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如同实质一般的飓风往那个洞口涌去,一时间那些失去意识的人都站着不动了。我转头看着离我最近的那个人,他身体晃了晃,就瘫软了下来。
我一把扶住他,慢慢把他放在了地上,我也借势坐在地上,刚才实在太紧张了,全身都是乏力的。蛮子也跟着坐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头上的汗如同鱼下,我看着他,叹着气说道:“兄弟,辛苦你了。”
蛮子摇了摇头,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了一句我没事,说着便给我递过来一根香烟,我接烟的时候发现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估计他也累得够呛。
这整个场子里面的气场算是破了,今晚我们算逃过一劫,我摸了摸面前那人的鼻息,呼吸还挺顺畅,也挺平稳,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抽着烟,心里边无比懊恼,我算是想通了,这些美食美酒美女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的,就算像把这一大群人弄死在这,这人心怎么能够狠毒到这种地步?
不过我们都没事,那龚福国的阴谋诡计算是告败了,这样一来,他续命的计划也不可能成功,估计他也活不了多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可能他也是着急了,急着要我们的命,但没考虑到初七和余罪明的能耐,能直接把尸煞的作用一定程度上降低,给了我们翻盘的机会。想到这,我狠狠出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还活着,该死的人,他别想一直活下去。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地上的人基本上都哼哼唧唧着醒了过来,我和蛮子分别走到初七和余罪明身边,把他们俩给扶了起来,问有事没,都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脑袋有点疼。
等所有都清醒过来之后,他们见着窗户上的大洞,个个都露出了绝处逢生的喜悦,估计他们也很清楚,刚才他们都中招了,只有我和蛮子是正常的,冲过来就抓着我们的手表示感谢,蛮子一直嘿嘿憨笑,我很是不好意思,毕竟刚才我什么力都没出,不是蛮子我们都得完蛋。
现在我们还出不去这个地方,只能聚在一起说说话,我问刚才那棺材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有人一言,听了半天我才听明白。
原来所有人都低估了那个尸煞的实力,那个尸煞已经意识到我们要破局了,所以爆发了出来,造就这个尸煞的高人让这尸煞在爆发时才显露出全部实力,所以再那之前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其实严格来说,尸煞一旦爆发这个局就破了,龚福国也无法凭借这个局逆天续命,这应该就是一个后手,估计就是为了防范出现意外,可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任谁都没有想到拥有神力的蛮子的存在吧。
众人都从渐渐从惊魂从反应了过来,几个人聚在一起说出去了一定要想办法整整龚福国,他们诚心诚意给龚福国办事,到头来还想要害死他们。这事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那几个人说得头头是道,那些个整人也的法子也确实可行,我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商量,觉得挺有趣,最后还有几个说去抛了龚福国的祖坟,一时间一片叫好。
每个人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后,那会儿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那个一开始叫我们都不要慌乱的稳重中年人又说话了,他说今天必须要感谢我和初七蛮子还有余罪明。大家都在应和,最后互相留了手机号码,说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直接一个电话,肯定就赶过来。这话肯定靠谱,大家都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讲的就是一个诚意。
初七和余罪明都很客气,就我有点受之有愧,各种不好意思。留好电话,那个稳重中年人说,他在这行已经二十年了,以前也碰到过尸煞,当时他们十来个人,就只要他跑出来了。
这番话也让我明白了这尸煞的厉害程度,今晚完全可以称上奇迹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大家伙儿也差不多休息够了,接下来就得想办法出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要是对方意识到不对,再整出点幺蛾子就不好了。最后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报警,就说二十几号人被困在这里,还有个死因不明的女人,不怕警察不来。
手机没信号,也只能打紧急电话了。我们报了警,大概二十来分钟,我们就听到动静了,也传来了一丁点警察的声音,但这屋子隔音实在太好了,我们说话估计也听不清楚,只好敲了门,三长两短的求救信号。
过了会儿,警察回拨了那个报警的手机,我们把这里边的情况更详细的说了说,他们说那个门是特制的,中间还有钢板,得请消防队来弄。这时又在心里骂了几声龚福国,这达到一定层次的人,心果然够狠。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凌晨两点过的时候,门才被打开,我们把龚福国给我们的邀请函给了警察,二十来个人一起去警局录了笔录,把前因后果都讲了明白,当然,那些玄乎的事情就忽略了,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流程走完之后,我们各自回去了,至于那具尸体以及龚福国的后续处理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我们放慢脚步,渐渐和余罪明走在一起,我们也没有直接开口问他和爽爷的关系,而是说起来了我们的事,最后提到博雅院的时候,余罪明才开口说道:“我和爽爷认识是因为我父亲,我父亲很尊敬他,爽爷也教给我不少东西,算是我的半个师父,我那个已经死去的朋友,其实算是我的师弟,也就是我父亲的徒弟,不过当时他也才入门。
那个时候我、我父亲、爽爷被人引开了,回来后才知道他已经死了。后来我父亲也死了,死因不明,也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尸体都找不到。我父亲给我配了一根红线,如果他出事,红线会断掉,所以我才确定他已经死了。”
这事确实让人挺唏嘘的,不过余罪明表情也挺平淡的,估计也想通了。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想你们一定对我父亲做过的事很感兴趣,他是修建博雅院的工人之一。”