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一下接过话去,“啊?你的意思是,这红斑就是古人养的看坟的?!是啊,有热量的全部要死,怪不得甬道里的那两个古人死得这么凄惨!珉哥,要是咱不穿防水服,下去也就真交待在里面了!”
说起热量,我突然想到一个细节。那红斑在最后是炸掉了,我记得高中化学里面讲到过,要爆炸就必须要有三个条件:可燃物、氧化物、火源。如果说这红斑是可燃物、同时它自己在厌氧的条件下又能生成氧化物,只要有火源,就能燃烧,难道说,这就是天灯不灭的原因?
等等,如果说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这东西也会繁殖,但是它们自己也会因为空间问题自行消耗,以保证物种的存活,那么只要有点点火源,它们就会通过某种方式自我休眠。繁殖过多的那一部分会自我牺牲,但是一旦有其他有热量的东西靠近,它们就会“胃口大开”,从而不再需要火源。
那么,这火是不是就会突然熄灭?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不是很需要灯油了。我的天,这是个大发现啊!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大家,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一会儿,小先说:“珉哥,我突然想起来,那坟头里面很闷热,我汗一下流出来了!我的体温一高,这东西肯定能察觉到。这是动物还是植物啊?”
我愣了一下,“可能是某种细菌啊!不过这一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你们想,如果咱们是大夏天来的,晚上闷热,这东西要是跑了出来,那说不定整个这一片地区都成了这东西的盘中餐了!”
我说完,自己都有点后怕。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这地区诡异的风向。风一吹过,倒是很容易降温,也就是说,古人会不会早就想到万一有一天这东西会跑出来,说不定风还能阻挡它一下?如果是那样,这古人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我的思路如同泉涌一般,看着手里的“鸡爪子”,明白了,哼,这童子根本不是接引童子,而应该是掌灯童子。在封闭自来石之前,先点一支火种,当然,这火种燃烧得要慢,再连接一根油线,长度大约也就是从门口掌灯童子到天灯的距离。
慢慢地,我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在自来石关闭前,一个人拿着一个火种,点燃了掌灯童子手里的油线。整个油线被点燃后,那人快速地跳过还没死的工匠的身体,关闭了自来石。油线一直燃烧到天灯,天灯被点燃后,激活了红斑。
红斑就开始在天灯周围存活下来,一直到有人打开了坟头,打着火把,一下刺激了它。看来,这东西真是防止盗墓的最好的宝贝。
我的天!这么一想,我全身一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一抬头,天色已经阴沉下来,灰蒙蒙的天空又吞噬了整个太阳。我望向鬼城那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抬起头,眯着眼看着灰白的天空。
心里暗道一句:大坟里的主儿,你到底是谁呢,有这么大的能耐,精通风水的一个旁系?你的自大和用心歹毒昭然若揭,甚至建造了阴龙椅,而且根本不给任何人活路,我甚至可以看到,在你的朝代里,你是如何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神的。你懂得利用人的心理和贪婪,甚至我猜想,会不会到今天还有人也把你当成神?你会不会就是鬼王?不过,你还不是神,甚至你死了连尸体都没有,这……真是一个笑话!不过,谁又能保证在人生的舞台上终了后,不是一个笑话呢?!至少……你还有东西留下!
我回过头,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冲小先喊了句:“小先,来,扶我一把!咱走啦!回去早点找好大夫看看,治好了,要把桑拿洗安逸了!”
小先赶忙跑了过来。我一把搂住他,“喂,是兄弟就给我说说和刀女晚上一个屋里,谁比较主动一些呢?”
“啊?珉哥,这是我的私事儿啊!你……不要问了吧!”
罗璇说:“锤子哦!先哥,我和哪个女生怎么样,我可是都说的!你不要不仗义啊!”
我说:“罗璇,你小声点,人家刀女在呢!喂,小先,快说,快说,咋这么磨叽?”
回去的路上,小先就和刀女一直坐在后面,彼此之间说话声音很小。好容易没有了嘀嘀咕咕的声音,回头一看,两人靠着要睡觉呢。这场面让罗璇很激动,他说:“哎,你们两个不要这么肉麻嘛,回去亲热要得不?”
刀女直接在他后脑勺给了那么一下,“开你的车!胡说什么!”
这一路上,我们也算心情极佳。我全当是在养伤了,闭着眼睛睡觉。车一进了成都,我们就一头扎到那中医大夫的店里。我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财迷大夫,我来看你来了!”
钱大夫此时正在捣鼓一些中草药,砸吧得津津有味,见我进来了,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看,眼睛一斜,“我姓钱,但不财迷啊!”
我说:“钱大夫,我给你送钱来了!来吧,看看我这个兄弟身体怎么样!”
钱大夫晃晃手指,细长的手指一把扣住小先的手腕,接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心里怦怦直跳,期望那红斑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时,钱大夫松开了手,“嗯,我给你开一味药,回去后,一天吃三次,就没事了!”
乖乖,不会吧,还真有后遗症?我忙问:“钱大夫,这……没什么后遗症吧?”
钱大夫侧过脸来看看我,“他纵欲过度,吃点补肾的吧!年轻时身体还耗得起,等你三十五就知道了!晚上保证见了老婆,上床赶快装睡!”
我大吃一惊,看看小先。小先脸红得很彻底,刀女则轻轻咳嗽一声,两人就赶忙跑出去了。我也有些坐不住了,这尴尬闹的。我将胳膊往桌子上一搁,对钱大夫说:“算了!那个……就不要了,你看看我吧!”
钱大夫倒是很直接,也没有抓药,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指很凉,似乎有种穿透了我皮肤的感觉。只一会儿,他就松开手,“哟,把脚整到了吗?”
我笑笑说:“嗯,纵欲过度的表现,哈哈!你看我该吃啥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