住尔等,那个小丫头终究还是欠了点火候,实在是难堪大用!”
听到巴图的这番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看来这家伙还不知道卡莲已经叛变了......”
“祝无双大人,快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猫仙爷话音刚落,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挥起冥炎剑格挡在身前。
“砰!”
只听一声清脆的闷响,巴图朝我挥出的魔杖,重重地撞击在冥炎剑上,强劲的冲击力震得我的虎口一阵发麻,双脚不自觉地往后退出一段距离。
“在滇国,除了伊鲁巴特,最强之人当属老夫。不,严格来说,老夫比伊鲁巴特更强!”
巴图是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他总是想在旁人面前证明自己比大祭司伊鲁巴特更厉害。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挑衅道:“那可真是太巧了,你们滇国的最强者伊鲁巴特,正是败在我的手下!”
“汝说什么?”
我以为巴图没有听明白,于是故意重复了一遍:“杀死伊鲁巴特的人,就是我!”
“???”
巴图听罢,布满皱褶的脸上浮现出难以名状的震惊:“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够打败大祭司的人!”
我摊了摊手,莫名感到有些得意地说道:“很不幸,我就是那个唯一能够打败大祭司伊鲁巴特的人!”
巴图握紧手中的魔杖,厉声喝道:“大胆狂徒,老夫定要将尔等挫骨扬灰!”
话音刚落,巴图的身上瞬间爆发出一团摧枯拉朽的庞大威压,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我们的身上,让人难受得喘不过气。
“猫仙爷,这家伙的实力不弱于卡莲,千万不能轻敌啊!”
“嗯,我明白!”
巴图举起魔杖,干瘪枯瘦的脸颊露出一抹诡异至极的阴笑:“就用汝等的鲜血,以告大祭司在天之灵!”
“这么说,你已经相信是我杀了伊鲁巴特?”
“纳命来吧!”
巴图悄然瞬移到我的身后,隔空轰出一道迅猛的冲击波,好在我提前发动幽冥眼的瞳力,看穿了他的动向,就在他释放出冲击波的刹那,我挥起冥炎剑,凌空斩出一抹交织着红与黑两种颜色的剑芒。
“冥炎破空斩!”
剑芒迎着冲击波飞驰而去,顿时在空中爆开一团耀眼的火花,猛烈的气浪震得整座监牢都在剧烈晃动。
“这样看来,尔等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就连卡莲也败在了尔等的手里。”
过了片刻,巴图突然冷笑道:“不过,尔等这点三脚猫的本事,在老夫这里还是不够看啊!”
“炎魔弹!”
巴图举向空中的魔杖,在黑暗中绽放出刺眼的紫红色光芒,数以百计的紫色火球如密集的弹幕般,朝我们轰射过来。
“这老混蛋,他想毁了地面监区吗?”
在狭窄的牢房过道内,根本施展不开手脚,我和猫仙爷疲于应付从天而降的火球,局面显得颇为被动。
“祝无双大人,不然我们先撤出去,在这种地方战斗,绝非良策!”
“我也是这样想的。”
巴图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他挥舞着魔杖朝大门的方向甩出一道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火柱,短短数秒后,地上竟然筑起了一道约莫十米高的火墙,切断了我们唯一的出路。
“糟糕,我们出不去了!”
巴图一脸玩味地看着我们,语气兴奋地说道:“何必急着出去呢?留在这里陪老夫过上几招吧!”
话音刚落,巴图的身影突然消失在浓重的黑暗中,若不是借助幽冥眼的力量,我险些没有识破他的攻击意图。
“天仙坠·瞬斩!”
这一次,我提前预判到他的偷袭线路,趁着他还没来得及出招,我先下手为强,朝空中挥出一抹月牙形状的火焰剑气。
“呜啊啊......”
巴图被剑气砍了个正着,从脖颈一直到右肩被砍出一条细长的裂缝,乌黑的血水从伤口中喷涌而出,霎时间,牢房内充斥着一股令人几欲作呕的恶臭。
“这、这不可能,老夫竟然会失手!”
“巴图,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人不能太狂妄!”
我挥动着冥炎剑,径直刺向巴图的心脏,老家伙还在负隅顽抗,拼命地挥动手里的魔杖,和我打起了有来有回的近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