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徐凌摇了摇头，“我确定有一股黑色的气体飞过去，普通人应该看不见，但是我从这个人临死前的状态看见了。”
高程问：“难道黑色气体是一只鬼，它故意把安全杆打开了？”
“鬼会有这种智商么？”徐凌反问。
高程接不上话了。
徐凌所言确实有道理，就算是会附身人类的鬼，它们非常狡诈，比一般性质的鬼更难对付，可应该也不会聪明到这种程度。
同样是杀人，它不应该只是打开安全杆，它会很直接。
而且，厉鬼受到杀戮条件限制，它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大开杀戒。
城隍事件中的厉鬼，一样得遵守这个规则。
为什么袭击云霄飞车和大摆锤上的游客，难道杀人条件是……乘上飞车就得死？
但就算是无差别杀人的厉鬼，它更不应该只挑选车上的游客下手。
这鬼还真是古怪。
林易想了好一阵，还是没能从中推导出它的行动规律。
掌握不了它的行动规律，那不好搞了。
按照林易的计划是，触发杀人条件引出厉鬼，反正现在也不怕被厉鬼袭击。
大不了就是被压制住，仅此而已。
林易笃定自己不会被杀死，还可以用这种办法，去试探厉鬼的恐怖级别。
引它出来，能对付就直接解决掉，解决不了再想其他办法，简单粗暴。
“老大，在我的印象中，鬼只会在一定范围内活动，像现在这样应该不可能吧？”
高程若有所思道：
“除非任务指引有什么特殊要求，毕竟是城隍事件，任务内容确实千奇百怪，我见过最离谱的就是指引上只有一句话，说水有问题。”
“怎么说？”林易问。
“就字面意思，水有问题，无论是喝的水还是洗澡的水都有问题，同样是没有鬼域出现，但参加的人不管去哪，都被任务盯上了。”
“只要和水有关，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这个任务我跟进过，超级离谱，参加的人直接连水都不敢喝了，再怎么渴都硬憋着。”
“不会渴死么，三天不喝水怎么行，还是说都是猎鬼者？”徐凌问。
高程摆了摆手，“是普通人，但有时限，就是三天，三天时间只要不被鬼杀死，就算任务成功了。”
“而且就算有我们猎鬼者帮忙，镇压住厉鬼，但时间没到，还是会有其它鬼蹦出来，但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林易道：“有人作死，实在忍不住偷偷喝水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高程沉沉说道：“坚持了两天半，眼看胜利在即，但最后触发任务的人，他一个朋友来看他，然后就出事了，他朋友突然变成了鬼。”
“就当着我跟另外两位猎鬼者的面，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把脖子扭断了。”
林易微怔，“不是说跟水有关才会……”
“是啊，就是跟水有关，他朋友的名字里有水，想不到吧，我们当时候也没想到，指引上说水有问题，但没说一定是自然的水。”
“……”
林易明白他的意思了，特意提起这件事，估计是想强调城隍事件有多离谱。
像现在发生的种种诡异现象，看起来匪夷所思，但城隍事件就这样。
不管难度如何，坑肯定多。
林易不由想起在墓园那次的遭遇，好像也是这样的，指引只说去墓园取一件嫁衣，却没说墓园里面有什么，更没说中途跑路会被杀。
结果无脸女鬼就将跑掉的四人杀了，不拿嫁衣也会死，这些都得去悟。
但经高程这么一提醒，林易却是心中一动。
“高程，小凌，我有办法了！”林易兴奋起来。
“啊？”高程一脸懵。
林易道：“多亏你了，既然这只鬼来去无踪，我开始思考的方向也陷入了死胡同，只想着该怎么找到它。”
“现在也是，因为不知道它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既然是城隍事件，那好办，小凌，你确定那种灵异气息还在？”
“嗯嗯，刚才我还在大摆锤附近感觉到了。”徐凌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
林易笑了笑，“那最对了，事件还没有结束，触发这次城隍事件的人，也还没有完成任务，那我们找到他们，不就可以了解更具体的信息了？”
高程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说：“妙啊老大。”可他又皱了皱眉，“问题怎么找？”
“对呀，人这么多，找起来不是大海捞针么。”徐凌强调道：“林大哥你可千万别指望我，我虽然会感知，但是也是有极限的。”
她和高程都要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异变爆发。
虽然时间不算紧迫，持有特殊咒具，不滥用镇物能力，理论上应该还能撑八到十个月。
可那一天，终究会来。
所以高程才想当京圈的老大，一来晋升队长，在公司里，地位自然会更高。
副队长是队长私下委任的，在地方圈子里面有效，但公司不会承认，高程现在在总公司眼里，就是一般的探员。
想要获得更多的情报，最好办法当然是爬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
二来，高程也想过上一把当队长的瘾。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是半年后，对于异变爆发这事还是没有解决方案，只能听天由命，那哥们临死前要当老大。
林易道：“你们也是普通人过来的，又不是天生就是猎鬼者，难道已经忘了自己刚接触这些事情时，那种感觉了？”
“普通人一般都不会信这些，怕归怕，但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对吧。”
“更通俗一点讲就是忌讳，你们看看那个女的，不就是因为忌讳才躲得远远的。”
“如果触发事件的也是普通人，他们心态差不多应该也是这样，肯定会很无助，但因为见识过签筒的诡异，轮不到他们不信了。”
“估计都是硬着头皮才来执行任务，那就好办了。”
话说到这，高程顿时间眼神一亮，“哈哈我懂你意思了老大，你是想利用广播？”
“对。”林易欣喜道：“用广播通知全场，就说你们谁身边有签筒的赶紧过来，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件事。”
徐凌拍手道：“好办法，这样确实变简单多了，林大哥真聪明~”
这时。
有个秃头，矮胖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群小年轻跟班急匆匆走来，隔着还有段距离，他就不停挥手，像是在驱赶。
“喂！”
“你们几个干什么，赶紧走，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先前那位妹子连忙小跑上去，跟中年男人说：“李经理，他们就是警方的人。”
李经理一脸狐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