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对此很是怀疑,但我在略微愣神一下之后却还是连忙走上前去想要把苏惜水给拽回来,因为那鬼孩可不是什么善物,一旦还手的话她的小命估计就没了。
然而就在我刚伸手想要把苏惜水给拽回来的时候,那已经将口中肠子给全部吸溜到肚子之中的鬼孩却是忽然猛的反手就向着苏惜水的小腿拍了过去。
接着,便只听一道衣物破碎的声音猛然响起,苏惜水的裤子便立刻被撕开了数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更是止不住的就流淌了出来。
也幸亏我提前有所准备,要不然的话苏惜水可不就是只被划破点皮那么简单了,说不定整条腿都要废了。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即便已经受伤,鲜红的血液正不断的往外流淌,可失去理智的苏惜水不但没有后退,反而还挣扎着要再次抬脚向着对方踹去。
我自然不会给苏惜水这个机会,在对方将脚抬起来的刹那,我就连拖带拽的将其拽了回来,同时不停的下意识后退,再尽量与那鬼孩拉开距离的同时不由怒声对着苏惜水开口骂道。
“想死啊你?”
面对着我的高声质问,苏惜水却是已经不停挣扎着,想要从我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继续找那鬼孩拼命。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她忽然会变成这样,但我却知道自己不能任由对方性子来,要是她死在我房间里那可咋办啊?
所以下意识地我便连忙挥起手来狠狠的打在苏惜水的后背之上,同时趴在她的耳边大声开口喊道。
“疯了啊你?冷静点!你想死我不拦着,你妹妹我可不会帮你照顾啊!”
不知是因为被我打了一巴掌,还是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还躺在病床之上昏迷不醒呢,在听到我的这番话后,她这才终于停止了下来。
在冷静下来的同时,一向镇定且不大爱说话的苏惜水却是忽然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之上,然后失声痛哭了起来。
虽然对苏惜水的这番举动感到很是诧异,甚至都有点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中邪了,但此时的我却是没有工夫去开口发问,而是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那鬼孩,生怕他趁机扑过来。
不过不知道究竟是我走远,还是苏惜水走运,当我们俩向后退去与那鬼孩拉开一定的距离之后,那一向凶猛暴戾的小孩竟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而是立刻转身去舔食其那长毛老鼠身上的粘液。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却是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并下意识地想要将怀里的苏惜水给推开,将手给腾出来。
其实我也不傻,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应该好好安慰一下对方的,但关键问题在于我是真没有这个时间,一旦那鬼叫将长牙老鼠身上的粘液给吃光,那一定会找我麻烦的,我可没有多余的那玩意儿给他。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正想伸手将怀里的苏惜水给推开的时候,耳边却是忽然传来了对方那有些哽咽的声音。
“我爷爷...我爷爷死后的样子,跟这只老鼠是一样的,都是四肢被切掉,内脏被掏空不见了踪影。”
听到苏惜水的这番话,我先是一愣,继而便下意识的望向那正趴在地上大快朵颐的鬼孩,同时一个惊人的想法便立刻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你父亲是被人给陷害的!”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我便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对着苏惜水开口说道,虽然我不涉世事,但好歹也看了不少地摊杂志,里面有不少的故事,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想我已经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而苏惜水在听到我的这番话后,虽然没有开口答话,但我却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看来,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苏惜水究竟猜到了多少,但此时的我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个,而是一边连忙将其轻轻推开,一边低声开口嘱咐道。
“你去保护好你妹妹,我去想办法对付她。”
说着,我便将苏惜水给轻轻推到一旁,然后蹑手蹑脚的向着附近的柜子走了过去,其实我的房间与其说是住所,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型仓库,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其中总有一两样能用到的。
我依稀记得自己的房间里面是有个套子的,如果能找的话我就可以趁机套住对方,尽量避免与其近身搏斗。
但让我感到头疼的是这房间我虽然住了很多年,但平时都懒得搭理,东西也都是到处乱塞,现在用到的时候根本就不记得究竟放在那里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到处乱翻乱找,并时不时的偷偷去瞅那鬼孩,生怕对方再趁机偷袭我。
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却是让我又惊又喜,因为那粘稠液体本就不是很多的缘故,没多大一会儿那鬼孩就吃掉了不少,不过好在,那缺德加恶心的玩意儿对他的诱惑力很大,他甚至连那些沾了油性的鼠毛都不放过,竟直接吞进腹中。
看着那连死老鼠毛都吃的鬼孩,我却是不由感到一阵恶心和忌惮,并下意识地加快自己的动作四处翻找了起来。
可找了半天,我却是依旧没有找到自己记忆中的那只套子,只找到了几根绳子,跟一根形状类似于狼牙棒的棍棒。
虽然对此感到很是不满意,但此时的我却是也只能凑合了,因为那小孩早就已经将长牙老鼠身上的粘液给舔食干净了,正在哪里撕咬着我脱下来的裤子呢。
我知道,当对方将裤子上面的油星给舔食干净之后,就会立刻向我发动攻击,我必须早做准备。
虽然没找到套子,但是我却可以利用手中的绳子和棍棒做一个小型的套马杆,希望能起到作用,到时候别让我伤的太厉害。
然而就在我正心急火燎的制作套马杆之时,原本只是站在床边死死盯着那只鬼孩的苏惜水却是忽然脸色微变的对着我使了个眼色。
顺着苏惜水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的内心却是不由猛的一沉,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小孩手指上的指甲竟然又长长了不少,远远看上去就彷佛他的每根手指之上都绑着一枚枚锋利的刀片一般。
在察觉到对方的指甲又长长了之后,我却是愈发的紧张了起来,因为对方的爪子本来就已经够锋利的,现在又长的这么长,如果我手中的套马杆不能其作用的话,那这次我一定会死的很惨。
即便明知道自己这次很有可能会是凶多吉少,但在将套马杆给制造好之后,我还是蹑手蹑脚的缓缓走了过去。
虽然我的确有点怕事,但同时我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了的,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这一次,我可不会再估计对方是小孩而不愿意下杀手了!
因为如果苏惜水说的是真的,我猜测的又没错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鬼孩不但以死尸为食,还曾经残害过人的性命,我要是将其给杀死的话,就不用担心自己又会造下洗都洗不干净的孽。
套马杆这玩意儿别看很是简单,但如果在有经验的人手里却十分的好用,但可惜的是,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也就只能冒险了。
下意识地我便再次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在一点点的向前挪动的同时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那正在舔食我鞋子之上油星的鬼孩。
然后缓缓举起自己手中的套马杆,准备将对方的脖子给套住,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勒住了再说。
在这一过程之中,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变得很轻很慢,生怕会一不小心引起对方的注意力,因为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想要套住对方脖子的话就只能依靠偷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手中的套马杆一点点的向着对方的脖子伸去的时候,那小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不停的撕咬着口中那已经没有多少油星的破鞋。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却是连忙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在稳定住自己情绪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对方的脖子套了过去。
几乎是轻而易举的,我手中的套马杆便死死的套在了对方的脖子之上,并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用力猛的一拉,接着,由三条红绳所编制而成的套马杆便死死的勒住了对方的脖子。
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小孩的话,我这么一拉很有可能会直接将对方的颈椎给拉断,让对方丢掉小命。
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当这鬼孩的脖子被套马杆给死死的勒住之后,他不但没有任何将要窒息的迹象,反而还好似个没事人一般转过头来很是疑惑的望着我。
要是换做以前的话,被对方这样傻傻的盯住我肯定是会心软的,但在我得知对方很有可能害过人之后,却是毫不迟疑的双手一挥,将对方向着门外狠狠的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