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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没结婚的羊

  回程时,我一直没有见到爷爷,爷爷也没从车里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连去方便时都很少见到他。

  回来的路上比较舒服,但是很潮湿,车里开着凉风,这是为了使宝贝干燥。但是就是这样的凉风,让车厢里很潮冷。叔叔说:“凉了比热了好!凉了可以让羊皮书什么的保存时间更久!”

  我们基本上每隔两三个小时换一次油纸,路过吐鲁番时,天气闷热干燥,叔叔用了很多油纸,像包粽子一样把宝贝一个个包裹起来。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问爷爷的情况,叔叔说:“没关系的!这次真不该去挖那个坟,这就是爷爷说的坟里的鬼啊!”

  我大吃一惊,问:“你说坟里有鬼?”

  叔叔说:“不是鬼,是魔!”

  我不明白,叔叔说:“是心魔啊!”

  我不说话,想了想,这心魔恐怕让爷爷寝食难安了,他在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有没有打开棺材,要是打开了,下面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这么留恋的?这成了一个永远的谜!

  回来的路途依然很遥远,进乌鲁木齐的时候,我们再次分开,爷爷一个人留在了乌鲁木齐,没有带任何人。我和叔叔开始是坐吉普车,后来,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实在是乏味,就换到二叔的烂面包车上。

  本意是和花姐亲近一下,结果花姐又跑到了叔叔的吉普上,留下了我和二叔、小舅在一起。也算开心,和他们两个吹牛皮,就比和叔叔那个木头在一起好多了,我想象不到叔叔和花姐两个木头在一起,能不能说上甚至十句话。

  后来我和小舅打赌,我赌叔叔和花姐一路上连十句话都说不到,小舅说他们会聊得很开心。我们的赌注是一件古玩。

  结果快到家的时候,我问叔叔:“花姐在车上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没说啊!”

  这句话听不出是到底有没有说话,我又问:“你们说话了吗?”

  叔叔说:“说了!”

  我问:“有没有说超过十句话啊?”

  他直接一个“无聊”把我打发了,结果我们的打赌就流产了。

  到家的时候,父亲接的我,看着我就跟看着外星人一样,还从外面拔了两支树枝,在我身上拍啊拍的。

  我看着树枝,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漏掉了,但一时想不起来。直到洗完澡,坐饭桌旁吃着皮牙子炒羊肉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是什么事儿。我直接蹦起来,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没结婚的羊呢!”

  爸爸被吓了一跳,问:“什么没结婚的羊?羊娃子肉嘛!咋啦?”

  我忙说:“我不吃了!我要找人吃好的去!”

  老爸还想问我些啥,见我这么风风火火,就说:“咋屁股还没坐热就要出去啊?”

  我穿上鞋子就跑去小舅家,到了他家楼下就喊:“大骗子!你个大骗子!我的红柳烤肉呢?你给我弄的没结婚的羊娃子呢?”

  接着就擂门,扯着嗓门喊:“小舅!给咱开门!你再给我把你的车开出来,咱们去搞红柳!”

  小舅穿了条大裤衩子就开了门。我进门就喊:“你太不够意思了,我没结婚的羊呢!我的红柳烤肉呢?”

  小舅看着我张牙舞爪的样子,眼中充满了鄙视。我就还以鄙视,“没见过这样做舅舅的,连外甥你都骗!你说吧!红柳呢?没结婚的羊呢?”

  小舅说:“没见过你这么做外甥的,馋了?不承认还说我骗你,自己去厨房把红柳叶子给摘了去!下午五点他们把小羊送来,还想晚上叫你,你自己就跑过来了!”

  我很意外,冲到厨房,看见黑色的塑料袋里装了一把又红又粗的柳树枝,上面挂满了叶子!

  我说:“你啥时候摘的?”

  小舅说:“就跑路那会儿啊!”

  我笑了:“你可以啊!逃命你都不忘吃啊?”

  小舅鄙视道:“也没看出来是谁在那儿闹腾着要吃,还有,咱那叫逃命吗?咱那叫战略转移,好吗?行了!既然你来了,去摘叶子,记得把杆子削直,不然肉串不上去!我去睡觉了!不到晚饭不要叫我!”

  我那叫一个郁闷,来兴师问罪,结果被人弄去当苦力。算了,认了,谁叫咱好吃那一口!

  一直到现在,我去一个城市都是先问问哪儿有特色菜,好吃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扑过去吃了再评价这个城市。所以一般只要有好吃的,这个城市我就喜欢去,我就觉得好,可能也是那会儿养成的习惯吧。

  小舅基本上从搬进来就没怎么进过厨房,所以厨房很干净。我拿了把刀,就开始削了起来,直到五点多,听门外车响,就去接了一只宰好的小羊。

  我把送羊的人送走了,扛着羊就进了屋子。小舅正好起来嘘嘘方便,一看厨房,就说:“我的天!你是在拆我房子吗?你看这厨房,你看这地!”

  我没好气地说:“我给你免费打苦工,又削树枝,又扛羊!还要怎样!”

  小舅说:“我不管啊!今天厨房不收拾好!你不许动我的羊!”

  我笑道:“嗯!好呢!你就和这没结婚的羊成一次亲嘛!”

  我笑他,他也不理我,一个人去了卧室继续呼呼大睡。我这个时候很想看看英吉沙的力量,就把小舅的英吉沙抽出来一看。嗯?不太一样啊,英吉沙都是前轻后重,怎么他的刀是前重后轻呢?

  我刀拿在手里,觉得很重。不对啊,英吉沙应该是以顺手为主啊。我溜达到卧室,把半梦半醒的小舅叫了起来,问:“哎,你这英吉沙什么情况?怎么这个架势?”

  小舅不耐烦地说:“这叫英吉砍刀,很早以前,是英吉沙的鼻祖,跟你说不明白,出去出去,做梦呢!”

  我拿着刀又溜达了出去。鼻祖?就这个架势?我试着把宰好的小羊从中分开,发现很容易,中间的肋巴条子都是稍一用力就断开了。我很惊讶,这刀好用啊!为什么后来要改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