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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赌石场

  送走了叔叔,花姐站在那儿,我也站在那儿。我大脑一片空白,“花姐,我……”

  花姐开了门,“进来再说吧,外面冷。”

  我跟在花姐后面,脑子转得飞快,但是直到坐下,我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花姐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来,“姐,我来看你!那个……我……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一只大熊!嗯,这个……这个玫瑰,嗯,放家里空气好。啊,我……”

  花姐理了下头发,看着我,不说话。我吞了口唾沫,下了下决心,“姐,其实吧,我就是给二叔和小舅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是宝贝。他跟我要,我说了是送给你的,你不要生气呀。”

  花姐没说话。我说:“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或者骂我几句,能解气就好!”

  花姐扬起嘴角笑了笑,“我没生气。不过你要记住,很多人和事很复杂,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

  我连连点头,把大熊抱给花姐,“姐,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这个毛绒熊。嘿嘿,我要是不在呢,这个就是我,要不要我帮你放好?”

  花姐没接,看着我,不说话。从她的眼神里,我看不出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本来还在为我这么说而得意呢,想着她接了就说明心里有我,拒绝就代表有戏,我还可以继续往下说。可是,这不说话,该怎么理解呢?

  我抱着熊,看着花姐,算了,脸皮厚点。我从后面抱着熊,抓着熊的两个爪子,摆一摆,嘴里说:“我叫小珉儿,以后呢,我就来照顾花姐。要是花姐不开心,我就让你打;如果花姐开心,就亲亲我哦,啦啦啦——”

  好像还是没反应。我探出头,一个惊人的情况出现了,花姐正抓着大熊的一个爪子,露出了能迷死人的微笑。我的天啊!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太美了!我把熊轻轻地递了过去,花姐很自然地接过熊,她……她喜欢!我成功了。

  我对花姐说:“那……那姐,我就回去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花姐看了看我,“我不去了,晚上你爷爷交代了事情要做!”

  我“哦”了一声,脑子转得飞快,花姐倒是第一次跟我说她要干吗,这是不是说明明天我还可以约她?我忙问:“那……那明天呢?”

  花姐淡淡地说了句:“到时候再说。”

  我穿上鞋子,花姐把我送到门口。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说了句:“亲爱的,我走了哦,么——啊!”

  花姐似乎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下,愣了一下,接着门“砰”地关上了。我心里乐开了花儿,嗯,看来那狗头金还真不如这个大熊能让花姐开心。早知道,我就给她买这个大熊了,这狗头金当时就该出手。不过现在也好,不是吗?一路上,我简直是自己在和自己瞎开心,幸福的味道原来是这么奇妙。

  晚上我和二叔没地方去,就打电话给小舅。小舅说:“今晚我有事,不来了!”

  我有点生气,“你能有啥事,而且你不带我?你有事,除了自己跑去挖坟,还有啥事?!说吧,不然我到爷爷那儿参你一本!”

  二叔在一旁听着直想笑。小舅说:“我这是正事!我去赌石头。”

  我听着感觉挺好玩儿,“啥?赌石头?我要去,二叔和我在一起,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我与小舅通了联络地点,就赶了过去。我们提前到了,就在车上,边抽烟,边等小舅。我问二叔:“二叔,小舅说的赌石头你知道不?”

  二叔抽了一口烟,“知道!那些人鱼龙混杂,这都是考眼力的活儿。看准了,运气好点就发财了;运气差,基本上就血本无归!而且这个东西的价格不好说啊,开出好的,那就是赚;差的,基本上就是垃圾了!”

  我说:“这个……花费在多少啊?”

  二叔说:“里面就流行一句话,黄金有价,玉无价!要是有价,人还怎么做生意啊?”

  我听二叔这么说,来了兴趣。说实话,我还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好去处。我又问:“爷爷咋不做这个生意?”

  二叔“哼”了一声,“这些人都是小打小闹的,根本入不了你爷爷的眼。而且吧,这样容易暴露身份,你爷爷也警告过我们,不要我们去!”

  我想想也是,但是我没见过那个场面,有些好奇。过了一会儿,小舅进来了,一拉开车门就说:“珉儿,我给你说,看完别给你爷爷胡说啊!”

  我“嘿嘿”一笑,“你放心吧,我就是看热闹!”

  车一直开了九公里,开始往乌苏的方向行驶,路两边的大小不一的店面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小店面门前全是泥巴地,地面上被卡车压得坑坑洼洼的,而且散发着一股子机油的味道。

  车一直开出十几分钟,因为是在晚上,我看不清楚在哪儿。小舅拍拍我,“进去以后,看可以,不要问价,不要说话,一般看上了才说价,不然脱身就麻烦得很了!”

  这句话听得我全身有股厌恶的感觉,就听小舅这么说,我就感觉这里面有点乱,车离开主干道,在一处废弃的加油站后面停了下来。我下车一看,旁边还停了好几辆车,看得出,里面有不少人。

  我跟着小舅和二叔,踩着有些泥泞的泥巴地往里走。加油站的后门是半开的,小舅敲敲门。门开了,里面探出个大脑袋,一个矮胖的维吾尔族中年人看着我们。我看到他的身材,有点搞不懂他那么胖,是怎么进的门。他说:“啥事情呢?”

  小舅说:“玉石的买卖嘛,做一哈!”

  维吾尔族中年人又看看我和二叔,“你们一起来的吗?”

  小舅点点头,那人让开,我们拉开棉帘子,进到了屋子里。屋子里充斥着煤燃烧的味道,还有烟味、狐臭味,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呛人味儿。

  突然之间,我就后悔到这儿来了。我看见一条不长的通道将整个房子一分为二,我跟着小舅,进到左边半开的门里。屋里很多人,我粗略地数了数,至少有二十几个,这让屋里显得很拥挤。朝着马路那边的玻璃全部被糊上了,怪不得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呢,不知道另一个屋子里到底在加工什么,一阵接着一阵刺耳的声音响个不停,还有发电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