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中凤这三个字听起来好像很高大上的,既然有神兽的名字,让人一听上去就知道这是什么好东西。
东西虽然的确算得上是好东西,但却十分的邪恶以及残忍,属于不祥之物,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旁门左道之人也不怎么愿意去接触这种玩意儿,也就只有那种人性泯灭,丧尽天良之人才会用到。
其实所谓的巢中凤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泛指,如果正确来说的话,一般情况下会分为两种,一种是巢中凤,一种是巢中凰。
大多数人一般都认为凤凰,又或者凤是指雌性,也就女性的,其实这是个误传,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凤为雄凰为雌,也就是男性和女性。
至于所谓的巢其实就是指孕妇的子宫,如果是男性的话,就会以凤代称,女性则以凰为名,这样就算不小心给人听到,不懂这些暗语的人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无论是已经绝迹的练气士,还是道门的道士,亦或者方士,术士,他们都认为人乃万物之灵,先天之精。
按照他们的理念,婴儿还未出生的时候不见天地浊气,不食人间五谷,此时是最为纯洁的,但当人们出生之后,要呼吸人世间的污浊之气,食用五谷杂粮,将自己的先天之气一点点的耗尽。
而随着先天之气一点点的消散,人们就会慢慢的生病衰老,等体内先天之气耗尽之后,就会失去自己的性命,重新在生与死直接不断的轮回。
所以在神话传说中的那些神仙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吸风饮露水的存在,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这种说法。
也正是有了这种说法,一些邪恶残忍之徒便将主意打在了那些还未出世,以及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又或者是童男童女的身上。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些邪恶残忍之徒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灵,更不知道他们留下了多少丧心病狂的邪术。
像这种邪术,一般都被当做是禁忌,很少有人知道,而我则恰好听说过几种,其中最为简单的一种便是这所谓的巢中凤了。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担忧的时候,一旁的苏惜水见我迟迟不肯开口说话,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眉头微皱的对着我开口说道。
“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不要偷看。”
虽然苏惜水的防备与警惕让我感到十分的不爽以及不忿,但此时的我却是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而是连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继续去想自己的心事。
然而当我二话不说就闭上自己的眼睛之后,那苏惜水却是仍有些不放心的对着我再次开口警告道。
“你可千万不许偷看啊,我可是练过两下子的,你要是敢都看的话我就...”
不等苏惜水把话给说完,本就有些情绪不佳的我却是想也不想的便怒声开口打断道。
“要看我也是看你的,你妹妹那小笼包有什么好看的?你别一直叨叨个没完了,烦不烦啊你?”
这是我第一次冲人发这么大的火气,而且还是一个女生,要是换做以前的我肯定是怎么都干不出来的,但此时的我真的早就已经心乱如麻了,心里堵得慌,想要发泄出来,也算她倒霉,正好撞上了。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本是我的一句气话,谁知道那苏惜水听到我这番话后,却是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便一边将自己的牙齿给咬的是咯吱咯吱直响,一边很是严肃的对着我开口说道。
“那好,以后你想看了,我给你看,但是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不然我真的跟你没完,我发誓!”
听到苏惜水这十分严肃的话语声之后,我却是彻底的无语了,妹的,这傻女人怎么连什么是气话都听不出来呢。
我有些开口解释,但话刚到了嘴边,耳边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阵肌肤被用力刮过的声音,想必是她已经开始在给自己的妹妹剐皮过血了吧。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也懒得再跟苏惜水解释,而是再次思考起了六叔的问题,近几年来,六叔先是以婴儿的骨灰为食,这种做法虽然极为缺德是注定要遭报应的,但他祸害的比较都是一些枯骨。
但现在,他竟然开始已经打巢中凤的主意了,而且竟然还想让我利用苏惜水有钱这一点去大肆收购。
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也更不可能把无辜的苏惜水给牵扯进去,我知道,自己几乎在所有人的眼中都算不了什么,但起码,在我自己的心中,我自己要把自己给当根葱,有些事,是绝对不能做的。
但问题是,如果我拒绝的话,已经丧心病狂准备以人为食的六叔会怎么样对付我?而我又该怎么做?
逃跑?
不,在经历过之前的种种经历之后,即便心里很是不情愿,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我不能离开帽子山,更不能连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让老头子黄土都埋进脖子的人再被我拖累了。
可如果我不跑的话,那么等待我的又该是什么悲惨的下场呢?如果我死了的话,小花怎么办?苏惜水姐妹俩怎么办?我自己倒霉就算了,但在连累死自己的父母之后,我真的不想再连累任何的人了。
然而就在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边却是忽然传来了那苏惜水有些紧张的声音。
“你快睁开眼看看,现在是不是已经差不多行了?它已经吸了我妹妹好多的血了,再吸下去我妹妹不会有事吧。”
听到苏惜水的这番话喊话,我这才回过神来,并下意识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向着那苏惜月的胸前望了过去。
然而当我睁开眼睛之后,却是不由微微一愣,因为我竟然发现那原本仅有火柴大小的水蛭此时的体型既然已经膨大了数十倍,已经足有黄瓜大小了。
虽然体型已经增大了数十倍,但那只水蛭却是已经不听的贪婪着允吸着苏惜月体内的鲜血,随着它身体的缓缓蠕动,我真担心它那薄到透明的外皮会不会随时爆裂开来。
“你怎么现在才叫我?早干嘛去了?”
在看到那水蛭已经快要被自己给活活撑爆了之后,我却是不禁有些恼火的对着那苏惜水开口问道,妹的,这要是出事了算谁的?
听到我的问话,苏惜水却是眼带一丝懊悔之意的对着我轻声开口解释道。
“我看每剐一遍,小月身上的尸斑就会黯淡一分,为了能让她早点好转,所以我就光顾着给小月刮皮过血了,没有留意...”
后面的话,苏惜水的声音已经小的几乎让人听不清了,想必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的愚蠢了。
而我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连忙将手中的发丝塞进她的手中,同时急声开口安慰道、“我去找六...”
不等我把话给说完,六叔就抱着一个足有半人多高的汽油桶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然后眼带一丝诧异之色的开口问道。
“怎么不刮了?过了这个时间点阳气就太重了,再刮不但效果不理想,还会对那小女娃的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
听到六叔的这番话,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呢,一旁的苏惜水便连忙急声开口发问道。
“这水蛭已经吸那么多血了,是不是该停下来了,要是让我妹妹一下出那么多血的话,我怕她身体受不了。”
一听苏惜水这话,六叔却是不由眼带一丝赞赏之色的开口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几分见识的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停下来了。”
说着,六叔便将自己怀里抱着的油桶放了下来,一边有些气喘的走了过来,一边好似很随意的开口说道。
“一下被吸走这么多,就算是血气方刚的汉子也不一定受得了,就更别提浑身都是死血的她了。”
“那该怎么办?不吸了么?”
在听到六叔的这番话后,已经有些慌乱的苏惜水却是连忙急声开口问道。
而六叔闻言,却是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说道。
“不吸?呵呵,那你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算了,免得满身死血活受罪。”
看着眼前一边说放血的坏处,一边又说不能停止吸血的六叔,已经有些方寸大乱的苏惜水却是不由再次急声开口重复道。
“那该怎么办?”
一听苏惜水这话,六叔的脸上却是微微闪现过一丝得意之色,接着,他便装作很是随意的样子缓缓开口说道。
“简单,给她多补补不就完了?像什么天山雪莲啦,上了年份的老山参啦,以及茯苓苁蓉何首乌啦,一样先来个两三斤再说,反正你们家很有钱不是么?”
听到六叔的这番话,我却是彻底的无语了,妹的,你平时连根人参须子都不舍得给我吃,现在一张嘴就跟人要两三斤,你以为那是大萝卜呢啊?你咋不直接去...
就在我正暗骂六叔黑心的时候,却是忽然意识到,对方之所以非要让苏惜水给当我媳妇,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