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的不远处,一颗尖锐的小石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它看起来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看起来与寻常的十字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它的表面却是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便伸手向着自己的脑袋摸了过去,接着一道粘稠温热的液体便瞬间沾满了我的手心。
一时之间,我的脑中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的脑袋被人给砸出血了。
之前我也曾经被人给砸过,但用来砸我的都是一些药丸,不管那些药丸有没有毒吧,反正直接砸的话就算再来几十颗也未必能将我给砸出什么事来。
但这一次,那个神秘人却是直接用石子砸我了,虽然这石子并不是很大,仅有枣子大小,但却十分的尖锐,而且投掷过来的力道也很大,竟然能将我的脑袋给砸破了。
我不管相信,如果这个石子再打一点的话会怎么样,我会不会被直接砸晕甚至是砸死?难不成,那个神秘人已经厌恶了猫捉老鼠般临死前的戏弄,可是直接想要弄死我了么?
想到这里,我身上早已消散掉的汗水却是再次冒了出来,因为我忽然意识到,这个鬼地方常年人迹罕至,不,别说是人了,就连一些鸟雀野兽都不愿意来。
如果对方要是真想将我给杀死的话,那这里绝对是上好的地方,因为只要对方将我的尸体虽然往寒潭里一抛,到时候就算六叔来找我,都未必找得到,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偷摸跑下山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撒腿就跑,因为水蛭可以明天带上六叔一起来找,但我的小命却是只有一条。
在暗自打定主意之后,我立刻转身就跑,然而就在我刚将自己的腿给迈开的刹那,眼角的余光却是忽然瞥到有一只通体透明的水蛭从寒潭之中冒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条水蛭究竟是被我的撒尿术给勾出来了,还是它闻到血腥味之后自己冒出来的,总之在看到它之后,我的心中却是不由猛的一喜。
虽然我很想赶紧的逃命,但同时我也知道苏惜月的事实在是不能再拖了,如果我不能将水蛭给带回去的话,对她可是太不利了,说不定还会造成影响终生的后果。
所以仅仅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我便连忙转身跑了回去,二话不说一把就将其抓住抓住塞进水瓶之中,然后撒腿就跑。
然而令我没有想得是,我没跑的时候还没什么事,当我撒腿就跑之后,耳边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声。
在听到那刺耳的叫声之后,我连忙使出全身的力气撒腿就跑,因为我虽然能听出来那叫声是属于某种野兽,但却无法判断出对方的体型究竟有多大。
如果要是又土狗那么大的话,我估计自己这次就很难跑了,毕竟,此时的我手里除了一根破树枝之外,就什么防身的武器都没有。
在心中恐慌之下,我连忙加快速度逃跑,但我跑的越快,那尖锐的叫声便越响,而且还越来越近,似乎是在后面追我。
虽然此时的我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玩命的跑,但因为身上穿着厚重衣物的缘故,我逃跑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多少,反而身后那有些嚣张的叫声却是越来越近了。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要照这样下去的话我迟早是会被追上的因为穿上这身衣服实在是太碍事了。
所以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一边跑,一边将身上的棉衣还有各种零碎的东西往外扔,想要尽可能的减轻重量,加快自己的逃跑速度。
然而就在我正死命的往外逃跑之时,身后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道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奇怪声音。
那声音要说是人声吧,也不太想,因为那声音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要是说是某种野兽的吼叫声吧,这声音听起来还挺好听的。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声音,我只知道身后追我的绝对不止一个,而且究竟是人是兽,是邪是怪还不一定呢。
但不管对方究竟是什么东西,那玩意儿都对我抱有敌意,要不然的话对方就不会将我的脑袋给砸出血了。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特别是在拼命的状态之下,为了防止自己被追上,我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寒潭的范围,并急急忙忙的向着自己所居住的小屋跑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路究竟是怎么跑过来的,但当我好不容易跑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心中憋着的那口气却是忽然猛的一散,然后整个人就好似面条一般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看着我头破血流,上气不接下气瘫软在地的样子,正在给自己妹妹活血的苏惜水已经在旁边抽烟的六叔都用一种很是诧异的目光,接着,对方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
“东西呢?”
开口问我怎么了的是苏惜水,虽然她这么问未必是在关心我,而更像是一个善良的人看到有人受伤下意识地反应,却还是让我感到有些少许的欣慰,也不枉我拼死拼活的帮他。
面对这狼狈无比的我,却丝毫没有任何关心的意思,而是一张口就问东西的人自然是六叔这老不死的了。
对于六叔的这番反应,我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因为他就是这样一种人,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东西,至于他人的生死,他可是一点都不关心的。
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心里不会不爽,所以在听到六叔的问话之后,我立刻就没好气的开口回答道。
“拿回来了。”
说着,我便将手中的瓶子递了过去,因为我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小事的时候,毕竟那苏惜月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要是她醒不过来可咋办啊。
然而当我将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水蛭抵到了六叔的面前之后,对方竟然一脸嫌弃的开口问道。
“怎么就只有一只?”
一听六叔这话,我却是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了,妹的,就这一只我还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刚刚我要是再跑慢一点的话,说不定就把小命丢在哪里了。
然而就在我正一脸怒意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六叔却是再次缓缓开口说道。
“不过好在是成虫,勉强可以凑合用。”
话刚一说完,六叔却是忽然猛的挥手向后一抓,接着,一撮乌黑亮丽的长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而一旁正在给自己妹妹活血的苏惜水却是痛的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了。
看到苏惜水被痛成这个样子,我不由下意识地向着六叔瞪了过去,妹的,你好好的干嘛突然拔人家的头发啊?看把人家小姑娘给疼的。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恼火的时候,六叔却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然将纤细的发丝毫不费力的刺进了水蛭的体内。
虽然六叔的手一直都在微微的颤抖,但做事的时候动作却是飞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那只通体透明的水蛭就被整的好似一个吊坠一般。
在做好这一切之后,六叔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发丝连带着水蛭塞到了我的手中,然后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拍了拍屁股对着我开口说道。
“把这水蛭放到那女娃的心脏上方,让它把死血给吸出来,你们俩要在旁边看紧了,可千万别让这小玩意钻进那女娃的体内,什么时候看不对劲了就轻轻的拽下发丝。”
话刚一说完,六叔便起身准备往外走,而我见状,却是不由急声开口问道。
“六叔你去干啥?”
一听我这话,刚刚还神色平静的六叔却是忽然眼带一丝怒色的开口吼道。
“我去干啥?你觉得我能干啥去?我他妈给你老婆还有小姨子烧洗澡水去!这娘们以后你可得好好管,那眼珠子里面就跟藏了刀子一样,一直那眼睛戳我,老子跟她待在一个房间里都快待疯了!”
说着,六叔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但当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忽然停下脚步来,并语带一丝怒意的再次对着我开口说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你这娘们管好了,让她服服帖帖的,你要管不好她,嘿嘿,我就好好管管你。”
看着眼前迅速消失不见的六叔,我却是不由一脸的懵逼,苏惜水到底做了什么啊,竟然能把六叔给逼成这个样子。
还有听他刚刚那话的意思,要是我不能让苏惜水听话,他还想整我是怎么滴的?妹的,苏惜水听不听话关你屁事啊?
还有,你刚刚说要去给我老婆还有小姨子烧洗澡水?想这种粗话你怎么会干?难不成有想要在背地里搞什么别的花招?
就在我正暗自疑惑不已的时候,一旁的苏惜水却是一脸警惕的忽然开口对着我问道。
“这什么水蛭真的有用?该不会是你们两个在骗我,想要用这种方法让你占我妹妹的便宜,看我妹妹的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