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这是在什么地方都有人？不对，这人难道还会飞天遁地？”
“一个接收员，本事怎么会这么大？”
说实话林易现在是一肚子的疑惑，反正就是太神秘了这家公司。
初步判断，这位接收员应该不是早就在附近等着的。
不然他没有必要乘船过来吧？
还是说为了气派登场，才搞得那么大的阵仗。
那种乌鸦叫声很吵，林易有一种身心都不舒服的感觉。
最让林易感到惊悚的还是，自己体内的镇物居然被压制了。
从这一点看，对方肯定比自己厉害很多。
也因此。
尽管林易现在是很好奇，却不敢作死，还是老老实实低着头。
至于这位接收员是不是人…
林易说不准，认知里面鬼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或许和秦珂她们是一类。
其实对于秦珂到底是人还是鬼这个问题，林易也有纠结过。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她应该是介于人和鬼之间，很含糊的一种状态。
白天下午的时候，林易随口闲聊问秦珂为什么她不会留下自己的复制体。
秦科笑了笑回答说，可能严格来说我不是人了吧，鬼只复制人。
这么严肃的话题她居然开玩笑般说，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讲真，林易不由觉得心里毛毛的。
而眼下，变回人的秦珂又干出一件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她右手在自己光滑无暇的左手小臂上刮了刮，就跟刮开透明胶的动作差不多。
然后…
她左手小臂上就起了一层皮，她又继续扯，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
林易用眼角余光瞄去，顿时间都感觉到自己左手很疼。
神奇的事情也来了。
只见她撕扯下来的皮，直接又变成了灰白色的纸，上面全是密密匝匝看不懂的字。
随着不停的撕扯，不一会，这皮肤变成的纸就成了一卷。
她没有低头，但很恭谨，双手托着这一卷皮纸递给了船上那个人。
林易这才明白到难怪秦珂说，她们的记录可以作为公司仲裁的依据。
之前听秦珂简单介绍了一点，这皮纸应该就是秦珂的所见所闻了。
直接记录下来，而且没法作假。
林易暗叹，“我到底加入的是个什么组织，太诡异了。”
正好又瞄到接皮纸的手……
死灰色的，完全不是活人该有的样子。
并且这只手的指甲还是黑色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涂了指甲油。
总而言之就是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林易真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在给鬼打工，对万通这家公司也愈发感到好奇。
只是现在连吴城的分公司大门都没有进去过，林易打算找机会一定要多了解了解。
“还不错，刚加入这一行就有这个表现，小子，未来可期。”
这时那嘶哑的声音又传来，对方应该是在看皮纸上的记录，林易脑补对方应该是个老头？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会称呼自己小子。
一时间，林易不知道该不该回应，不过徐长贵只说不要乱说话。
不回应反而更没有礼貌吧？林易于是不疾不徐的，道：
“谢谢前辈夸奖。”
“哈哈哈！”船上那人笑了，很粗犷的笑声，然后他又说：
“你最好还是去死一死，死了，说不定才是全新的开始。”
林易：……
“不是，你有病啊，没事喊我去死是什么鬼。”
林易暗想，当然表面上还是很镇定，“谢谢前辈。”
“好了，这只鬼我准确无误收到了，我们有缘再见吧。”
这人说完又撑起竹篙破开水面，雪白色的小船再次动了起来。
林易觉得此人是真的怪，前一秒还在表扬自己，下一秒却又没头没脑来一句让自己去死。
但好在对方也不磨叽，拿了关押箱便走，林易立马感觉到身心一松。
那种被压住，就好像身上，双手双脚包括脖子等地方都被戴上铅球的沉坠感倏然间消失了。
林易连忙深深吸了几口气，莫名又有一种自己逃过一劫，发自内心的庆幸感。
可惜的是…
随着周围的浓雾消散，还是没有看清对方长什么样，这人来得突然，走得也挺突然。
并且动静搞得那么大，却没有引来小区里面的人注意。
不远处有几个人走过，然而他们的反应都很正常，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
种种现象，也更让人觉得这个王五很神秘。
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个黑皮箱，好像就是一晃眼的疏忽，它就凭空出现了。
“嗬……”徐长贵大大吐出一口气，随即他就将地上的黑皮箱拿了起来，欢喜道：
“老大，没事了，现在咱们可以随便说话了，来来来，功勋终于到手了～”
他打开黑皮箱，只见里面有一沓纸币。
不过这纸币一看就不是真钱，看起来就好像是……冥钞！
花花绿绿的，只是缺少了“天地银行”四个字。
林易对这个倒不意外，因为之前就对这方面有过一点了解。
还暗自吐槽过这家公司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本以为功勋嘛，会有个手机APP之类的东西。
直接有个系统负责计算这个，不方便吗？
只是秦珂似笑非笑说这钱用得着的地方，网络可不通。
弄得林易莫名又觉得大夏天阴森森的。
这些纸币面额都是一百块，倒是没有冥钞动辄千万上亿夸张。
拿到手的感觉也不是纸，好像是皮质的而且十分冰凉，怎么捂都捂不热。
这回案件重新定级为C+，对应功勋是1400，按照之前说好的七三分。
林易该拿的是980功勋，还差一点点就赚够一千功勋，可以买到一张方舟的船票了。
这让林易觉得只要自己再努努力，要给家人买到船票应该真不难。
就是这些钱都是一百块整，该怎么分呢…
只见徐长贵很老实，并没有反悔的意思，他拿着这一小沓钱甩了甩，笑着说：
“老大，谢谢了，我都没怎么出力，都是老大您一个人就把那只鬼镇压了。”
“哎呀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收钱了……”
林易很不客气就说，“那可以，我全要。”
徐长贵登时错愕当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秦珂扑哧一声。
林易当然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也不对，确实是想全要。
不过既然已经谈好了该怎么分，林易也不会临时变卦，更不会去占便宜。
而且有些事情，林易觉得从徐长贵这里应该可以打听到。
比如刚刚那个接收员的事，还有公司的一些情况。
这些去问秦珂的话，林易觉得她不一定会说，就算说了也未必会是实话。
可自己在这个新圈子里面又不认识其他人了，所以最保险的办法…
就是先问问徐长贵，再听听秦珂怎么说，然后拿来对比，这样自己就不用再去辨别真假了。
而且除非要办案，不然林易真不想和这个秦珂待在一起。
和美女待在一起感觉很不错，但要是这个美女不是正常人…
还是公司方面的眼睛，林易总感觉有一种自己被监视了，很不自在。
所以搞定徐长贵，林易觉得正好可以多了解一下这个圈子的情况。
林易于是说，“逗你玩的，别紧张。”
徐长贵讪讪一笑，“我就知道老大您一定会信守承诺。”
说着，他将一张百元大钞撕了，真就撕了。
但神奇的是撕成两半的钞票，随即又变成一张80块面额，和20块面额的。
林易不禁很诧异，这钱……当真牛比。
“呐，老大您拿好，下次有案件咱们还是一起怎么样，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绝对不划水。”
徐长贵信誓旦旦说，然后把钞票递过来。
林易心想下回除非自己实在找不到人组队，否则绝对不会找你这个坑比。
当然，为了哄住这家伙，林易笑了笑：
“好，之前的事情就当不打不相识吧，你也别往心里去。”
徐长贵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老，老大，您真是太好了！”
林易忍着想要锤人的冲动，保持笑容，“对了，我们找个地方放松放松？”
“没问题，这事包我身上，我保证让老大您一身松，舒服到上天去！”
一旁，秦珂挺不满的说，“林先生，你不要被徐特员带坏了。”
林易随口道，“反正案子也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找个地方休息下。”
不给秦珂说话的机会，林易果断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