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警察说爽爷涉嫌诈骗,之前都有接到报案,一直没有抓到人,警方经过对爽爷身份证的核实,他与之前的案子符合,会在七天工作日内冻结掉爽爷的全部资产。
听到此处,我们四人皆是面面相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越来光怪陆离,琢磨不透了,爽爷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这个诈骗又从何说起啊。
我们一晚上基本上没睡,等到第二天,爽爷的尸体被火化之后,我们一起出了点钱买了一块墓地,还是得让爽爷入土为安,没有葬礼,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埋了。
做完这些,我们才回到酒店,倒头大睡。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睡醒之后全身都是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当天,我们再去爽爷老宅看了一下,确定爽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便开车回去了。
爽爷为什么自杀?这就是一个谜,当一个人不想活的时候,他难道什么遗言都不想留下吗?据我所知,上掉自杀的人会很痛苦,尸体也是面目狰狞,为什么爽爷会是一副无比安详的表情呢?他的死是一种解脱?这段时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疑惑,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直到现在,我还有点不敢相信,我们的这位神秘,隐藏极深的老板就这样死了?
回去后,几天下来初七的情绪一直都不高,整个人变得沉闷起来,茶饭不思,看着人都消瘦了一圈,我试图安慰他,他却一直对我爱理不理。
蛮子把我拉倒一边说,他们虽然对爽爷的了解都不是很多,但爽爷是救过初七的命,所以初七才会巴心巴肝的为爽爷做事,现在爽爷一声不吭的死了,他心里自然难过。
我只能暗自叹气,同时也对初七的过去产生了好奇。初七,为什么会叫初七呢。
其实这段时间我心里也隐约有点不安,按照那名单册上面的顺序,现在爽爷死了,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就该我了。但让我奇怪的是,爽爷的死法和前面几个比起来就要显得“柔和”许多,而且是自杀,这样一来会不会让那个局有所改变呢。
也不知道现在赵涛是生是死。虽然不安,但也到特别害怕的程度,爽爷死后,我时常在心里感叹人死后不过是一捧黄土,这样一想似乎对死亡也没那多深的恐惧了。
人死不能复生,生活还要继续,又过了几天,初七重新振作了起来,他主动找我们谈论爽爷这事,把前面我想到的疑点都拿出来分析一下,可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爽爷本身就是个谜,更别说这些奇怪的事件了。
为了避免触及到初七不愿提起的部分,我没有开口问他和爽爷的渊源,而是问起了这个炒凶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初七给我说了一个时间。
我稍微一算,便惊讶不已,这个时间太短了,就是在狗子找我进来的前两个月,初七、蛮子、泰哥是由爽爷直接联系的,他们以前也认识爽爷,而狗子是主动联系到泰哥的。
这时,我产生了一个怪异的想法——感觉这个凶宅团队就是为我和狗子准备。当然,这个想法挺荒唐的,纯属个人想法,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爽爷这事没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憋在心里。又过了几天,爽爷的各种资产纷纷被冻结,包括一些在他名下的房产,可是说我们瞬间被打回了解放前,现在我们所有人的钱,只有自己赚的一点,我大多数钱不是还钱就是寄回家里了。
这炒房还是需要继续,在我认知中,没有比这个更赚钱的东西,泰哥他们的钱还没有换完,家里面后续的生活。这些都是百家姓去掉赵——开口就是钱。
尽管我很想现在就退出,但是欠着人情,怎么也开不了口,况且还有一个诡异至极的死亡名单,我这么走了,不见得比待在初七身边来得安全。
最后我们合计了一下,便跑去找泰哥商量,泰哥也表示要接着干下去,还好的是,泰哥手中也还有两套没来得及转到爽爷户下的宅子,变卖出去之后,能当作本钱。我们几个能动用的资金加起来有一百来万,我的最少,很是不好意思。到目前来说,以后炒宅子都算是我们赚的钱了,一百万乍一听还挺多的,但这房子一旦炒起来,这钱就跟流水似的,反正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但泰哥心态还是挺好的,他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现在我们只能选那种小户型成本比较低的宅子了,从头开始积累起来,平时花钱也要省点,不然我们这一帮子人随时都可能喝西北风。
往后的“工作”算是安排好了,虽然压力变大了不少,但好歹可以继续下去。
第二天,我们的车也被收走了,这车也是爽爷名下的资产。我们三人站在空荡荡的车库门口,久久无语,要不是这房子是在蛮子的名下,估计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爽爷这一大变故,来得让我们措手不及。伴随这爽爷的上吊自杀,他那边积攒下来的人脉荡然无存,同时他一死,资产就以“犯罪”的名由全部冻结。这未免太巧了一些吧,是背后有人搞鬼,还是爽爷故意为之?这只是已经成了一堆骨灰的爽爷自己才知道了。
我们开始联系之前合作过的客户,看能不能从他们那边得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信息,但这效果是非常低微的,毕竟那些客户只是普通人罢了,一生能接触到一次凶宅就已经不错了。
这天初七说要过去一趟爽爷之前住的房子,收拾下,给爽爷烧过去。爽爷这一处的房子没有被政府收走,和上次我们见到的一样,大门紧闭。
正准备直接把锁撬开,初七突然皱起了眉头,之后脸色一变,说这地方经常有人来。我问他怎么知道,他把锁抬起给我看,说上面没有灰尘,肯定有人经常触摸。
爽爷这房子锁是外置的一把大锁,和一条铁链相配,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回想起之前我们来的时候,上面已经全是灰尘,这个地方有遮雨设备,雨应该是淋不到的。现在一尘不染,肯定是有人来过!
我们想办法弄开锁,一进到屋子,看着眼前的东西,我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