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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经验那

  我“哦”了一声,看来即便是在新疆,盗墓也已经产业型发展了,这个卖消息的和掌眼的工作差不多嘛。要是他手下有一票锅子和老苦,怕是也能做点什么。但是就他那身打扮和长相,我咋就觉得他和掌眼靠不上边呢?

  小舅说:“这帮混账,你爷爷最讨厌了。你爷爷要是见到这样的人,就基本想办法全部弄里头去了。所以吧,前几年还有卖消息的,这几年在咱们这儿都快绝迹了,呵呵!”

  我“哦”了一声。到了市场,小舅找了个小店,要了五十串烤肉,点了一捆啤酒,我们慢慢地吃了起来。我问小舅:“那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人不是咱们这儿的?”

  小舅撕着馕,“团场的,这小子也算人才,自学的看玉的本事。不过呢,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迷上了挖坟的行当。自己厚着脸皮贴过大主儿,挖过一两次,对了,你大爷爷还雇过他!他体力不好,被你大爷爷踢了。”

  我听了很奇怪,因为我觉得大爷爷做事挺谨慎的,咋会用这样的垃圾呢?我说:“大爷爷用这人应该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吧?”

  小舅说:“嗯,他今天这样,也怪你大爷爷把他害了,当时他会看玉,倒腾了一批玉,结果赔了,没钱,找你大爷爷借。你大爷爷给借了,但是不要他还,要他跟着挖坟。结果这小子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挖了两次,就自己单干了!”

  我若有所思起来。二叔插话道:“哎呀,别提那没屁眼的事儿了。来,喝酒!”

  我们碰了一下,这大冬天的,喝冰啤酒真是一种刺激。顶着碳酸的压力,一口气喝完,再爽爽地吃上一串烤肉,接着就可以寻找晕的感觉了。不过,此时我还很清醒。

  我问小舅:“对了,小舅,你刚才跟那个买玉的中年人说了些啥?是不是跟那下面的泥有关啊?”

  小舅有些意外,“你看出来了?”

  我摇摇头,“我就感觉奇怪,但是没看出来。”

  小舅喝了一口啤酒,跟老板又要了些烤串,才对我说:“那泥巴挡住的地方是一块天然的玉纹,那家伙我估计是淘石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而且他确定那维吾尔族老头没看到,才决定买的。”

  我“哦”了一声,回忆了一下。

  小舅接着说:“他在外面用雪加着泥进屋,之后用手把那块玉纹全部抹上泥,再来就是赌上面会不会出玉纹!如果不出,可以大举杀价,如果出了,至少他知道下面一大块肯定有玉,也绝对不赔本。要是上面不出,那就意味着就可以赚得更多!所以他挑开天眼的地方,全部是最不容易出玉纹的地方,如果最后一个地方还没出天眼,我估计他就会一口价1000拿走!”

  我恍然大悟,仔细想想,他刚才就是这么杀价的。小舅说:“不巧的是,最后出了半个玉纹,所以他只有尽快成交,才不会被人发现破绽!”

  我“哦”了一声,“那你咋和他说的啊?”

  小舅说:“我就说你赚大了,你泥巴挡住的地方可是玉纹哦,哈哈!”

  我和二叔都跟着大笑起来。这时,羊腰子和板筋上来了,小舅递给我一串,“来,吃腰子补腰子,哈哈!”

  我摇摇头,“我吃板筋,我吃不来动物内脏。”

  小舅自顾自地吃起来。二叔今晚话不多,我对他说:“二叔,咱们明天去打黄羊吧?这可是你答应的啊!”

  二叔说:“老爷子这几天还没伺候好呢,没心情啊。”

  小舅说:“得,得,咱吃麻雀去,行了吧?你天天想着那个事,不好!人嘛,豁达一点!”

  看来小舅是喝高了,我还没接话,他又高声说道:“这个道理,这个道理嘛,就像是自动挡的车和手动挡的车,男人就要开手动挡的,那是把车交给了人。开自动挡的,那是把人交给了车,哈哈!”

  那一晚我们喝了不少,我回到家后,给花姐打了个电话,也没注意,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花姐没有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仿佛梦见了花姐,到了第二天早晨还有点晕晕的感觉,肚子难受得厉害,怕是昨天晚上冰啤酒加烤肉,吃坏了肚子。我刚跑到卫生间,就接到了二叔的电话。他说:“你和大力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没有啊,他没给我打电话,我刚起来,这会儿……蹲坑呢。”

  二叔大声说:“啊?不要脸的大力,把我骗了!他不是要我接你们去抓麻雀吗,这人呢?给他电话,他也不接。”

  我说:“他估计在睡觉。这样,二叔,你去他家找他,咱们在他家碰面。”

  挂了电话,我在卫生间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我到了小舅家,发现门是开的,他的卫生间是进不得了,隐约能见到昨晚的大腰子。

  二叔正在可劲儿地收拾,我心里暗暗感叹,早知道,我就再晚点来。我进到卧室,小舅正坐在床边,光了个上身,抽着烟。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小舅,你没出息了吧,喝成这样啊!哈哈!”

  小舅说:“别废话,我去洗澡!一会儿出去,吃了牛肉面再说。”

  小舅真是个人才,洗澡时把卫生间的污秽也一起解决了。凭他的速度,我感觉这个行为是经常性的,看来他入冬以来经常买醉。

  一会儿,小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天那个啤酒喝得真是,珉儿,一会儿吃个牛肉面,我带你抓麻雀去,晚点到我店里给你弄弄,好吃!哈哈!”

  其实我不喜欢吃麻雀,就是喜欢跟小舅和二叔待在一起。我说:“那个……要不把花姐叫上?”

  这下惹得二叔和小舅都笑了,“哈哈,珉儿,多大点,就想女人了?”

  我撇撇嘴,“我很少想女人啊,那个,你们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

  直到上车,我才在小舅和二叔的刺激下,想起花姐去给爷爷办事了,这真是让我郁闷坏了。车一路往上山的路上开去,这一下勾起了我的回忆,想起和老毛子交易的往事,想起我初次见到鬼脸和买家谈判的架势,还有那茫茫的戈壁。

  不同的是,眼前现在是皑皑的白雪,莽莽的一片一片,城市在这白色里,显得是那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